周堯以為他們之間還不認識,一個一個給她介紹,“學姐,這是我堂哥周譽執(zhí),他爸爸是我親伯伯;這位是秦南哥,我籃球隊的隊長,平時可照顧我了?!?
介紹完又把重一禮介紹給他們:“譽執(zhí)哥,隊長,這是我女朋友重一禮,漂亮吧?”
都說冤家路窄,面前兩人不僅都跟周堯有關系,還都跟重一禮有關系。
周譽執(zhí)就不提了,秦南卻是重一禮正兒八經(jīng)的初戀,但那都是高一時候的事情了,周堯那會兒還在上初中,自是不可能知道這兩人的關系。
走廊到底是公共場合,方才周堯?qū)χ匾欢Y又親又抱的場景秦南和周譽執(zhí)都看到了,因此表情都算不上好看。
還是周譽執(zhí)率先打破沉默,給足了堂弟的面子,單手插著兜,對重一禮點頭說:“你好?!?
秦南的視線還停在重一禮白皙脖頸的紅色印記上,好半會兒才移開目光,望著空氣干巴巴地應了聲“嗯”。
周堯心太大,氣氛都尷尬到快炸裂了也毫無察覺,只管把重一禮往懷里摟,臨別時還火上澆油地跟他們說再見:“譽執(zhí)哥,隊長,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跟我女朋友吃飯去啦,下午球場見!”
周譽執(zhí)情緒不太外露,秦南倒是實打?qū)嵉钠獗?,剛進班級就把后門的垃圾桶踢翻,嚇得班上還沒去吃飯的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放在以前,周譽執(zhí)可能還會安慰秦南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繼續(xù)在重一禮一人身上吊死,可如今他連自己強壓在心底的憤怒都解釋不了,更別說安慰秦南。
回到座位后,陪伴周譽執(zhí)一周之久的那根水筆硬生生在他手心里折斷。
放學后籃球隊還有體能訓練,重一禮是真的挺喜歡周堯的,不然也不會每次都等他訓練完了再回家,這可是以前秦南都不曾擁有的待遇。
周譽執(zhí)不是籃球隊的,每天堅持打球是為了鍛煉和放松,結(jié)束今天的運動量去看臺拿外套和書包的時候,重一禮正坐在前一排看周堯做俯臥撐。
喝空的礦泉水瓶被捏得噼里啪啦響。
重一禮聞聲回頭,看到是周譽執(zhí)瞪了他一眼,又把頭轉(zhuǎn)回去。
真夠無聊的。
周譽執(zhí)嗤了一聲,提上書包走了。
重一禮不知道,自兩周前答應周堯的追求,應下每天放學來看臺等他訓練的時候起,籃球隊的訓練量就在秦南的一氣之下翻了倍,不僅訓練時間延長,訓練難度也是越級增加。
隊員們每天都在底下叫苦不迭。
“隊長這是把人往死里練哪!”
“快給我水,我人快沒了!”
“隊長饒命啊,我腿快斷了,真的跑不動了……”
“……”
偌大的球場里,唯一笑得出來的估計只有周堯,他體能本就優(yōu)秀,再加上重一禮在旁賜予他無形的支撐和鼓勵,每次訓練結(jié)束后都是最活蹦亂跳的一個人。
別人都是女朋友過來送水,周堯則是眼巴巴地拿著水去給女朋友喝。
“學姐,坐這兒熱不熱啊,要不要喝點水?”
說著,周堯擰開瓶蓋,將水瓶遞到重一禮嘴邊,這作為小奶狗的殷勤勁兒看得一旁過來送水的幾個女生好一陣羨慕嫉妒恨。
九月末的風還是熱的,重一禮瓷白的臉頰被夕陽曬出點紅暈,她搖了搖頭,拿了紙巾擦掉周堯額頭上的熱汗,輕聲道:“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嗯!”
佳人在側(cè),即便是喝著自己擰開的水,周堯都覺得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