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bdsm] 5
白鶴集團是許霆一手做大的,他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懂得看風使舵,探水避礁。從最初孤零零的一家自助餐廳做到如今的數(shù)百家連鎖,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子承父業(yè)的許曄最初進入企業(yè)的時候,就被分派去一個連鎖自助餐廳做小經理,從底層開始參與進貨出售、店面布置、工作分派、賬目管理等極瑣碎的工作。他學的很快,也很認真,為了了解不同食材的新鮮程度和做法,他甚至做了兩個月的幫廚,每天在廚房轉悠。兩年后他晉升為大區(qū)經理,負責整個東南區(qū)的百余家店鋪管理。
這幾天許少的心情很不好。下屬們紛紛猜測是因為某個店面的用料出現(xiàn)了品質問題,引起顧客不適遭到了投訴。不過秘書莉莉卻覺得另有原因,因為她幾次進入經理辦公室送咖啡的時候,都發(fā)現(xiàn)他不時盯著手機出神,像是在等什么電話。
周五下午開會的時候,他更是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焦躁,黑著一張臉坐在偌大的會議桌正中,聽著下屬做的營業(yè)額分析,視線從PPT圖紙上幾次三番地轉移到放在資料夾邊的手機上。
這讓莉莉有些好奇。她做許少的秘書已滿一年,初調來的時候還遭了女同事的不少嫉妒,以為她近水樓臺。剛開始她心里確實存了些小想法,以為她相貌姣好身材也不錯,說不定能有幸得他青眼扶搖直上做個少奶奶。于是天天精心打扮,抓住一切機會展示自己的德智體美勞種種品質。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孔雀開屏,完全沒有得到那人的一絲特別關注。時間久了生出一堆的挫敗感。到后來看見他和劉家少爺玩在一起,才知道他并不喜歡女人,好容易找回了點自信。
不過許少對誰都是淡淡的,也沒見身邊有什么固定的伴兒。這幾日魂不守舍地看手機,難道是終于開了桃花?莉莉一面在心里猜,一面把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他。
“這些都是今天要簽的?”許曄看著那厚厚的一遝紙,皺了眉。
“前三張是一會兒要給財務總監(jiān)的。”莉莉分類得很仔細。
隨著周末的臨近,許曄心里的焦灼越來越強烈。而面具男的短信遲遲未至,更讓他幾乎耗盡了耐性。他是期待著那條短信的,于是等待成為了煎熬。他強迫自己投入工作中,集中精神來應付手里的這些印滿字的A4紙,卻最終只是看了大概之后草草簽了名字?!笆O碌南轮茉僬f,你先出去吧?!彼麑①Y料夾合上,合上眼,揉按著太陽穴。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曄猛地睜開眼,一把抓過手機:“喂?!?/p>
對方簡短地說了什么,莉莉離開前只聽見一向淡定的許少那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什么叫什么都查不到?”她膽戰(zhàn)心驚地關好門,將聲音隔斷。身為秘書,她自然知道進退。
打電話來的人是劉璟。許曄委托他去查面具男,卻一無所獲。這讓許曄覺得難以置信。以他倆的人脈居然都搞不到那人的任何一點消息。
“再查下去就深了,阿曄。往城東伸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兒,別說撈不著什么東西,胳膊都得折在那兒?!眲Z這樣警告他。
線索指向城東,那是黑鷹會的勢力范圍,也是俱樂部的所在地。
他有些不甘地嘆了口氣。確實,不該再深入了。
晚飯是在附近的自家餐廳里解決的??雌饋砹宅槤M目的自助餐,他繞了兩圈也沒拿什么吃的,最后只喝了點蘑菇濃湯,吃了一小塊羊排。事實上這幾天他疲于處理品質事故和應對媒體,睡得很少品質也不高,沒什么精神,連車都懶得開,叫了司機送他回家。
他早膩了許霆和周佳之間的各自尋歡,一上大學便搬出去租住。許霆將一棟別墅的鑰匙交給他,他也不收。后來自己賺錢買了個復式單身公寓,自己設計裝修,面積雖然不大,住著也很自在。
身心疲憊的許曄洗了澡便睡了過去,晚上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地摸手機看時間,待看清螢幕,瞬間睡意全無。
一條新消息出現(xiàn)在螢幕上。
“周六早晨9點,城北花山路涵館8幢?!愕闹魅恕?/p>
許曄坐起身,又仔細看了幾遍,將那個號碼存進連絡人里,姓名一欄填寫了面具男,后來又改成了Y。他記得那是面具男的房間門牌上的字。
涵館。他知道那個地方,那是一處風景極美的別墅區(qū)。建造時間大約是在10年前,選的是K城邊上最好的一塊地,依山傍湖。開發(fā)商便是由黑鷹會洗白了的金鷹集團。涵館里的房子并沒有掛牌出售,這幾年來也從未有過轉讓的消息。一年前有個圈里的公子哥兒夸下海口要弄一套,結果用盡了方法和人脈卻沒得手,最終只能愿賭服輸在他們面前跳了一回脫衣舞,讓大家足足笑了幾個月。
面具男難道真的和黑鷹會有關系?
他面具后墨色的瞳,他握著鞭子的修長手指,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都讓人不覺興奮。
許曄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后來終于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已經過了八點四十五。昨晚的興奮也讓他忘記了周六并沒有設置鬧鈴這件事,而連日的疲憊讓他睡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