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要過的去,個頭不能比自己矮,目光不能太猥瑣,最好暫時沒有sub……許曄將這些要求逐條對照,發(fā)現(xiàn)找到一個合適的dom實在有些難。就在他一臉失望的時候,門外進(jìn)來的幾個人讓他目光一僵,下意識地用一只手扶額擋住自己的臉。
一同進(jìn)來的那五個人,都是他上一次在圓形沙發(fā)上看見過的。就在剛才他還特地打聽過他們的名字。
走在最左邊的Marvin是圈里公認(rèn)的技術(shù)流,綽號叫“獅子”。鞭法在圈里很出名。今天他身后跟著一個新奴隸,年紀(jì)不大,顯得十分乖巧。
他身邊的男人三十五歲左右人稱“法老”,是這個俱樂部的元老級人物,平常話不多,很受人尊敬。據(jù)說他的捆綁和束縛可以讓sub如癡如醉,偶爾會公開授課和給予指導(dǎo)。這一回他的奴隸頭上并沒有帶著馬具,露出了整張臉。讓許曄詫異的是,這位奴隸居然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大男人,看起來像是某些金融機(jī)構(gòu)的高管。
走在右邊的兩位完全用了動畫片《貓和老鼠》里的名字,Tom和Jerry。他倆是固定伴侶關(guān)系,兩人都可以在dom和sub之間自由轉(zhuǎn)換,平時很少會另收其他奴隸。
而走在他們中間的,是帶著黑羽面具的,被稱為“伯爵”的男人。他是楚家的二少,也是這個俱樂部的所有者。他是規(guī)則的制定者,也是站在整個圈子頂端的人。他是一個足夠強(qiáng)大的dom,有著足以令人折服的技巧。
這樣的一群人總是受歡迎的,他們的出現(xiàn)吸引了全場的視線,只有許曄緊張地低頭避開。他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只是不想和那位伯爵先生有任何的目光接觸。
他聽見身邊的幾人在竊竊私語。
甲說:“前幾天聽說伯爵收了一個奴隸來著,這才沒幾天就分了?”
乙搖搖手:“謠傳吧,伯爵好久沒收過人了?!?/p>
丙插口道:“誰敢傳謠啊,一年前有個紅頭發(fā)小子到處說他是伯爵的人,你們知道他后來多慘么?”
“叫維克的那個?”乙想了想說,“我好像聽說過有這么個人。”
“對,就是維克。他有天晚上趁伯爵喝多了偷偷鉆進(jìn)他的專用房間,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搞來的電梯卡……總之第二天一早起來他求伯爵做他的dom,伯爵沒同意。后來有一段時間沒來俱樂部,這個維克就在這兒作威作福,到處說自己是伯爵的人,要求俱樂部給他專門的套間,還把一個有舊怨的會員給打得進(jìn)了醫(yī)院?!北陌素孕畔⒌故呛苋?/p>
“靠,這膽子也太大了?!奔左@詫道,“伯爵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當(dāng)然不可能啦?!北麚u了搖高腳杯,“我還記得那個晚上,伯爵讓人把維克綁在會場中間,然后拿了一條長鞭出來。那家伙這時候才慌了,一個勁求饒。伯爵就說了一句話……”他故意賣關(guān)子遲遲不說,惹得邊上兩人急了才又開口道,“他說‘五鞭之后還能站得起來,我就饒了你’。然后抬起鞭子就抽了過去,當(dāng)時的場面可真是……維克胸前皮開肉綻的,都是血,打到第四鞭維克就暈過去了。后來送去急救了,再后來這人就被除名了,我再也沒見過他。”
“天!”乙驚詫道,“放在展示架上的那條帶血的長鞭不會就是他用過的那支吧?”
丙點點頭:“對啊就是那支,他讓人放在那兒的。從此以后沒有人敢在俱樂部里放肆了?!?/p>
甲說:“據(jù)說上周伯爵收了個新人。我周六晚上臨走的時候看見他從樓上下來,雖然是獨自一個人,但是臉上的面具拿掉了?!?/p>
“這么看來是真的。”乙眨眨眼,“都說伯爵只玩一對一,有了固定的sub之后就會摘下面具,相當(dāng)于對其他人表示拒絕。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這么傻,撞了大運又翻了船。”
許曄愣了愣,原來楚煜在俱樂部里戴面具只是一種標(biāo)記,表明他處于沒有sub的單身階段。這么說來,上周六自己離開之后他居然取下了面具,對外宣布他有了sub。而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戴著它,是因為怕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會害怕?許曄不由苦笑。無論是怎樣精巧的面具總有要揭下來的一天,他是楚家的人,這一點無可改變。
這時丙訕訕地說:“是啊,所有sub都想找那樣的dom,有錢又有技術(shù)??上酃馓吡?,連畫眉都看不上,更別說我們了。”
“你瞧吧,那只畫眉又過去勾引人家了。”甲指了指不遠(yuǎn)處笑道,“這都第幾次了,他還真是鍥而不舍屢敗屢戰(zhàn)吶?!?/p>
“咦,這是要成功的節(jié)奏?”乙訝然,“伯爵不會是要收了他吧……”
許曄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那個高級會員專用的沙發(fā)卡座旁,只披著一層輕薄紗衣的俊美男人正站在楚煜面前,一雙鳳眼笑得風(fēng)情萬種。楚煜伸出手,他順從地跪了下來,將臉貼上他的手掌,輕輕地蹭了蹭。那手撫過他的臉頰,挑起他的下巴,在他頸間摩挲,而被稱為“畫眉”的男人則一臉溫馴的任由他撫摸。
這樣的場景讓許曄胸口像是壓了塊大石板一樣的悶。他倏然起身,穿過人群向露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