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曄在害怕。當(dāng)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出“主人,我不會再犯了……”的時候,楚煜勾了勾唇。他的話并非虛構(gòu),他有能力做到那些事。不過他從來不屑用這種方式來束縛別人。然而性子太野的奴隸需要威懾和施壓來管教,使其服從于主人的絕對權(quán)威。他之所以說這樣的話,目的在此。
“奴隸,我原諒你所做的這些讓我不愉快的事?!背纤砷_了他,沉聲道,“僅此一次?!?/p>
“謝謝您,主人?!痹S曄臉上有些紅。他現(xiàn)在徹底后悔了。早知道最后繞了一圈還是要回到他身邊來,何苦還要自作自受地挨頓打……
“跟我下樓?!蹦腥朔畔卤拮樱驑窍伦呷?,他立即起身跟上,牽扯到身上挨過鞭子的肌肉,疼得齜牙咧嘴。來到三樓的那扇門前,許曄的步子停了下來,他輕聲喚道:“……主人?”
那是楚煜的臥室。也是曾明確的告訴過他不得進(jìn)入的區(qū)域。
“進(jìn)來?!蹦腥送崎T而入。
銀灰色的二十四頭天鵝燈將整間臥室點亮。依舊是黑白灰的色調(diào),沉穩(wěn)而干練。最醒目的應(yīng)該是那張巨大的黑白拼接皮床,地板上鋪著乳白色的羊絨地毯,許曄赤腳踩在上面,感受到毛質(zhì)的細(xì)膩和柔軟。
楚煜在一張軟椅上坐下,指了指臥室內(nèi)的那扇門,吩咐道:“去把浴缸里的水放滿,然后來叫我?!?/p>
許曄應(yīng)聲進(jìn)去,試了水溫,開始往按摩浴缸里放水。閑暇時間一雙眼睛也沒閑著,在這間碩大的浴室里四處亂看。這是他第一次被允許進(jìn)入楚煜的私人地盤,呃,好吧整棟房子都是他的,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允許自己進(jìn)入更具私密性的地方。
更接近他的地方。
連浴室的馬賽克都是間隔的黑白灰,楚煜在裝修用色上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單調(diào),又或者該說古板?(心里想想就行了小曄子,不然你會被你主人抽的——愛你的親爹墨青城)浴缸這么大明顯不是單人的型號。架子上干凈的浴袍整齊放置著,竟然也是兩套。
除去一對一的主奴關(guān)系,以楚煜的身份他應(yīng)該還會有正常的感情交際吧?;蛟S他也會帶別人回來過夜?男的還是……女的?許曄一時腦洞大開,想著楚煜和別人鴛鴦浴的樣子,心口有些悶。不知不覺將那個虛構(gòu)的人物換成自己,登時臉上紅成一片。
他搖搖腦袋,把那些畫面都甩出去,打量起手邊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相比客房浴室的琳瑯滿目,這里的東西少了很多,只有一個牌子的系列產(chǎn)品,還是無香型的。其中一瓶快用完了,早有另一瓶一模一樣的新貨放在邊上,在某些地方他還真是古板……哦,專一。
許曄從鏡子里看自己身后的鞭痕。屁股上的兩道尤其顯眼,一碰就疼。條條痕跡都紅的鮮艷,卻都沒有破皮。這么看來楚煜還是手下留情了??此诺貌畈欢嗔耍麛Q上龍頭,出去在楚煜面前跪下:“主人,可以洗澡了。”他本來以為男人會讓他回客房去,不料對方起身走到浴室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還不過來?”
許曄一愣,立即跟了進(jìn)去。
氤氳的水汽讓整間浴室多了幾分朦朧,赤裸的身軀感受到了蒸騰的濕意。許曄見主人站在面前安靜地盯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腦袋里快速地搜索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卻一無所獲。
見他一副慌張又無措的樣子,楚煜不由笑了:“還真是個沒眼色的奴隸?!闭f完給出了命令,“脫衣服。”
許曄低頭看了一眼一絲不掛的自己,詫異地抬眼,看見男人眼里“你是笨蛋嗎”的無奈神色,頓時紅透了臉,伸手去解楚煜的扣子。
衣服脫了下來,男人露出上半身漂亮的肌肉線條。
果然是穿衣顯瘦脫了有肉的體型吶,這樣明顯的對比讓許曄顯得弱勢很多,他一個勁地在心里懊悔自己為什么不保持健身。
接下來是褲子,還有……內(nèi)褲。許曄輕手輕腳地幫他的主人褪下來的時候,視線落在某一性征上,騰地從脖子紅到了耳朵。他飛快地移開目光,擺弄著手里的衣褲,想要將它們折好。他從來沒做過折衣服這種家務(wù),自然不得要領(lǐng)。
男人用腳試了試水溫,然后坐進(jìn)了浴缸里,腦袋靠在突起的頭枕上,將胳膊隨意地搭在邊緣,用有些慵懶的聲音命令道:“把衣服放在那邊,過來?!?/p>
許曄有些局促地走到浴缸邊上,自從剛才看見楚煜裸體的一剎那,他腿間的那家伙就不自覺地翹起了腦袋,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這會兒他連看都不敢看對方了,只能垂著腦袋轉(zhuǎn)移注意力:“主人,您需要浴油還是沐浴乳……啊——”
冷不防的,那人竟直接把他拽進(jìn)了浴缸里。缸壁濕滑,許曄掙扎著坐起身,連腦袋都濕透了。坐在他對面的楚煜掃過他腿間的昂揚(yáng),勾唇道:“小奴隸,你這是在對你的主人心懷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