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確認一下?!?/p>
“我成年了?!?/p>
白云堰費力墊高枕頭往后靠去:“我關心你,別變成我這個樣子。”
“我倒是謝謝你沒拿著我的尊嚴嘲笑我?!?/p>
“這有什么好嘲笑的?!彼乔粣灣鲆宦暫撸骸拔乙郧耙灿膊黄饋?。”
白陽挑高了眉:“怎么,這是遺傳的?”
“不知道,病好了就行,城北區(qū)里還有一套房,你要是想去那住,我讓秘書把鑰匙給你?!?/p>
“最近先不用,今天要是沒我,你怕是死了我都不知道。”
他還擔心那女人會下什么狠手,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
白云堰眼皮重的憔悴:“去給我辦出院手續(xù),我得回去?!?/p>
“就你現(xiàn)在這樣,打得過她?”
“我說我要打她了嗎?”白云堰拔掉手背上的針,骨戒細長的指尖捏著銀針一角,盯著那不斷冒出水的針孔,笑容不言陰森。
焦竹雨住在學校的宿舍,因為平時沒人愿意跟她一起玩,她的床分配在最里面角落的上鋪。
八人寢的宿舍熙熙攘攘,她一回來就悶在被子里,晚上逃課被帶出去吃了頓好吃的,撐的睡不著覺,摸著自己額頭上泛疼的鼓包,好像也沒那么委屈了。
昨晚睡了一次柔軟的大床,此刻硬邦邦的單人床板,只有一層薄薄床單,硌的生疼,論她翻來覆去,也無法入睡。
“你他媽動什么動??!”
下鋪的人朝著她床板踹了一腳。
“對,對不起?!苯怪裼贲s忙把腦袋鉆出被子道歉。
“操,媽的跟傻子說話一肚子氣?!?/p>
她含著下唇,委屈的將被子蓋住半張臉:“我不傻?!?/p>
“滾你媽的閉嘴!”
隔床對面的女生看了她們一眼,跑過去下鋪身邊,低聲說著。
尖銳的笑聲發(fā)出冷嘲:“開啥玩笑,這傻子能被他看上?”
“真的,咱班的高錦薇幾個人全都被打了,她們下午都請假回家了?!?/p>
她想了一會兒,爬起來,拽著梯子起身,往上鋪探頭,拽開了焦竹雨被子。
“喂!你跟白陽什么關系?”
“把被子還給我?!?/p>
“誰要你的破被子!問你話呢!”她留著短發(fā),臉色很兇,對她的鄙夷,毫不忌諱表露在臉上。
焦竹雨撐著胳膊坐起前半身,噘著嘴巴道。
“他是我的男人?!?/p>
“啥?”
整個宿舍頓然間安靜了下來,在下面的人也抬頭難以置信看著她。
“你他媽傻昏頭了吧?”
“他叫我這么說的!本來就是!”
一臉傲氣的理所應當,可她根本就不懂這句話什么意思,吃飯的時候,白陽告訴她,如果別人問起來,就要這么回答。
底下人冷呵呵嘲諷:“焦竹雨,你真傻假傻???人家家財萬貫,有臉有權的,能看上你這種傻子?你給他舔鞋都不配,你是不是被他兄弟給搞過,想當公主夢想瘋了吧?!?/p>
“我才沒給他舔鞋!”
下鋪的人松開梯子,譏嘲大笑:“傻子就是傻子,怕是連鞋子都舔不好?!?/p>
“我說了我不是傻子!”
“給你臉了?你再敢跟我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