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時間，餐廳外的人來了，服務生恭敬將他領到了包廂。

見到人，他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焦文山也不啰嗦，甚至沒落座：“我的孫女呢?！?/p>

白云堰起身示意著面前的座位：“您不妨坐下來，我跟您好好聊聊?！?/p>

“你們這些商人啊，有的是辦法把黑的說成白的，見不到我孫女，我不會跟你聊?！?/p>

見他要走，白云堰開口：“她被我家弟弟綁去了國外，在那里治療腦子，您知道您孫女的病情，等她治療好之后，我會保證完好無損送回來，不會受一點傷?！?/p>

焦文山拄著拐杖敲了敲，密布細紋褶皺的臉，指著他一臉的不耐：“要不是我手里捏著證據(jù)，你能把我孫女安然無恙送回來嗎，沒有見到她之前，我不會跟你見面，好自為之！”

見他離開，白云堰抬起了下巴，瞇眼目光展露不妙。

焦文山一直都在找他的孫女，之前被白陽關起來，沒頭緒找了半個多月，一直派人盯著白云堰動向，以為掌握了他就能找回孫女。

不湊巧，他把媽媽從伯利茲精神病院轉(zhuǎn)到國內(nèi)時，她情緒失控殺了一個護士，被焦文山的人拍了下來。

爛攤子已經(jīng)夠多了，偏偏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但愿焦文山說話算話，給了她孫女，就會把證據(jù)給刪除。

上車，他放下拐杖，用力拉上車門。

駕駛位，蘇和默轉(zhuǎn)過頭來：“您還要去哪?！?/p>

“回家吧?！?/p>

“好?！?/p>

焦文山嘆著氣，年邁身體抬起胳膊也很艱難，抓著窗戶上方的扶手，費勁坐起來。

“再過兩天就是過年了，你不用在我這辦事，回家去吧?！?/p>

“您救了我，給您做事也是應該的?！?/p>

他呵呵著，慈祥和藹的笑：“你也是想見我孫女，才一直肯留在這給我當司機?！?/p>

蘇和默沒反駁：“可如果不是您，我現(xiàn)在就被人殺了。”

“我不是特意救你，只是在找我孫女的時候讓人跟蹤你，才恰好救了你一命，你走吧，我也沒心情多養(yǎng)活一個工人?！?/p>

蘇和默看向后視鏡子里：“那能告訴我，為什么要找她嗎，您之前還對她惡語相向。”

“你是說上次她媽媽帶著她來的時候？”

那時候蘇和默也在場看到，他明顯不想認領焦竹雨。

“一個孩子我怎么會對她有厭惡之心，不想讓她媽媽拿錢才會對她那樣，她畢竟是我兒子唯一的血脈?！?/p>

“嗯。”

“卓丹蘭有段時間沒來找我麻煩了，瘋瘋癲癲的，去哪了也不知道?！?/p>

他咽著口水，神色緊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是他將她失手給殺了。

這秘密，不知道還能藏多久。

林果敲著病房門，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