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從前在族里聽人說,世有一奇物稱作勉鈴,約莫珠豆大小,外以銅水澆筑,內(nèi)里灌以水銀,遇熱則流滾晃動,常為男女情事助興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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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杯子恐怕跟勉鈴一個造藝,剛剛她倒進去的溫酒,恰好能催動杯壁震顫,這才嚇得她將杯子脫手出去,被酒水潑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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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快哉閣好擅揣摩人心,竟連他會心軟都猜出來了,備下的都是這類杯盞,不怪能養(yǎng)出那些登徒子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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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搖光心底暗戳戳記了一筆,把杯盞的事認真同舒芙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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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芙點點頭,旋即低聲道:“那你先等等我,我過去同杪杪討一件干凈衣裳……雖然酒灑得不多,可淋在身上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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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床沿挪了挪,彎腰預(yù)備穿鞋,卻不料有人忽然從身后勾住她的腰,將她拖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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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且慢,”他叫的是故事里的稱呼,少年郎君面紅如燒,將那塊木牌塞到她手里,屬于他的那一面向上朝著送給她看,口中語句飛快,“尊夫途遇泥坍,重傷昏迷至此,身邊一時離不開人……夫人若信我,我有一法為夫人即刻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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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牌面上為他寫好的詞,要換他本人一定說不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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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芙耳尖發(fā)起熱來,在占搖光抽走木牌之前疾速掃了一眼,上面鐫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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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飲香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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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酒都灑在她身上了,他要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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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升起一個念頭,腦袋突地嗡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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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芙往占搖光看去,只見少年手指已流竄到她腰后,小心地蹭了兩下,她就知道他也明白了牌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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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正行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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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底暗罵一聲,然而已經(jīng)反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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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的酒液從襟口一寸寸往下浸,綾白一件衫衣被洇得透薄如紗,一痕玉肌濛濛漫在衣下,鮮嫩瑩白,整個人真如雪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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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搖光眼底仿佛漲起一層霧,忽有些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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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故事中的揚州正下著一場連綿灰濛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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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有沒有河道和塘池?分別叫什么來著?那里也會漲起這樣一灣春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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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撩人,無怪乎游俠寒衣甘愿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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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摸到了她系在腰后的細繩,下意識想問自己能否將其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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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zhuǎn)念一想,寒衣是個清澹個性,并不會問云娘這樣問題,于是抿住唇角,手上稍稍用力,胸衣便松散下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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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舒芙驚呼出聲,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酒在往下流,你快點!如果待會兒流到那里了,你可不許像那天那樣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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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原本全數(shù)積在一對嫩乳間的細罅上,少女胸形圓團飽滿,被胸衣聚在一處,是以稍稍托住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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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胸衣一斜,軟玉微顫,琥珀酒液便延成一線細流,緩慢鉆入乳縫,一滴一滴順淌而下,往腰腹間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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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流得極其緩慢,淋漓綿綿,猶如一顆溫潤玉珠凝在肌膚上,被人用指尖抵住了,玩鬧一樣貼在她胸口,繼而緩緩碾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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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還未親過來,她卻已臉頰手心滾炙無比,心臟噗噗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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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她想叫他名字,催一催他,卻見少年眸色黑亮,唇線壓得極緊極平,分明是寒衣的模樣,便臨時改了稱呼,輕聲道,“少俠快些,可莫等我郎君轉(zhuǎn)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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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搖光“嗯”一聲,滾燙的吻正正壓在少女柔軟的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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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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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的xp竟是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