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鈺不悅地摸摸耳朵,嫌他吵。
“你他媽的,不會那么久了,你還一直監(jiān)視我吧?!彪娫掃^來前,對面正在打消消樂。
鐘鈺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
“那我昨晚和新約的妞視頻那啥,你也看了?”對面提起音調(diào)。
“脫衣服,沒看?!?/p>
非禮勿視,鐘鈺還是懂得,而且,赤條條的皮肉罷了,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來福啊,鈺兒啊,我親愛的左少爺啊。”一聲無奈的嘆息,隨后連著用上幾個(gè)稱謂。
“是我?!辩娾曇槐菊?jīng)應(yīng)了。
醞釀好的情緒破功,對面語氣柔和下來,“過去了,都過去了,我們現(xiàn)在很安全,你沒必要……?!?/p>
“好?!辩娾暣饝?yīng)得很快。
“好個(gè)屁?!睂γ嬗魫灡?,可惜一拳頭打中棉花, 卵用沒有,他只能語重心長又道,“不要只會說好,要改。”
“改,知道嗎?”
“還有,你睡眠不足,糖分?jǐn)z入過量,都是后遺癥。”對面細(xì)數(shù)著,忍不住再次爆粗口,“草,老子總有一天改行當(dāng)法醫(yī),就為了親手剖你?!?/p>
“你有沒有在聽?”
“歪,鐘鈺,來福,你媽的,”
“總之別這樣了,會嚇跑別人的?!?/p>
“尤其你現(xiàn)在有喜歡的女人了,不是嗎,你在為她改變,變得像個(gè)……”
手機(jī)不知何時(shí)放置桌面上,隔空喊話無力且遙遠(yuǎn)。
腦海里一片光怪陸離,鐘鈺端著杯子,神情木訥,一口一口吞咽下對于正常人而言發(fā)膩到作嘔的咖啡。
喜歡是什么,鐘鈺不知道,他只知道,婉卿姐想要他生病,想照顧他。
那么,他就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