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會抽空親自去荒星把戒指取回。”
“還真是寶貝……這戒指到底哪兒來的???”周穎哭笑不得。
周棉只是笑了笑。
周棉問完了話,兩人也沒什么話聊了,周穎隨即以有人找為由掛斷了通話。
周棉松了口氣,沒丟就好。
周棉不是周家的親生孩子,但在被周家領(lǐng)養(yǎng)前的幼年記憶卻不見了。
年幼的記憶形成了一片片模糊的場景和破碎的聲音,周棉能記得的只有那個連身影都模糊了的大哥哥。
而這個戒指是唯一從年幼歲月帶來的,有實質(zhì)的東西,也是唯一一個連接他與那個身影的東西。
明明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是周棉偏執(zhí)地想要保留這僅存的,唯一的線索。
而另一頭塞西爾也沒閑著。
塞西爾躺在床上,一手駕著后腦勺,一手開著終端和人視頻。
“嗨,上將怎么那么空閑來找我磕?”
視頻里是一個長卷發(fā)男人,男人一身貴氣,五官妖孽魅惑。
男人看著像是剛洗了澡,身上隨意披著一套浴袍,還帶著濕氣的金色卷發(fā)隨意搭在肩上。
塞西爾嫌棄道:“聯(lián)邦王子怎么穿得像個出來賣的?!?/p>
“……你有毛病吧?”男人眨眼道:“長得好看怪我咯?”
聯(lián)邦和冰河一樣也有皇室,只是冰河的皇室居心叵測,而聯(lián)邦的皇室……
大約就都像這位王子那樣,成日花天酒地,穿著好看的衣服“賣”。主要也因為聯(lián)邦軍家勢力過大,皇室沒什么作為和野心,基本上只參與配合塞西爾治國,算成了圓桌議員。
塞西爾翻了個白眼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嗯……?”
塞西爾道:“你先看我給你發(fā)的文件?!?/p>
“啊……嗯嗯。”
男人在終端又再開了一個窗口閱讀。
“?。???”
男人掃了一眼后隨即瞪大了眼。
“你瘋了?”
塞西爾道:“這么做對聯(lián)邦也有好處?!?/p>
“不是……為什么?你不會是想出手幫周上將吧?我以為你們只是走腎不走心的契約聯(lián)姻?”
塞西爾忍住了摸鼻子的下意識動作道:“都說了,對聯(lián)邦也有好處?!?/p>
男人頓了片刻,用探究八卦的眼神看塞西爾。
“我的兄弟啊,你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把你腦子里的洞給填上。”塞西爾斬釘截鐵道:“只是我了解他,他和我一樣都是為自己國家、為人民而戰(zhàn)的將領(lǐng),把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給了人民,回頭卻被人民給否定了所有的付出,這是最大的背叛。我不會坐視不理?!?/p>
“啊……?嗯嗯?!蹦腥擞行┞牪欢?,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喲?你了解他?”男人托著下巴笑道:“聽著很親密???”
塞西爾冷笑道:“我敢說我是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我們這樣的感情你這個流連酒吧的爛黃瓜持有者是不會理解的?!?/p>
男人抽了抽嘴角道:“所以你視頻我的目的是想秀你們獨特的感情還是人身攻擊我呢?”
“不,我是想讓你幫我整理、完善我剛給你發(fā)的文件,定下合約,并想辦法說服那些老不死的議員?!?/p>
男人:“……”
而接著不給男人反抗拒絕的機會,塞西爾便果斷地掛斷了通話。
塞西爾伸了個懶腰,起身站到了陽臺邊。
下半夜了,外頭一片漆黑,偶爾還有寒風(fēng)吹入了陽臺。
冰河系常年溫度偏冷,沒有什么陽光也沒有四季。
冷冰冰的,永恒不變的,安靜而柔和。
塞西爾笑了笑,和周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