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求你了,我只要她!”趙熾清冷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懇求之色,語氣極為堅(jiān)定。
趙熾對皇帝一向都是尊稱,此刻竟然喚出“表哥”二字,還用上了求字,原本只是以為趙熾只是一時(shí)意亂情迷的帝后二人,不由也對此事慎重起來。
皇后更是后悔當(dāng)初給趙熾制造機(jī)會在宮里見了阮蕎,還借自己的手給阮蕎送了東西。
“表弟,你叫我一聲表嫂,我也就以你嫂子自居了,”皇后開口,看了一眼皇帝,又轉(zhuǎn)向趙熾,“咱們先不論顧三郎和皇上的君臣之情,假設(shè)皇上給了你這個(gè)恩典,顧三郎也拱手相讓,但是,你能保證阮蕎就會一心一意跟著你嗎?你不是女人,你根本就不懂,顧三郎為他妻子做的,令全天下的女子都羨慕,就連我也眼紅!你回憶里的淼淼是多么重情義的人,我所聽說的顧三少奶奶也如是,顧三郎對她掏心掏肺的好,我要是她,決不會棄顧三郎而去。”
“便是她心里一輩子都裝著顧三,我也要她,只要她心里有我,母妃過世之后,我就只有她了?!壁w熾仿佛著了魔,低低地說了一句,一向冷漠的臉上露出委屈混合著希冀的神情,仿佛一個(gè)脆弱的孩子,陷入凄涼的境地,卻始終相信會有人來救贖。
聽到他提到已經(jīng)過世的姨母,皇帝心里一酸,抬手?jǐn)r住了還要開口的皇后,“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不管你了,只一句話,不能因了你這事兒讓顧三和阮二跟朕離了心?!?/p>
“臣,遵旨!”趙熾鳳眸一亮,單膝一跪,沖皇帝表哥抱拳道。
被“遵旨”的皇帝氣得胸口提了一口氣,怒瞪著趙熾,罵道,“你這遵的哪門子的旨!快滾吧!莫再惹我心煩!”
趙熾渾不在意,眉眼都帶了笑,慢條斯理地行了一禮后甩袖走了。
“皇上,這真不是個(gè)事兒??!”皇后難得動了氣,皇帝一把攬了她在懷里。
“這孩子性子從小就擰巴,愛鉆牛角尖,堵不如疏??!他既保證了不影響我們君臣的關(guān)系,便由得他去,顧三是什么人,你以為他就能輕易討得了好? ”
皇后聞言也無話可說,只能壓下心里的想法,在心里為阮蕎嘆息了一場。被顧三郎這樣的男子全心全意地愛戀疼寵,定然是惹人羨慕,但若同時(shí)被趙熾這樣的男子執(zhí)著,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阮蕎渾然不知在大周朝權(quán)利的中心上演了以她為話題的一幕,她昏昏然睡著時(shí),眉心也是蹴起的,她的隱憂無人知曉,她的思念已經(jīng)飛越了千山萬水,纏繞在剛剛被人從水里救起送上馬車的清絕男子身上。
一場昏睡到頭,她全身乏力地醒來時(shí),婆婆徐氏憂心忡忡坐在她的床邊,猶豫了片刻,告訴了她一個(gè)好消息和一個(gè)壞消息。
她的夫君,分別了大半年之久的顧家三郎,終于回來了,此刻,因路上受襲,正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