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美人算不得有多美,卻淬了劇毒。袖箭激射而出時,元辰及時打偏了,箭頭扎進右臂,箭頭并沒有喂劇毒,但以顧晏對南疆夏家所知,定是喂了蠱毒??磥恚约赫娴某晒Τ蔀榱四切┤说难壑嗅斎庵写?,欲除之而后快。
蠱毒發(fā)作得很快,顧晏只來得及交代元辰一聲:“莫要告訴夫人?!北愀杏X身體發(fā)冷無力,陷入了昏迷。
而那一剎那,顧晏想著,阮阮,我心悅你,我渴望一生將你收藏,妥善安放,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四下流離,免你無枝可依,此次若有幸得救,我再也不愿離你半步。
顧晏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元一守在一旁,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像是醫(yī)者,卻又不是普通醫(yī)者。
“公子可有不適?是否要先洗漱更衣一番?”元一見顧晏醒來,殷切問道。
顧晏渾身酸軟無力,想揉一揉眉心都抬不起手來,啞著嗓子問的第一句話卻是:“夫人可知曉了?”
元一頷首,“連城公子第一時間就將夫人接來了,這兩日都是夫人在守著公子?!?/p>
“帶我去見她,”顧晏閉上眼道。
三郎和阮阮即將勝利會師的分割線
阮蕎立在院門,遠遠地就看到一乘軟轎行來,心下緊張又忐忑。
來傳話的人只說人醒了,精神好不好,狀態(tài)怎么樣卻一字沒提,連著昏迷了兩天水米不進,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如琴去熬了粥,也不知剛剛醒來有沒有胃口用一些,想必是餓的吧。
這么胡思亂想著,軟轎就慢慢行至阮蕎的面前。
在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時,所有的思緒和想法都化成一抹青煙散去,阮蕎滿心滿眼只有坐在軟轎上的男子,即便他因蠱毒的折磨清減許多,神色憔悴,衣衫也皺皺巴巴的,阮蕎卻依舊覺得他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他是她是夫君,是她一生的心之所系。
“阮阮,我回來了?!鳖欔虪苛藸孔旖?,露出一抹笑,聲音啞然發(fā)澀。
阮蕎眨眨眼,豆大的淚珠滾落,打濕了衣襟,嘴角卻上揚著,“嗯,你回來啦。”
京城的春天來得雖晚了一些,卻終是不辜負有心人苦苦的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