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紅色的馬車平穩(wěn)地駛向京城,趙熾也轉(zhuǎn)身回到自己車上,謝陵示意隨邑騎著顧家的馬先行一步,然后才回到車轅上打了個唿哨,只見已被晚霞染成橙色的天邊飛來一只白色大鷹,自高空中尖聲梟唳著朝這輛通體烏黑的馬車俯沖,直到快有一丈高就要撞上車頂?shù)乃查g那鷹一個扇翅在空中急停一剎那后,輕飄飄地降落在車頂上一個精鐵制成的鳥架上,而拉車的那匹神駿非常的黑色大馬并不見驚慌,仍平穩(wěn)地行進(jìn)著。
趙熾的駿馬拉著顧家這輛馬車顯得很輕松,跑得又快又穩(wěn),不到一刻鐘車夫就看到了京城的城門。
回到顧府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阮蕎和云氏一回來就去給顧夫人請安,云氏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還沒歇口氣兒,顧家二少爺顧弦就像離弦之箭一般沖了進(jìn)來,把眾人都唬了一跳,顧弦沒顧得上自家母親嗔怪的眼色,急急地就沖自家媳婦兒發(fā)問:“那匹寶馬是怎么來的?神駿已極,神駿已極??!”
云氏知道自己丈夫愛馬成癡,她自己是相不來馬的,但見丈夫的神色便可知那馬是真真很好的了,只還是怪丈夫莽撞,便也不答他,只沖婆母努努嘴道:“母親,好歹下午兒媳和弟妹才受了好大一通驚嚇,您看這人,卻只顧著寶馬了!”
顧弦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跟母親告了罪,然后在云氏身旁坐下了,眼神里卻在催促妻子快些告訴他那寶馬的來歷。云氏便簡單說了經(jīng)過,又說自己完全不認(rèn)識那家人,馬車上也并沒有任何家徽。
“那便只待那家人來取馬的時候再結(jié)交了。”顧弦自語道,并決定這幾日就不出門了,非要等到馬的主人來不可。
阮蕎雖知道馬的主人是誰,卻不好在此說些什么,便也沒有多說,陪著婆母用了膳說了會話便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