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xiàn)在最需要的已經(jīng)不是保護(hù)了,或者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你保護(hù)了?!?/p>
顧寧一楞,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我現(xiàn)在這身份才更尷尬?!币粋€主子不需要的護(hù)衛(wèi),留著沒有任何意義嘛。
薛恒覺得自己和她算是鶏同鴨講。
“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留在皇上身邊啊?!?/p>
顧寧挑眉:“什么方式?”
薛恒曖昧不清的撞了撞顧寧的肩膀,含蓄一笑:“你懂的……”
顧寧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酒,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下這口氣,抬腳就往薛恒身上踢去,薛恒仿佛早有準(zhǔn)備,兩人在塔頂上過了兩招,薛恒到底是武侯,拳腳功夫自然不錯,笑著推了顧寧的手,由原路撤回,幾經(jīng)翻轉(zhuǎn),落在紅墻甬道上,稍事整理品服,往塔上再看一眼,人模狗樣,一本正經(jīng)的往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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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閣議會結(jié)束,歷經(jīng)三個月的淮南水匪終于平定,兵部這回兵貴神速,處理水匪之事十分得當(dāng),蕭廷表示很滿意。
從內(nèi)閣回元陽殿的路上,徐峰隨在蕭廷身旁,不禁問:
“皇上,淮南水匪平定,為何您好像還是不太高興?”先前議會中,蕭廷雖說贊揚(yáng)了兵部諸將,但臉色卻始終未見開明。
蕭廷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對徐峰問道:
“皇后昨晚好像生朕的氣了,朕是不是該哄哄她?”
“呃?”徐峰沒想到話題急轉(zhuǎn)直下,饒是他見過大場面,一時也來不及反應(yīng)。
蕭廷見他如此,便擺擺手:
“算了,朕怎么會問你這連親都沒成的人?!毖哉Z中似乎還有點優(yōu)越是怎么回事?
語畢,蕭廷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可徐峰就不樂意了,皇上這話不僅僅是對他的輕視,已經(jīng)上升到人格侮辱了,趕忙追上去試圖挽尊:
“皇上,臣是沒正式成親,可那是因為家中老母壓著的關(guān)系,臣有心儀之人。”
蕭廷凝視他良久,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和他這個半吊子商量,最終還是決定說了:“那你倒說說,怎么讓一個女人不生你的氣?”
徐峰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皇上,臣的女人跟臣感情好得很,幷沒有跟臣生過氣?!?/p>
蕭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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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酒,顧寧也從塔頂下來,一路回到長樂宮,樂染看見她便歡天喜地迎上來,顧寧這才發(fā)現(xiàn)長樂宮的宮人們居然全都圍在花園里,興高采烈的討論著什么。
“看什么呢?”顧寧問樂染。
樂染喜笑顏開:“娘娘,皇上給您送了禮物來,可稀奇了,大伙兒都沒見過?!?/p>
顧寧很意外:“禮物?”
“是啊娘娘,您快過去看看吧??珊猛鎯毫?。”
樂染拉著顧寧往花園里走,宮人們瞧見顧寧,一個個便退到一邊行禮,宮人們離開之后,顧寧便看見花園正中間放著一只巨大的金邊鳥籠,籠子有一人高,里面做著樹木景致,美輪美奐,而樹木上有十幾只紅嘴綠毛鳥,每一只都大約只有手掌心,憨態(tài)可掬,毛絨絨的,特別可愛。
張順見了顧寧,就趕忙小跑迎上來:“參見皇后娘娘,這些是皇上命奴才送來給皇后娘娘解悶兒的。”
顧寧將這鳥籠子從上到下看了好幾遍,問張順:“好端端的,送我這些做什么?”
“皇上對娘娘的一片心意嘛?!睆堩樑侄斩盏哪樕蠞M是誠懇。
顧寧在鳥籠子上輕撫兩下,眉心不易察覺得蹙了起來:“這些是什么鳥?”
“是相思鳥,娘娘。奴婢認(rèn)得,這鳥兒最是兩情繾綣,皇上對娘娘可真有心?!睒啡镜故钦J(rèn)鳥的專家,什么都能認(rèn)出一些。
“相思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