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干了什么……他讓霍無咎再不要聯(lián)系他,還把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江隨舟愣了一會兒,低低地笑了一聲。
那個一點就炸的□□桶……不知道要多生氣呢。
但是,他不知道霍無咎的具體住處,今天還有他父親安排的酒會要參加。他躺了半天,坐起身來。
只有等到周一的時候,自己主動去找他了。
天色已經(jīng)亮了。江隨舟看了看時間,起床收拾了起來。果然,到了臨近酒會兩個小時的時候,他父親的助理準(zhǔn)時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會在幾點鐘的時候來接他。
江隨舟換好了西裝,整理好了頭發(fā),在約好的時間下樓。
助理已經(jīng)把車停在他樓下的地下車庫了。他打開車門,果然,他車上只有司機和助理兩個人。
“三少爺?!敝磙D(zhuǎn)過頭來跟他打招呼道。
江隨舟應(yīng)了一聲,徑自關(guān)上了門。
車子緩緩駛出,直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北郊的一處傍山莊園里。江隨舟下車時,已經(jīng)來了不少的人,助理帶著他一路進(jìn)了莊園,在宴會廳里見到了他父親。
他和他父親生得有三分像。他父親年輕時便算得上容貌出眾的俊杰,而今即便年歲大了,也生得挺拔,即便兩鬢泛白,也只是多出了幾分沉穩(wěn)。
遠(yuǎn)遠(yuǎn)地,江隨舟就看見了他父親周圍的幾個人。
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江隨舟看著面熟。不過與以往不同,今日他們周圍還要熱鬧一些。
有一個合作伙伴的手臂上挽著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長得只算得清秀,但通身的氣質(zhì)卻很優(yōu)雅從容。
江隨舟走到他父親身邊,淡聲道︰“父親?!?/p>
他父親淡笑著沖他點了點頭,示意旁邊的侍者給他拿一杯酒,接著笑著和周圍幾人介紹道︰“這是我兒子,江隨舟?!?/p>
江隨舟接過了酒杯,熟稔又淡然地朝著周遭幾人點了點頭。
就見那個挽著年輕女子的長輩,抬手拍了拍臂彎上女子的手背,笑道︰“媛媛,這就是你江叔叔家的孩子,隨舟。在大學(xué)里教書呢,年輕有為。”
那女子抬頭看向江隨舟,禮貌地沖他點頭示意了一下,笑了笑。
江隨舟認(rèn)得這女子的父親。他和自家合作多年,也算是一衣帶水的伙伴,與他家產(chǎn)業(yè)勢均力敵,是各種程度上的門當(dāng)戶對。
江隨舟眉心微皺,轉(zhuǎn)頭看向他父親。
卻見他父親像是沒瞧見他神色似的,跟周圍人笑著寒暄道︰“什么年輕有為,不過是教書的而已?!?/p>
周圍人笑著附和道︰“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教書的行當(dāng)學(xué)問可大著呢?!?/p>
便又有人問道︰“誒?隨舟比媛媛大一些吧?”
就聽他父親說道︰“正好三歲。”
周圍人立刻笑了起來。
“這多好呀,歲數(shù)差得不大,倒是可以好好聊聊?!?/p>
就見那女子的父親推了推她︰“你不是一直喜歡看歷史嗎?這兒正好有個歷史教授,有什么感興趣的,不如直接去問他?!?/p>
江隨舟聽著周圍幾人一唱一和的,心下抑制不住厭煩的情緒。
“我先去那邊吃點東西?!彼D(zhuǎn)過頭對他父親說道。
可沒等他走,就又被他父親叫住了。
“自己去干什么?”他父親說道?!案骆乱黄稹!?/p>
立刻,周遭幾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江隨舟的身上。
江隨舟緩緩出了一口氣,齒關(guān)咬緊了,露出了個勉強的笑容︰“不用了吧,父……”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旁側(cè)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非得結(jié)伴兒?”那聲音懶洋洋的,有點沉,卻顯得很張揚,像是這商業(yè)酒會的水晶吊頂,都壓不住他的囂張氣焰似的。
“那要這樣的話,我跟他去?!?/p>
眾人轉(zhuǎn)過身去,一時間都有點愣。
“……霍公子?”那女子的父親半天之后喚道。
江隨舟抬眼看去,便見幾人讓出的空位前方,站著的正是霍無咎。他今天也穿了頗為鄭重的西裝,單手端著個酒杯,毛寸根根分明。
一時間,周圍幾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諂媚和畏懼。
霍家是國內(nèi)出了名的大暴發(fā)戶,這誰都知道;霍家的少爺又是個出了名的混不吝,這也是誰都知道的。
但是這些話,他們只敢背地里罵。
“霍公子今天也來了?歡迎歡迎,你父親這段時間還好吧?”旁側(cè)有人笑著寒暄道。
江隨舟的父親也投去了小心期待的目光。
卻見霍無咎像沒聽見似的,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攥住了江隨舟的手腕,將他拉走了。
“你干什么!”江隨舟一驚。
就聽霍無咎頭也不回地說道︰“不是餓了嗎?走,吃東西去?!?/p>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失算了!
明天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