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是跟著聶淙同榜考中的進(jìn)士。
江隨舟事成之后,便放了他與顧長筠一家的自由。他入了朝堂,這二人自不可再?zèng)]名沒分地留在他身側(cè)。
放他們走時(shí),江隨舟也問了他們想要什么。
徐渡自是想入朝為官的,江隨舟便替他改了戶籍。顧長筠沒什么旁的想要,便干脆領(lǐng)了大筆的銀子,自去瀟灑了。
徐渡考進(jìn)京的那年,顧長筠的酒樓已經(jīng)開得很大了。
鄴城少有這般正宗的臨安菜,尤其這家酒樓還總往皇城里送大師傅去給皇上做菜。兩三年時(shí)間,酒樓風(fēng)生水起的,在鄴城最為繁華的街道上,蓋了整整三層樓。
徐渡就是在這兒住著的。
顧長筠而今甚至娶了妻,家中的妻子長得極漂亮,一口巴蜀口音,最是利索潑辣。
而今酒樓的生意,不少都是他夫人經(jīng)手的。
徐渡中了進(jìn)士,名次不錯(cuò),顧長筠專門替他擺了一桌酒。
徐渡倒是見他變了不少。
從前一塊兒共事久了,顧長筠又是那般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便總顯得這人騷里騷氣的,總沒個(gè)正經(jīng)的模樣。
但是而今卻改正了不少,至少說話能有些把門了。
——全是他夫人管出來的。
一頓慶賀宴熱熱鬧鬧的,酒足飯飽,顧長筠的夫人笑著夸徐渡年輕有為。
“不像我們家長筠的,到頭來,也不過是做生意的材料?!彼Φ馈!澳汔€(gè)年輕的歲數(shù),可就要當(dāng)大官啦!”
旁邊,顧長筠歪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酒杯。
“什么有為,還不是跟陛下相熟?”
他夫人聞言,轉(zhuǎn)過頭來,驚訝地看著他。
“竟是和陛下有交情!是如何相熟的?”
顧長筠笑著看向徐渡,笑容里頗有深意。
“你問他呀?”他說。
在座的除了他們幾人,還有幾個(gè)徐渡的同榜。他淡淡看了顧長筠一眼,便見他笑得N瑟,一看就是拱火的老毛病又犯了。
徐渡淡淡收回了目光,禮貌笑著,看向了顧夫人。
“顧夫人竟是不知道?”他說?!安贿^,也算不得什么交情,只是從前皇上還是靖王時(shí),為皇上做了一陣子的幕僚罷了?!?/p>
“原來這般厲害!”顧夫人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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