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聽書寫墨沒有喚來,反倒是九皇子霍謐笙掀開層層珠簾帷帳走過來了。
他一身錦衣華服逆著陽光,大手一甩錦袍下擺,大步流星走過,整個人年少英俊高大挺拔,格外的精神煥發(fā)神采奕奕。
“現(xiàn)在已是晌午時分了!母妃……”他隨手一抹額上濕漉漉的細(xì)密汗珠,俊臉上滿是憂心忡忡的神色,看著香貴妃艱難的動作疾步上前,幫著香貴妃弄好靠背的大寬枕,親熱的說道:“香母妃,你可終于醒了……笙郎好生擔(dān)憂,母妃昨日徹夜照顧笙郎,結(jié)果卻是累病了自己,笙郎當(dāng)真慚愧不已……還特地在上午騎射功課進(jìn)行一半跟師傅請假,來看望照顧母妃,至于聽書寫墨他們,孩兒讓他們?nèi)ビ欧慷⒅o母妃熬藥熬粥去了……母妃昨夜辛苦了,為了笙郎弄得自個兒著涼得了風(fēng)寒,笙郎好生惶恐,笙郎決定親自來照顧母妃,笙郎的拳拳孝心一定能讓母妃早日康復(fù)的!”
香貴妃確實從醒來便覺得頭重腳輕面紅耳熱的,卻沒想到自己真的是染了風(fēng)寒之癥,昨夜自己穿著涼薄還在寒寒夜風(fēng)中走動,然后和那廝……一番云雨纏綿時也是忘了蓋上棉被,又是流汗又是吹風(fēng)的,她身子本就嬌生慣養(yǎng),如此好生折騰了一夜,得了風(fēng)寒倒不稀奇。
然而稀奇的是……這個九皇子鎮(zhèn)定自若,似乎昨夜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言語中還保持著之前的“母慈子孝”,對她這個庶母關(guān)懷備至……
若非她清楚的記得昨夜那場抵死纏綿的歡愉云雨,還有現(xiàn)在身上酸痛不已的感覺以及雙腿間腫脹破皮的不適,她還真的會以為昨夜的一切只是她的癔想!她精通醫(yī)理,知曉依蘭花根本不會讓人忘卻記憶,這混小子約莫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呢!他難道以為裝作什么都記不得了,她就會讓他蒙混過關(guān)不成!
而且香貴妃覺得霍謐笙剛剛說的話著實刺耳,字字句句和他昨夜前去照顧她的言語有八分相似,還有照顧她的樣子,剛剛幫她弄枕頭,現(xiàn)在幫她掖被角的舉動和她昨夜的所作所為一模一樣。
她漲紅了臉,甩開霍謐笙想幫她掖好被角的大掌,很是義憤填膺痛心疾首,不過虛弱嘶啞的聲音削弱了幾分她的氣勢:“孽子還不跪下,昨夜你毫不尊重我這個庶母,竟對我做出……那等……那等無恥齷蹉,禍亂綱常之事……今日……怎能裝的毫無印象,還這樣……乖巧孝順……你這般行徑,怎能堪為一國皇子!本宮將你視作親子般呵護(hù)備至,怎料得到你狼子野心……“
霍謐笙湊近香貴妃微紅的粉色耳垂,低聲說道:”母妃不妨說得更大聲些,讓宮外的侍衛(wèi)宮女都聽得一清二楚好了……母妃剛剛說昨夜笙郎做出的無恥行徑,是說笙郎把笙郎的小雞雞塞進(jìn)母妃的小騷穴里,干的淫蕩母妃連連噴水哭爹喊娘,快活的要爽翻天的事情嗎?笙郎什么都沒忘,可記得一清二楚呢!記得母妃胸前那兩坨大白兔一樣的大奶子被笙郎干的搖個不停,記得母妃雪白的長腿又細(xì)又直緊緊的纏著笙郎我的腰……更加記得母妃的小騷穴騷水連連,夾著笙郎的小雞雞緊到要把笙郎給夾射了呢,記得母妃被笙郎操干到哭哭啼啼的,尿了笙郎一床騷水呢,今夜起來,笙郎可看到床下的褥子濕了一大片呢……”
“霍謐笙……混賬孽子,你怎么能說出……這么露骨無恥的話……你平常那般恭謹(jǐn)謙和的……都是裝的嗎,你的詩書禮儀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香貴妃原本還在做戲,聽了少年那磁性滿滿的聲音這才卻是驚得說了真話,原本因為風(fēng)寒而潮紅的面色一下白了幾分。
她沒想到平素規(guī)矩有禮的皇子居然青天白日的說出這等淫蕩的話語,昨晚他滿口天真卻色氣滿滿的葷話還以為是依蘭花香迷惑神志的原因,怎么今日他正常之后……
香貴妃好歹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小姐,雖然后來閨中寂寞芳心亂跳,可骨子仍是帶著幾分閨閣兒女的驕矜。
是以她雖然思想放蕩,可文縐縐的言語中卻是老派小姐的斯文端莊是段段不肯說些什么污言穢語的,雖然她舉止動作間多多少少賣弄了幾許風(fēng)騷,可是談吐卻仍然拋不下詩書風(fēng)骨,縱使昨夜她沉浸在那種曖昧歡暢的快感之中,她依然緊守底線,沒有說出半分有辱斯文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