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達生一下午沒在家,估計是不想看見小白臉,借口出去買菜買東西,一去一下午,結(jié)果沒想到晚上回來還得苦哈哈地蹲廚房給小白臉做飯吃。
所以周愉其實很小就知道兩個道理,一是伴侶的‘我養(yǎng)你’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謊言,它先腐蝕你的斗志,軟化你的手腳,等你失去了獨立的能力時再戳碎你所有美夢的泡泡。
二就是千萬別信吳秀珍這張破嘴。
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周愉也有點倦了,只是這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吳秀珍就掐著點上來留人吃飯。
時間正好五點五十,標準的飯點。結(jié)果這頭周愉都做好要和小白臉共進晚餐的準備,卻聽孫懷瑾不近人情的拒絕:“不用,我回學校吃就行了?!?
吳秀珍估計也沒想到孫懷瑾會拒絕,準備好的套話都噎了一下,周愉一看這哪能行,便靜悄悄地湊上去,站在男人斜后方抬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孫懷瑾回頭,正好對上少女澄澈的雙眸。
“您就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正好我還有點問題想問您呢?!?
學習是塊兒磚,哪里需要哪里搬。小姑娘小小年紀已經(jīng)精準地把住了老師家長的命門,反正什么都打上學習的幌子就完事了。
周愉如愿以償?shù)睾托“啄樢粔K坐上餐桌,還好似怕新家教老師尷尬,特地把身邊的位置留了出來,“孫老師,您坐這里吧?!?
“好,謝謝?!?
孫懷瑾拉開椅子端正落座,肩背挺直舒展儀態(tài)極好,仿佛矜貴清冷的白天鵝,吳秀珍就在人對面坐下,笑著與他柔聲攀談。
吳秀珍人長得嬌艷,保養(yǎng)又得當,哪怕現(xiàn)在叁十六七往外一走,氣場和風韻都經(jīng)常艷壓那些二十出頭的小嫩模們一頭。這些年光是勸她再找一個的就不知道有多少,更別提那些想走捷徑又不想玩鋼絲球的小白臉們了。
其實周達生早年也是清雋俊朗,在周愉看來不比這小白臉差多少,只是這么多年熬下來,現(xiàn)在往吳秀珍身邊一坐,那一點兒不像夫妻,倒更像是長工和闊太。
周愉余光瞥見周達生手上又多了個新鮮的水泡,心里更不是滋味。
一頓飯下來她幾乎食不知味,直到吳秀珍說要送周愉回學校,順路把孫懷瑾捎到地鐵站,周愉開口便又是故技重施:“我直接坐地鐵回學校就好了,正好和孫老師同路過去,剛飯桌上媽和孫老師聊太嗨了,我都沒插上嘴。”
“愉愉,時間有點晚了,要不然你先把問題跟孫老師問清楚,待會還是按你媽的安排來吧。”
周達生哪知女兒心里的小九九,只看外面天色暗了,老父親的心里對城市的治安沒有一絲安全感,恨不得用兩條腿走著送寶貝女兒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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