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霍驃手眼通天,要從他手上逃脫談何容易
沉拂硯身子微抖,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駭,更為蘇格拉瓦無故受自己連累倍感愧疚。
沉吞墨反而放松下來,將妹妹拉近,俯身抱她到床上。
“哥!”沉拂硯嚇了一跳,雙臂下意識摟著他的脖子。
“怕什么,”沉吞墨薄肌精悍的臂膀收緊,勒著她纖軟的小腰將人扯到自己胸前,笑吟吟吻她前額,“哥是傷了腿,手沒事兒,不會摔了我的小硯?!毙σ庥鋹偅c方才浮于表面的客套笑容截然不同。
打罵別人好啊,火氣都撒在其他人身上,小硯就安全了;會遷怒,證明霍驃不舍得當真動自己妹妹。過早接觸社會黑暗,人情冷暖,沉吞墨的性子十分涼薄,壓根不在乎旁人的死活,只要他心愛的妹妹沒事兒就成。
霍驃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沉拂硯身上,一見兄妹二人又跟連體嬰似的摟摟抱抱,眉心不停地跳,“不知道自己有多重?有這么坐病人身上的嗎?”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逼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聚向沉拂硯。她的臉‘刷’的憋得通紅,拽了拽裙子,罕見地磕巴,“我、我不是很重?!睕r且她也沒坐在她哥身上,臊得眼眶都熱了,推開沉吞墨的手臂要下地。
沉吞墨哈哈大笑,愛憐地揉她腰間軟肉,“霍先生跟你開玩笑呢。我的小硯一點兒都不重?!本褪遣豢先鍪?。
霍驃已大步來到床邊,劈手將沉拂硯奪過來。沉吞墨怕拉傷妹妹,順勢松開沒跟他搶。
人一抱在懷內(nèi),霍驃整顆心都踏實了。
他姑娘的肉嫩生生,細滑如脂,挨著都舒服得不行,之前對她的惱怒早丟腦后了,唇貼向她雪白的小臉蛋,“哥哥身強力壯,要坐,你就坐哥哥身上。”音量漸低,在她耳畔呢喃,“硯硯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愛坐哪,就坐哪。哥哥每晚都讓小寶貝兒騎大馬玩兒,嗯?”
沉拂硯沒聽懂他下流的狎戲,以為他還拿自己體重說事兒,扭著腰,瞪圓眼眸要分辯。
“操啊……祖宗……”霍驃低聲呻吟。小家伙一身嫩豆腐似的豐腴軟肉,略一扭,就帶起驚心動魄的曲線,顫顫巍巍,跌宕起伏,像最嬌膩的水波,一下下地蹭磨著他。饒是霍驃自恃生就銅皮鐵骨,都快被她磨化了。
耳畔男人的呼吸驀地變粗。
“別……唔……”沉拂硯暗覺不好,已被他有些急切地含住了唇。
沉拂硯腦子一空,搖頭想阻止,霍驃鐵鉗似的指骨掐緊她下頜。
唇瓣被重重地吮了幾下,沉拂硯用力推拍他的臉,眼淚都快下來了。霍驃濕熱的舌頭仍不管不顧地往她唇縫里擠。
滿屋子人,她哥還在一旁看著……沉拂硯心慌意亂,牙齒胡亂一磕。
“嘶?!被趄姷秃咭宦?。舌頭被咬不同于嘴唇,腥膩的血氣立刻彌漫在二人唇舌間。
沉拂硯趁機掙開他,跳到地上,手背抹了抹唇,緊接著退后一大步。
霍驃卷起舌尖兒,新一股血水立刻滋出。這是咬得有多狠?
“你屬貓的?動不動就咬人?!彼幹?,盡量壓低嗓。
正如沉拂硯擔心她哥跟霍驃正面產(chǎn)生沖突,霍驃其實也不愿在沉吞墨面前對沉拂硯動粗。
他當然不是畏忌沉吞墨。
沉吞墨是沉拂硯唯一的親人,是她的娘家人。他是奔著跟沉拂硯過一輩子去的,私底下兩口子怎么吵,怎么鬧都成,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就算他一怒之下,強迫了沉拂硯,甚至欺凌、折辱她,只要過后彌補,將她哄好,倆人也就和好如初了,照樣親親熱熱過日子。
但有些事兒,一旦在婆家或是娘家人跟前鬧開,撕破了臉,興許一輩子都會留下疙瘩,極大地傷害夫妻間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