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驃撩起眼皮,眼神又冷又利,像鋼針一樣直直釘向他,“保鏢都是男的,你的意思是讓其他男人進屋去陪她?你他媽腦袋讓驢踢了還是怎么的?”
馮碩被他盯得平白起了身白毛汗,擺著手還沒來得及解釋,飯桌那邊兒陸長翮伸長脖子大咳特咳了幾聲,差點兒沒被自己嘴里那口烈酒給嗆死。
他的女伴忙拿起餐巾紙為他仔細拭擦嘴角和沾濕的衣領(lǐng)。
她是當?shù)啬硞€有名的芭蕾舞團首席主演。陸長翮前幾天陪他母親陸夫人去劇院看表演,最后一場就是由這個團演出。
也許是長年累月呆在室內(nèi)訓練表演的緣故,她皮膚養(yǎng)得特別白,頭發(fā)又黑得發(fā)亮,黑白分明的,看上去十分動人。陸長翮一眼相中,第二日表演結(jié)束帶她去吃了頓不對外預定,只接待特定VIP客戶的私房菜,送出去一只百達翡麗18K白金鑲鉆女表,當晚就把人摁床上操了個遍。多養(yǎng)一個情婦對他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陸長翮將女孩快埋進他胸膛的腦袋推開,接過她手里的紙巾自己擦。
女伴體貼地從一碟松茸悶獅頭鵝里挑了塊不帶骨頭的腿肉,夾到他嘴邊,“陸少吃點兒東西壓一壓。”
陸長翮瞟了眼她手中的筷子,又不溫不火地往她臉上掃量一眼,“不會用公筷?讓爺吃你的口水?”倏爾記起上回霍驃把沉拂硯壓在身下強吻,倆人唇齒勾纏,擠壓出粘連的水聲,霍驃喉嚨上上下下不停浮動,跟瘋了似的吞吃小姑娘口水的情景。
他喉結(jié)不自覺也滾了滾,不再理會窘迫無措的小情兒,站起身朝門口二人徑直走去。
馮碩正嘻嘻笑著道歉,“口誤,口誤,兄弟沒那意思,驃哥別計較?!?
陸長翮湊過去,胳膊往霍驃肩膀一繞,哥倆兒好的樣子,“二少下回就干脆帶著妹妹一同來得了,又不是見不得人,藏著掖著干嘛?也省得你老惦記著她,酒都喝得不盡興?!?
霍驃想想也對,他是巴不得把沉拂硯揣兜里,到哪兒都帶著。而且多出門見見人,沒準兒她性子能開朗些。
“也成。等她哥動完手術(shù)的。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樁子事兒,來了也是掃興。”
霍驃到家都十點多快十一點了。他脫下外套,水都顧不得喝上一口就往樓上奔。
推開房門的一剎,他甚至因為太過急切而生出一絲忐忑。
沉拂硯還沒睡,端端正正坐在床沿,光裸的腳踩著地毯,手里捧著一本化學課本在默念公式。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你回來了,吃得好嗎?”平淡的一聲問候,神情也是淡淡的。微黃的燈光灑在她雪白的臉皮上,彷佛與肌膚融在一起,有種牛乳般油潤細膩的質(zhì)感。
美得像一副油畫,讓人覺得分外不真實。
霍驃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透過胸腔,跳得又急又重。
“不好,一直想著我的硯硯?!贝蟛絹淼剿砬?,折下腰,蹲跪在地,捧起她纖小秀美,白得近乎透明的玉足。
態(tài)度虔誠,如同膜拜神佛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