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護士愕然,“沉先生?”
沉吞墨不置可否,眸色溫柔如水,只落在妹妹身上。
護士咬了咬唇,有些局促地退后一步。
沉拂硯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謝謝姐姐,我來吧,您歇一會兒?!毙⌒牡匾稽c點為她哥拭擦汗水。
霍驃岔開大長腿,一側(cè)肩頭懶散地抵著椅子靠背,自沉拂硯出現(xiàn)在門口,就不錯眼地緊抓著她不放,見狀玩味兒地挑起眉骨。
護士小姐是護理部的一枝花,人又溫柔細心,特地派過來看護沉吞墨。小姑娘都伺候他一下午了,這會兒才來避嫌?
沉吞墨笑吟吟注視妹妹,觸指將她一縷垂落的長發(fā)捋到耳后,“我的小硯真能干,能照顧哥了?!?
他不止臉色難看得跟死人一樣,皮肉也冷得刺骨,猶如尸體一般,沒有活人該有的溫度。然而舉止依舊瀟灑,笑容慵懶自若,又絲毫不像個飽受傷痛折磨的病人。
霍驃“嘖”的哂笑了聲。難怪醫(yī)院里的護士一個個跟花癡似的,爭著搶著來干這邊兒的活計。
沉拂硯卻心疼得眼眶通紅,“哥你的手和臉怎么這么冷?”額角豆大的冷汗就沒停過,“是不是很疼?”
“粉碎性骨折手術(shù),能不疼嗎?”陶博文跨入房門,替換下病房里的骨科醫(yī)生,“我讓麻醉師給他留置止痛泵,你哥拒絕了?!钡R太久,又出現(xiàn)了感染,這臺手術(shù)復(fù)位難度頗大,由他親自操刀,都做了將近五個小時。一般情況下,也就是一到兩個小時的功夫。
“哥你怎么……”沉拂硯想勸他適當(dāng)用一些麻藥。
沉吞墨笑著搖頭,“不必。情況會逐漸緩解?!弊⑸渎樽硭幬锟赡軗p傷神經(jīng)系統(tǒng),他需要盡快恢復(fù)肢體機能。沉吞墨并非文弱書生,他的功夫也許遜于霍驃,卻也是道上難得的好手。
無法保護妹妹才真正讓沉吞墨痛不欲生,肉體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他斂著眼瞼,沉拂硯移開視線的剎那,目光猝然變得鋒銳而直白,彷佛一頭饑腸轆轆的猛獸,充斥著強烈的渴求與侵略性,只一瞬,又恢復(fù)他一貫的淡然。
沉拂硯俯身想把手探入她哥衣擺,測一下其他部位的體溫。
“嘿,”霍驃不干了,一蹬腿站起來,“噶哈呢?噶哈呢?”上來先扣住她手腕,“你都幾歲了,還掀男人衣服,要不——不害臊?。俊辈铧c兒脫口而出斥她要不要臉。
沉拂硯聽出來了,又羞又怒,“你胡說什么?他是我哥。”用力抽手。
“對啊,是你哥,不是你老公。”霍驃不松不緊捏住她腕骨,“要摸,也是你未來嫂子摸?!边珠_嘴扯出個滿不吝的笑,“你嘛,非要摸點兒啥,也成,摸你男人的?!卑岩r衣下擺從褲腰拽出,硬塞她的小手進去摸自己腹部。
一塊塊腹肌跟刀刻似的,溝壑分明,掌心貼上去,硬梆梆,熱得燙手,還突突的,一下一下在跳動。沉拂硯忙不迭地甩開他的手。
霍驃哈哈大笑,沒再勉強她。
他自己才最不要臉。沉拂硯小臉都憋紅了,倒是出奇地嬌艷,還帶著些嬌憨的孩子氣兒。
沉吞墨原本陰鷙的臉上不禁也有了笑意,橫臂將她攬到身側(cè),“小硯放心,不會有什么嫂子。哥是你一個人的?!睕]有任何女人能跟妹妹分享他。
作者的話:
不好意思,我家保姆提前回鄉(xiāng)了,昨天帶孩子們?nèi)ビ螛穲鐾?,回家還得自己給他們做飯,洗澡,都累趴下了,哄孩子睡覺自己也跟著睡著了,所以沒上來通知一聲,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