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沉拂硯難以接受霍驃再次對她施暴,霍驃同樣忍受不了沉拂硯對自己冷冰冰,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
他蹙著眉,仔細(xì)逡巡她蒼白病弱的臉色,努力克制住脾氣,提醒自己沉拂硯是個病人,而他正是始作俑者。
“之前是我不對,嚇著你了?!敝鲃臃泝?,沒再強(qiáng)硬地扳起她的臉,而是把自己的下頜親昵地挨向她臉側(cè),“硯硯,好孩子,乖一點兒,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犯渾弄疼你?!?
霍驃承認(rèn)昨晚做的時候一肚子火,存著些許懲罰一下沉拂硯的心思。但他再怎么著,也不可能故意弄傷她。他太久沒發(fā)泄欲望,也太過想念沉拂硯,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動人的身體,情到濃時難免失控,失了分寸。
沉拂硯推開他的臉,一聲不吭。
霍驃面無表情地盯了她片刻,再次將升騰迭起的躁火按捺下去。
修長的頸脖下折,湊到她面前,“硯硯,我將近兩年沒有過性生活了。老光棍毛毛躁躁,控制不住也正常,對不對?”
一本正經(jīng)地自嘲,含著性感的笑腔,看上去非但不顯老,還相當(dāng)英俊倜儻。
沉拂硯無語。他也壓根不缺女人好嘛。況且她從來沒要求過霍驃的忠誠。指甲在自己虎口摳出幾枚淺印,“我沒讓你這樣?!笨康锰?,霍驃燙熱的呼吸噴在她口鼻。她不自在地往后仰頸,與他拉開距離。
霍驃笑著點頭,“我自己犯賤,非你不可?!边∷齺y撓的小手,健碩的胳膊繞過她整個肩背,將人擁緊在胸前,“沉拂硯,我愛你,只想要你一個?!蹦槻湎蛩i側(c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震顫她的耳膜,“怎么辦呢,嗯?別人都不成?!?
沉拂硯的耳朵又熱又麻,身子也隨之發(fā)軟,后頸起了小片雞皮疙瘩,不知怎的就被他牢牢束縛住,倆人之間不留一絲空隙。
她露出懵然無措的神情。心里分明十分抵觸,身體卻先一步繳械投降,彷佛總能在他身邊兒找到最舒適的位置。
無由來的契合。
懷內(nèi)的人軟得像是沒長骨頭,一臉懵懂顯得特別乖,特別惹人憐愛。霍驃氣息微促,眼眶有些發(fā)熱,“寶貝兒,聽話,別再抗拒我。”大手一翻,貼上她一只細(xì)白的小手,修長五指卡入指縫,與她嚴(yán)絲合縫地交握在一起,二人腕骨交迭,親密得能感受彼此的脈搏跳動。
沉拂硯睫毛頻頻顫動,最終還是緩緩搖著頭,用力往后抽臂。
霍驃瞥了眼空蕩蕩的右手,握了握拳,手背骨節(jié)嶙峋,一根根迸起的筋脈泛著淡青幽芒。
沉拂硯油鹽不進(jìn),霍驃的耐心算是徹底耗盡,無所謂地扯了扯唇角,“我給吞墨打過電話?!?
沉拂硯瞳孔一縮,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