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說來,自己成了什么東西?
想必自己當時被介紹給無牙也是山莊里的人特意安排的,尋常來找樂子的夫人們只怕還沒資格靠近這位世家公子呢。
吟惜心里這樣一想,便更加煩躁起來,沒想到自己來嫖男人,反倒被男人嫖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再想起無牙那晚對她說的話,更讓吟惜心里不爽。于是便伸手拿起桌上的酒連干了兩杯,才算是將火氣壓了下來。
香惠見她面色不對,心里也有幾分了然,于是便不再提此事。
這時,那兩個取水果的小丫頭也回來了,拿了各色新鮮的果品來,香惠命她們打開窗戶,于外面戲臺上的戲便看了個清清楚楚。夏夜微風輕拂,好不清爽。
這邊正看的入神,卻只聽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夾著說笑談話的聲音,不一會兒,只見兩位插金戴玉的夫人由幾個小公子陪著走了上來。
這閣樓本是雅間,香惠只包了一邊給無夜慶生,另一邊便被這兩位夫人包了去。
常在一醉山莊玩樂,香惠也認得她們,略豐滿的是錢夫人,清瘦些的那位是岳夫人,都是蘭陵城中有名的風流艷婦。
雙方打了招呼便各自落座,那錢岳兩位夫人包的都是尋常陪客的公子,雖說也一樣俊美溫柔,可終究比不上無牙等人。
那岳夫人是個心高的,見吟惜也在這里,便想起了上次在郊外莊園游玩時無牙陪客的情形,于是便笑道:“白夫人,無牙公子今天怎么不在?難不成有了別的相好,就把夫人您忘記了?”
吟惜這里正堵氣,聽她這么一說,于是便冷笑了道:“岳夫人說的是呢,這一醉山莊里哪有什么真情,他有了相好也是正常的,我自當找別人便是。”
岳夫人見吟惜說的冷冷淡淡的,當真以為她對無牙的新鮮勁已經(jīng)過了,于是便笑道:“白夫人既然這樣說,想必是相中了更好的公子,不要無牙了。那我便不客氣了?”
吟惜看著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不言語。
岳夫人此時已經(jīng)笑著將外面守著的小童叫過來道:“趕問你們無牙公子今日可在莊上?你去找他,就和他說我請他今日來賞戲,前些日子我還得了一件極珍貴的玉器,請他幫我看一看?!?/p>
那小童答應(yīng)著去了。
一旁的吟惜聽了這話,便知道岳夫人是要點無牙陪侍,心里不由有些別扭。可細一想他前些天對自己的態(tài)度,心里也就釋然了,不過是嫖而已,還要什么一心一意呢?
不一會兒,那小童便跑了回來,只向岳夫人道:“稟夫人,我家公子說了,今天日不見客?!?/p>
“哦?”岳夫人聽了這話奇道:“他可說了是為什么?”
小童道:“無牙公子說了,他只見想見的客人?!?/p>
“這倒有意思……”岳夫人笑道:“趕情我是不被他待見的了?”
小童躬身不答話,卻已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