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說不出話，直到他的唇離開往下，才終于找到機(jī)會開口，嗚嗚咽咽的：“那個……那個……”

嗚嚶了半天，他才抽空回她一句：“買了?！?/p>

吃一塹長一智，相同的錯誤不能再犯。他抬頭看了看雙眼迷蒙水汽縈繞的小姑娘，最后一眼記住她在他身下嬌羞的模樣，然后抬手關(guān)了燈。

黑暗降臨。

戚映腦子已經(jīng)不能思考。

只是期間，好像聽到他埋在她耳邊低笑著問了句：“要快一點(diǎn)還是慢一點(diǎn)啊？”

她氣得想咬他。

他親她耳垂：“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要快一點(diǎn)了?！?/p>

夜才剛剛開始。

……

戚映直到第二天早上渾身酸疼在他臂彎醒來，才突然想起那句話在哪里聽過。

當(dāng)年她還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騎摩托車送她回家，也曾這樣笑著問她相同的話。

這個人真是……

她氣呼呼轉(zhuǎn)過身，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聽到少年沙啞的輕笑。

手臂收緊，他將她圈入懷中。

他終于全部擁有了她。

……

…

戚映滿二十歲那天，季讓上門提親。

俞程目瞪口呆看著少年一臉嚴(yán)肅地?cái)[出房產(chǎn)證、車產(chǎn)證、存款證明，再看看自己外甥女滿眼期待的神情，那句“映映還小”就說不出口了。

相比于俞程地遲疑和不舍，吳英華就顯得很激動了，問：“婚禮什么時候辦??？”

季讓正襟危坐：“領(lǐng)證之后立刻辦或者畢業(yè)之后補(bǔ)辦，都可以。”

吳英華興高采烈：“早點(diǎn)辦好！我們家好久沒有喜事了！”

俞程氣得直瞪她：“怎么沒有喜事？去年兒子考上了J大不是喜事嗎！”

吳英華白了他一眼：“老頑固?！?/p>

俞程：“……”

毫無家庭地位的俞程眼睜睜看著季讓從吳英華手里接過戶口本，拉著戚映出門了。

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問吳英華：“那小子今年多大了？”

吳英華：“……應(yīng)該有22了吧？”

俞程突然開心了。

對此毫不知情地季讓已經(jīng)帶著他的小寶貝興高彩烈地來到了民政局。

大概是很少見到這么小就來結(jié)婚的女孩子，工作人員拿著她的身份證看了看，隨口說了句：“才二十歲??？”

季讓今天專門穿了白襯衣剪了頭發(fā)，收拾得利索干凈，聽工作人員這么一說，頓時冷著臉問：“怎么？二十歲不能結(jié)婚？”

他一板著臉就顯得兇。

工作人員不敢再多話：“能，你的證件出示一下?！?/p>

季讓把自己的證件遞過去。

工作人員一看，愣了一下，臉上頓時涌上幸災(zāi)樂禍的笑：“小伙子，你年齡不夠啊，才二十一。我國男性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二十二歲哦?！?/p>

季讓：“？？？”

你媽的，為什么？？？

戚映也沒關(guān)注過這方面，驚訝了一下：“啊，是嗎？那不好意思呀。”

她收回自己和季讓的證件，拉著他往外走。

高高興興地進(jìn)來，黑著臉出去，季讓氣得肝疼，走到門口的時候居然開始耍賴：“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結(jié)婚！”

戚映快被這個人笑死了：“可是法律規(guī)定不可以呀?！?/p>

季讓：“哪里來的破規(guī)定老子怎么沒聽說過！”

他真的要?dú)獐偭耍埗汲圆幌隆?/p>

戚映哄著他吃了幾口，離開飯店的時候，打車去鶴溪山。季讓還獨(dú)自生悶氣，聽到她跟司機(jī)報地址，忍不住問：“去那做什么？”

她輕輕笑了下：“去了你就知道啦?！?/p>

到了鶴溪山下，她拉著他開始爬山。

上一次他們爬鶴溪山還是高二秋游的時候，季讓記得那時候他們爬到了山頂，去了鶴溪廟，還遇到了一個奇奇怪怪說瘋話的和尚。

好多年沒來，鶴溪山的綠化做得更好，山頭郁郁蔥蔥，云霧繚繞，古剎幽深。

季讓現(xiàn)在的體力比當(dāng)年好太多，看了眼爬到一半氣喘吁吁的小姑娘，在她面前蹲下來：“寶貝上來。”

戚映回想當(dāng)年，少年眉眼不羈，讓她叫一聲哥哥他就背她上去。

這么多年過去，他還同當(dāng)年一個樣，可氣質(zhì)沉了下來，后背也更寬闊，她趴在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蜜糖從心底往上灌。

鶴溪廟還是那個模樣，安靜地矗立在山前。蓮花池里多了幾只小白鶴，門前有個僧人在掃地，仔細(xì)去看時，卻不是那位高僧了。

季讓背上的小姑娘放下來，陪著她逗了逗鶴，然后被她拉著進(jìn)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