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說完“我沒事”才過去幾個小時,言淼就自己打臉了。
睜開眼看著面前重疊起來的人影,她拍了拍陣陣刺痛的腦袋:“這是哪?”
她記得她跟葉可和簡安去了酒吧來著,酒吧里明明很擠很吵,怎么這會兒這么安靜?
“你車上,下來吧,到家了?!?/p>
眼前依舊模糊一片,她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但這聲音她很熟悉,好像是宋遇寧。
“章——魚!”伸手指著車外的人看了半晌,她忽然咯咯地笑出聲,“我……想起來了,你拿駕照了,可以幫我……開車,成年了,去酒吧?!?/p>
其實她的腦袋還是有些清醒的,思維沒完全亂掉,就是眼皮太沉頭太疼,說起話來感覺舌頭也捋不直,做什么都費勁。
然后她聽到有人嘆息一聲,隨即她整個身子都開始移動,應(yīng)該是被人抱了起來。
“章魚?!焙磺宓啬剜痪?,她還是渾身沒勁,干脆閉上眼任憑自己繼續(xù)睡。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被放到床上,有人幫她脫了鞋,又攙起她脫了外套,重新扶她躺平。
沒過多久,臉上多了樣東西幫她擦拭著,軟軟的,又濕又涼,緊緊貼著她發(fā)熱的皮膚,讓她舒服得輕哼出聲。
再后來,那個濕軟的東西被放到她額頭,同時有雙微涼的手撫上她的臉緩緩摩挲,比剛才還要舒服。
她伸手抓住,滿意地笑笑:“好舒服?!?/p>
可是身上還是很熱,她抬起另一只手拉著衣領(lǐng):“這件也脫掉好不好?”
她想解開紐扣但找不到方法,只能靠蠻力胡亂撕扯,好半天后胸口終于有種涼涼的感覺,她還想繼續(xù),手卻被握住,“別亂動。”
是宋遇寧的聲音嗎?
想睜眼看清楚誰在說話,眼皮卻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掀不開,她只能下意識地撒嬌:“我熱……”
身體里像是有一把火,將她從內(nèi)燒到外,皮膚和五臟六腑都是灼熱的,實在太難受了。
伸出舌頭抿了抿仿佛已被燒裂了的嘴唇,她繼續(xù)委屈地哼著:“好熱……”
胸前的手終于被松開,她立刻又去拉扯衣領(lǐng):“脫掉……”
話剛說完,就有什么東西落在她唇上,也是軟軟的,濕濕的,但一點都不涼快。
她有些抗拒,想開口叫他換樣涼一些的東西,可嘴巴剛張開,那東西就趁機鉆了進去,像條蛇一樣在她口中慢慢游移,一下下地推著她舌頭,輕輕頂弄著她口腔內(nèi)壁。
有些癢,有些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整個身子也開始酥軟起來。她糊里糊涂地搞不清這是在干嘛,卻又本能地勾著那樣柔軟的東西來回攪弄,主動用雙唇去吸吮、舔咬。
身體好像更熱了,而且和剛才的熱不一樣,這次帶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混沌的腦子逐漸恢復(fù)一絲清明,感受著嘴巴中那種酥麻的刺激,言淼才終于意識到,她這是在跟人接吻。
是喝醉了跑去和人約炮了?還是遇上壞人了?
不對啊,她剛才明明還聽到宋遇寧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