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君言的第一次,在黎溪看來,是一場意外,一場她無法做任何準備的意外。
他進入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隔閡。她能感受他勃發(fā)的溫度,猙獰腫脹的輪廓,和最后迸發(fā)出的液體,全部被他堵在她身體深處。
高潮退去,沈君言還不愿從她身體里抽出,深深埋在她的柔軟濕潤中,將渾身戰(zhàn)栗的她抱緊,恨不得含在口中。
“哥哥?!彼_口,眼淚滑落,滴在他的手上,他被握緊。
他寬大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來回摩挲,親了親她潮紅的耳廓:“我在?!?/p>
“幫我買緊急避孕藥?!?/p>
那只手猛地停住,向上移動,直到攫獲住那只被他吮吸得濕漉漉的雪乳,懲戒似的揉弄。
“溪溪,我不是你的哥哥?!?/p>
所以,不用擔心他們的關系是不是雷池禁區(qū)。
黎溪不為所動:“我不想懷任何一個孩子?!?/p>
在花穴中戀戀不舍的硬物終于抽離,巨浪般的空虛感如潮水般涌入,她下意識抓住胸前也要離去的手。
她貪戀這一點溫暖與安全感。
無奈的一聲嘆息從她耳后響起,沈君言再次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四肢與她親密交纏。
“我明天就去結(jié)扎?!?/p>
結(jié)扎。
程嘉懿默念這兩個字,深呼吸一口,才能把油然而生的震撼壓回心底。
他一直以為,黎溪和沈君言之間,是沈君言做主導,黎溪不過是聽從命令的那個。但親眼目睹過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他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的位置反過來了。
沈君言的確強勢,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不忍心黎溪受傷,所以只能把自己的天平傾斜向黎溪。
黎溪也清楚認識到這一點,利用他對自己的憐惜和愛,為所欲為。
“怎么辦?”程嘉懿撥開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fā),“我好像什么都不如他?!?/p>
他以為自己愛足一百分,誰知對手還翻出了附加題。
黎溪抬起他的下巴,閉上眼睛親吻他的唇珠:“但你救過我的命,這一點無人能比?!?/p>
那要是……
程嘉懿不敢再往下想,含住她的下唇,將主動權奪回手中。
答應過讓她在上面,程嘉懿也沒有食言,戴上避孕套后,靠著床背斜躺著,放任黎溪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黎溪沒有著急著讓他進去,私處緊貼他小腹以下輕輕磨蹭,手撐在他兩邊胸膛,看著他堅定的目光慢慢變得游離晦暗。
“嘉懿。”她媚眼如絲,指腹停在他乳尖,手掌下是他緊繃的肌肉,“我不在的這幾年,你有沒有對著我的照片自瀆過?”
堅硬和柔軟相抵的地方還在一下一下地律動,黎溪起身往前一送,穴口正坐在玉莖之上,惹得程嘉懿呼吸霎時變重。
真要命。
嫩肉擦過他的莖身,程嘉懿倒吸一口涼氣,就像從高處被扔進大海,耳邊炸起響亮的水花迸濺聲,似要將他的神經(jīng)全部崩裂。
他掐住黎溪的兩團臀肉往自己身下送,緩解要快膨脹到極致的勃發(fā):“有,有過……”
黎溪卻還不肯放過他,手繞到后方,托起他的玉袋在掌心掂了掂:“有過什么?”
和在度假村那晚不同,此刻的黎溪露出雪白的山巒,起伏的鎖骨和柔軟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每一寸都能讓他方寸大亂,潰不成軍。
欲望一旦沖破自我筑起的道德高墻,再冷靜自持的人也會變成野獸。
腿間的雄赳不斷脹大,程嘉懿起身將臉埋進她的雪峰之間,放在她臀后的手往上,含住那顆朱梅吞咽索取。
“我愛你?!彼ы?,盯在黎溪臉上的眼睛仿佛涌起了旋渦,說出與他性格完全相悖的話,“每次想起你,我那里都要爆炸了?!?/p>
窗外又下起了雨,雨滴瓢潑地打在玻璃上,發(fā)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光線被模糊折射,黑暗的窗瞬間變成一幅點彩畫。
就在這風雨如晦的晚上,圣神墮落,雪山之巔終年不化的雪消融流逝,染上了七情六欲,露出黝黑的山體,從此甘愿被一人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