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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楊

第6章(2/2)


全場嘩然。

立姿因為手臂和上身沒有地面支撐來緩沖后座力,比臥姿對槍的控制力要求更加嚴格。在新兵營的時候,10發(fā)子彈能打出70環(huán)以上的成績,就已經(jīng)是優(yōu)秀了,百米立姿打靶,白新羽最好的成績是85環(huán),俞風(fēng)城考核時打出了94環(huán)的成績,但還是在校準了半天瞄具,打完一個彈夾30發(fā)子彈,取成績最好的10發(fā)子彈計算出來的,武清今天露的這一手,整個營區(qū)就沒有幾個老兵能辦得到。

武清聽到這個結(jié)果,卻皺了皺眉頭,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他沖四連長說:“我說了我半年沒摸槍了,你還不信?!?/p>

四連長略有些激動地拍了拍武清的肩膀,“老武啊……”他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最后報以一聲遺憾的嘆息。

白新羽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一直以來沉默掂勺的“廚子”突然變成了牛逼的神槍手,武清的形象頓時在他眼中光輝萬丈起來,他趕緊沖了過去,兩眼放光,“武班長,你真厲害,你這么厲害來炊事班干嘛?”

四連長瞪起眼睛,心說這個新兵怎么這么不會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

武清卻是表情沒什么變化,淡淡地說了一句“老了”,他把槍推給白新羽,“你說自己射擊成績好,讓我看看究竟怎么樣。”

白新羽臉有點發(fā)燙,他本來今天跟武清說得時候,就有點兒吹牛的成分,再說他的成績好,也只是在新兵營好,這里新兵老兵都有,比他厲害的太多了,武清還這么震懾了全場一番,他哪兒有臉顯擺。但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只能硬著頭皮拿過槍,趴在地上校了一下瞄具,然后打了十發(fā)子彈。

“88環(huán)!”

88環(huán),以臥姿來說,并不是非常突出的成績,只要勤奮訓(xùn)練,幾乎所有的兵都能達到,但在新兵中還算挺優(yōu)秀的。

白新羽看著面無表情的武清,有些緊張,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武清輕哼了一聲,“湊合吧?!?/p>

四連長摟著武清的肩膀,“來來來,反正你下午也沒什么事兒,指導(dǎo)指導(dǎo)你的兵,順道也指導(dǎo)指導(dǎo)我的兵。”

“誰說我沒事兒。”武清看了看表,“一會兒就得開始準備晚飯了,不然拿什么喂你們?!?/p>

“一會兒說一會兒的事,你就說兩句,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p>

四連長這個一毛二的對武清一個士官如此客氣,白新羽更加覺得他們武班長神秘莫測,以前肯定有什么故事,他的好奇心全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準備晚上回去一定要找人好好打聽打聽。

武清拗不過四連長,只得留了下來,他蹲在白新羽旁邊,從瞄準經(jīng)驗、射擊姿勢到基礎(chǔ)的彈道學(xué),一一給白新羽矯正和傳授,他只說了幾句話,白新羽立刻就意識到他比陳靖教得好得多,豐富的經(jīng)驗積累下來的知識,讓他能夠了解每個人射擊時可能遇到的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障礙,然后他用通俗的語言分析和給出解決方法,讓人特別能夠感同身受,按照他說的,一試就湊效。

四連長在旁邊看得連連搖頭,“老武啊,你說你來當(dāng)教官多好?!?/p>

武清頭也不回地說:“不行,我脾氣不好。”說完就一巴掌拍在白新羽后腦勺上,“耳朵聽哪兒了?聽風(fēng)、聽草動、聽飛沙走石,就是不能聽外界的干擾。”

白新羽縮了縮脖子,認真地訓(xùn)練起來。

那一個下午過得飛快,白新羽的心情也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當(dāng)他抓著槍打靶時,他意識到這才是他想要的軍營生活,而不是圍著鍋臺菜地轉(zhuǎn),在炊事班只能獲得身體上的輕松,卻永遠不能安撫他躁動的心,他羨慕俞風(fēng)城,羨慕馮東元和錢亮,就算他兩年之后就會退役,他想帶走的是一身男人的本事。

快到晚飯時間,武清帶他回了炊事班,一下子回到了現(xiàn)實中,白新羽不免有些沮喪。武清就好像什么都發(fā)生似的,進了廚房就開始干起活兒來。

白新羽拿著個土豆,一邊削皮一邊湊到武清身邊,“武班長,你以前……”

武清手起刀落,那把又厚又重的剔骨刀咣地一聲剁在了白楊樹劈出來的大菜板上,穩(wěn)穩(wěn)地立著,剛磨過的刀刃閃著銀白的光,嚇得白新羽一激靈,默默地走開了。

程旺旺打著嗓門兒說:“新羽,你下午跟班長上哪兒玩兒去了?”

白新羽剛要說話,武清喝道:“還有功夫閑聊?”

炊事班的人感覺到武清心情似乎不太好,紛紛閉了嘴。

忙完晚飯后,白新羽偷偷溜了出去,他去找了陳靖。

陳靖一聽來意,頗為意外,“你想打聽武班長?”

“嗯哪,班長,你知道武班長的事兒嗎?”

陳靖搖搖頭,“沒怎么聽過,我剛來當(dāng)兵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炊事班了,很有年頭的老兵,你們相處得好嗎?”

“還行,他就是性格有點兒陰沉嚇人,人倒還不錯?!?/p>

“你打聽他做什么?”

白新羽就把今天下午的事兒跟陳靖說了。

陳靖聽著也很驚訝,“真的這么厲害?”

白新羽用力點頭。

陳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兩秒,“這事兒你別跟別人說,看上去武班長也不想提,我找人打聽打聽,過兩天再告訴你?!?/p>

“好?!?/p>

陳靖看著他,“你好像瘦了點兒?”

白新羽是一有人關(guān)心就可勁兒想撒嬌的性格,他重重嘆了口氣,“累的吧?!?/p>

陳靖捏了捏他的脖子,“你是新兵,多干點兒活是應(yīng)該的,無論在哪里,都要努力做到最好……”陳靖又是一番思想教育,說得白新羽直想打哈欠。

白新羽跟陳靖聊完了,又打算去找馮東元聊聊,但是馮東元和俞風(fēng)城一個班,會不會碰上呢?他說不清自己怎么想的,又不想碰上俞風(fēng)城,可又有點好奇……就在他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俞風(fēng)城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你干什么呢。”

白新羽心臟猛地一蹦,想也沒想就邁開步子,頭也沒回地踏進了宿舍,大聲喊馮東元的名字。

馮東元正跟戰(zhàn)友聊天呢,看到他就連忙跑了過來,“新羽,你忙完啦?!?/p>

白新羽一把摟住他的肩膀,“走走走,咱們洗衣服去?!?/p>

馮東元看了看他,“那你衣服呢?”

白新羽尷尬地眨巴著眼睛。

俞風(fēng)城繞到了倆人面前,看著白新羽,不咸不淡地說:“在炊事班養(yǎng)得不錯吧?!?/p>

白新羽白了他一眼,“好得很?!?/p>

旁邊響起一個討厭的聲音,“那肯定好啊,什么大魚大肉你都能第一個嘗鮮,過幾個月估計能胖出兩個你來,那地方簡直是你的天堂了,是吧?!?/p>

白新羽不用扭頭,就知道是那個煩人的梁小毛,自從去了炊事班,他在宿舍樓碰上梁小毛兩回都躲著走,這小子嘴賤的功力,頗有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只可恨自己老是處于劣勢,一直抬不起頭來,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那是,炊事班不知道多爽,你能天天抽煙喝酒嗎,能逮著空閑就睡覺嗎,能有時間打牌嗎。”

梁小毛嗤笑一聲,“哎喲哎喲,嫉妒死人了,兩年后你廚藝出師了,回家你爸媽一問你在部隊干什么了呀,你現(xiàn)場就能給他們露兩手,倍兒有面子?!?/p>

白新羽氣得發(fā)抖,卻還是忍著不表現(xiàn)出來,只是冷笑,“多好啊,你要回去想露兩手,一沒槍二沒炮,只能原地翻跟頭了?!?/p>

梁小毛大笑道:“是啊多好啊,你除了學(xué)做飯,還能學(xué)種地喂豬呢,哎不對,這種活計咱們很多兄弟在家就學(xué)了,你還非得不遠萬里跑新疆的部隊學(xué),你這是圖什么呀,哈哈哈哈?!?/p>

宿舍里的一群新兵老兵,都跟著偷笑了起來。

白新羽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馮東元輕咳了兩聲,瞪著梁小毛,似乎有點生氣了,他輕輕抓起白新羽的手,示意白新羽跟自己出去,白新羽卻覺得腳生根了似的,把馮東元的手握得死緊,他明知道繼續(xù)留下來肯定被笑話得更狠,可就是拉不下臉來逃走,他真想揍梁小毛這孫子一頓。

他還沒有動作,俞風(fēng)城卻先他一步?jīng)_了上去,把梁小毛從凳子上拽了起來。

梁小毛瞪大了眼睛,“你干什么?你想打架?”

俞風(fēng)城笑著說:“怎么會呢,部隊不許打架?!?/p>

“那你這是要干什么?”梁小毛有點兒緊張。

“兵種不分貴賤,部隊是個整體的力量,每一個軍人各司其職,才能保證這股力量有效發(fā)揮,所以無論是勤務(wù)兵還是炊事兵,都是我們的戰(zhàn)友,但是在你眼里,炊事班的兵就是廚師?你敢把這話當(dāng)著班長、或者連長說出來嗎?”

梁小毛有些心虛,“我……我什么時候說炊事班的就是……廚師了。”

“你記性這么差?要不要我把你剛才說的話重復(fù)一遍?”

梁小毛忿忿地看著俞風(fēng)城,小聲說:“你們什么時候這么好了?!?/p>

俞風(fēng)城義正言辭地說:“這是原則問題,跟私交沒有關(guān)系?!?/p>

梁小毛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們了,這么一鬧,宿舍里的人也不適合太直白地看熱鬧了,紛紛假裝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白新羽不敢置信地看著俞風(fēng)城,俞風(fēng)城剛才居然為他出頭了!哪怕只是說幾句話,可這幾句話擲地有聲,堵得梁小毛無話可說,狠狠給他出了口惡氣。

俞風(fēng)城走了過來,抓著白新羽的胳膊,頭也不回地把人拖出了宿舍。

“哎,新羽……”馮東元追了上來,俞風(fēng)城扭過頭,直接用眼神阻止了他跟上的腳步。

倆人走出宿舍樓,白新羽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哎,哎,我會走路?!?/p>

俞風(fēng)城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瞪著他,“不止吧,我看你都快會飛了。”

白新羽撇撇嘴,“說什么呢,沒聽懂?!?/p>

“你這是跑我們班上來炫耀自己過得多舒坦?你是真缺心眼兒啊?!?/p>

“誰他媽炫耀了,我是去找東元玩兒的,你沒看梁小毛那傻逼主動招我的嗎?!?/p>

“他招你你就回應(yīng)?你這么聽話,我他媽讓你脫褲子你怎么不回應(yīng)一下?還有你成天找馮東元玩兒個屁啊,他磨唧得要命?!?/p>

“嘿,我還就愛聽他磨唧,怎么了?我知道你厲害,你能耐,你全連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你家孫子,憑什么挨你訓(xùn)??!”白新羽剛聚集起來的那么一絲絲感激,都被俞風(fēng)城給氣跑了。

俞風(fēng)城看了看四周,月黑風(fēng)高,四下無人,他低下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白新羽,沉聲道:“你聽好了,我這人有個毛病,你雖然就是個孫子,但我沒玩兒夠呢,也輪不到別人,下次再讓我看著你上趕著送上去給人欺負,我一定干死你。”

白新羽臉皮燙了起來,悶聲道:“你以為自己能捅穿地球呢,成天意-淫……”

“捅穿地球我辦不到,捅你的話綽……”

白新羽一巴掌捂他嘴上了,“滾蛋!”他推了俞風(fēng)城一把,轉(zhuǎn)身就要走。

俞風(fēng)城一手攬住了他的腰,“說起來我十來天沒去招你,你自己送上門兒來了,這回是蛋疼還是屁股癢癢?”

白新羽瞪著他,“你稍微要點臉能死嗎?我是去找你的嗎?”

俞風(fēng)城貼著他耳朵說,“親一下。”

“趕緊放開!”

“那天你把我推門外去了,你不會以為就這么完了吧,親一下,快點?!?/p>

白新羽都快給他氣樂,“不是,你以為咱們倆什么關(guān)系啊,我憑什么……滾!”

俞風(fēng)城用手卡著他的臉頰,強迫他抬起頭,快速地親了一口,白新羽已經(jīng)被俞煞星不要臉的程度徹底打倒了,連反抗的力氣都省了,反正親一下也不能懷孕。結(jié)果人俞煞星親完之后還皺起眉,“身上一股老干媽的味兒,你洗澡沒有?!?/p>

白新羽心里想著,殺人犯法,忍著吧。

回到宿舍,正趕上班上的人要去洗澡,白新羽在外邊兒吹了寒風(fēng),味道散去不少,一回宿舍聞到他們脫下來的衣服,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一股股飯菜的味兒,他以前雖然懶,但是挺愛干凈的,一想到自己連這都習(xí)慣了,希望這成長的結(jié)果他爸媽能滿意。

他拿上洗漱用品,跟他們一起去澡堂洗澡去了。

這邊的條件確實比新兵營好,不但住宿寬敞很多,還不用跟打仗似的搶時間洗澡,雖然也排順序,但是時間是充裕的一個小時,最重要的是,他不跟俞風(fēng)城那個班一起洗。這也就避免了那晚酒后亂-性-后,再面對俞風(fēng)城的大丁丁的尷尬,畢竟一想到那玩意兒他的手和小弟弟都碰過,他就覺得自己肯定無法直視了。只是偶爾洗澡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小小白,再回想一下那晚握著小小俞那種充實的、飽脹的手感,就忍不住會輕嘆一口氣。

從那天起,他隔三差五就會纏著武班長帶他去打靶,不過他提前打聽好了三連打靶的時間,故意都跟他們錯開,他一點兒都不想在靶場碰到任何以前的戰(zhàn)友。

武清第一次帶他去打靶,以為他只是閑得慌了想玩玩兒,沒想到這小子有點兒來勁兒,他就很不情愿,不客氣地指出白新羽資歷平平,沒什么練的必要,白新羽臉皮的厚度,是多年來聽人諷刺和教育鍛造出來的,哪兒是武清三言兩語能嚇退的,還是死皮賴臉地要去。

其實白新羽當(dāng)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把自己的軍營生涯都扔在廚房里,偶爾能打打真槍、過過癮,那才感覺像是當(dāng)兵的。炊事班是忙能忙死、閑能閑死,閑的時候,白新羽拍幾句馬屁,武清心情好了就會指導(dǎo)他射擊,打來打去,白新羽的射擊水準穩(wěn)步提高,槍械的種類也從81杠,增加了54手槍,最近又開始碰95短突擊步槍

,那段時間白新羽迷上了百步穿楊的快-感,恨不得天天黏在武清身上,求他去給自己申請槍彈,教自己射擊,慢慢地,炊事班閑得發(fā)慌的一些老兵,也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了射擊場,一時成為了營區(qū)的一個奇怪現(xiàn)象。

不過,白新羽高興了沒幾天,程旺旺就嬉笑著告訴了他一個讓他想撞墻的消息,之前因為傳染病處理了幾頭豬而空出來的豬圈,如今經(jīng)過打掃消毒后,即將迎來新的住客——一車活蹦亂跳的豬。

白新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瞪著程旺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程旺旺用力點點頭,“對,就是你。其實吧,之前那批豬我們也是第一次養(yǎng),大家都沒什么經(jīng)驗,結(jié)果豬生病了都沒發(fā)現(xiàn),一窩都被傳染了,可惜死了。然后呢……”程旺旺做了個讓他等等的手勢,顛顛兒跑到書柜哪兒,抱了一摞書回來,往白新羽桌子上一放。

白新羽瞄了一眼標(biāo)題,《現(xiàn)代實用養(yǎng)豬技術(shù)》、《科學(xué)養(yǎng)豬》、《養(yǎng)豬其實很簡單》《三天!讓你成為專業(yè)養(yǎng)豬技術(shù)員》,他差點兒吐血。

程旺旺拍了拍那摞書,“班長弄了這些書回來,咱們一起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齊心協(xié)力,把這幾頭豬苗好好養(yǎng)起來。你知道嗎,伙食費里支出最大的一塊兒就是肉,尤其是豬肉,要是咱們能自己養(yǎng)豬,那能給剩下多少伙食費啊,身為炊事班的一員,要把給弟兄們提供更好的伙食作為自己的第一奮斗目標(biāo)!”

白新羽眼睛瞪著溜圓,越瞪越發(fā)現(xiàn),自己不認識“豬”這個字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才那樣大家就覺得小俞渣了嗎?覺得小俞渣的,可能是沒看過老千其他的文,強烈推薦《娘娘腔》么么噠!

第三十四章

那天晚上,整個宿舍的炊事兵們都在熱烈討論著即將運來的豬苗們,居然有十幾只豬,成年的和小崽兒都有,可配種可繁殖可持續(xù)發(fā)展。武清特意為了它們的到來開了個會,要求班上每個人都認真學(xué)習(xí),科學(xué)化飼養(yǎng),還進行了分工,白新羽感覺花兩個小時討論如何養(yǎng)豬的人生真是太閃閃發(fā)光了!

第二天下午,豬苗們運到了,武清帶著他們親自去迎接,白新羽老遠就聞著那車上傳來一股股惡臭,司機把車直接開到了豬圈旁邊,然后下了車,打開門,把十幾頭豬趕下車。

當(dāng)那些圓滾滾的灰粉灰粉的豬們吭哧吭哧地跳下車的瞬間,白新羽感覺日頭當(dāng)空照,他有點兒眼暈,可能馬上就要昏過去了。

程旺旺興奮地說:“哎呀,這回的豬好,你看看一個個的,又肥又結(jié)實!新羽,你看啊?!?/p>

白新羽“嗯”了一聲,就開始往旁邊躲,因為那些豬被趕著朝豬圈跑的時候,還不老實,有兩只直接奔著他來了。

一班人呼呼啦啦地齊上陣,把跑偏了的豬往豬圈的方向趕,一只調(diào)皮的小豬躲過了老兵的圍堵,直愣愣地朝白新羽奔去,白新羽眼看著那一百來斤的小豬撒丫子朝他跑來,眼睛都瞪直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嚇得嗷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武清大喊道:“白新羽!你跑什么,堵住啊。”

白新羽吼叫道:“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豬好像以為白新羽在跟它玩兒似的,白新羽跑哪兒它跟哪兒,在車上憋了好幾天,一朝落地,它撒歡兒地跑來跑去,好幾個人都沒攔住。

白新羽都快哭了,“我靠!干嘛跟著我啊,我不是你媽?。 ?/p>

一群老兵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武清忍著笑,吼道:“快!往豬圈里跑,把它帶進去!”

白新羽看著豬圈里的一群成年豬,又看了看身后跟著的小豬,經(jīng)歷了艱難的抉擇之后,還是朝著豬圈跑了過去。身后的小豬一靠近豬圈,終于被老兵們給堵住了,合力趕了進去。

白新羽這才松了口氣,感覺比在新兵營早起跑五公里還累。

程旺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狠拍著白新羽的肩膀,“哈哈,以后可有你受的了,哈哈,我第一次見人怕豬的,啊啊啊。”

白新羽惱羞成怒,“誰怕豬了,它要真拱我怎么辦,我總不能在原地呆著吧,我又不是缺心眼兒?!?/p>

武清拍了下他的后腦勺,“你就是缺心眼兒,小豬跟你玩兒呢,你越跑它越追,它哪兒敢撞你?!?/p>

白新羽委屈地摸著后腦勺,“班長,我申請不喂豬行嗎,我可以干別的……”他看著那一圈的豬,就覺得頭皮發(fā)麻,他覺得一旦自己進了豬圈,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別的?別的還有給豬洗澡、換草、檢查身體,你干嗎?”

白新羽使勁搖頭,他哭喪著臉說:“班長,我確實有點兒怕這玩意兒……它們咬不咬人?。俊?/p>

武清瞪著他,“身為人民解放軍,你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怕豬?你還能不能行了你?”

白新羽支吾道:“那……那它們不咬人吧……”

程旺旺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咬人也得喂!連豬都喂不好,怎么守護邊疆,怎么保家衛(wèi)國?”

白新羽快吐血了,這他媽邏輯關(guān)系在哪兒啊。

武清道:“你和程旺旺,照著書去拌豬飼料去,昨晚那些剩菜別浪費了?!?/p>

“是,班長?!背掏ξ卣f,“班長,廚房里作料不太夠了,咱什么時候去鎮(zhèn)上采購去?。俊?/p>

武清斜眼看著他,“你想去了?”

程旺旺嘿嘿直笑,“也該輪到我去了吧。”

白新羽愣道:“還能去鎮(zhèn)上買東西?不是,這附近還有城鎮(zhèn)?”

武清道:“晚上一起列列單子,到時候讓你去?!?/p>

程旺旺作了個揖,“多謝班長!”

白新羽兩眼放光,“班長班長,我能去嗎!”他就像被困在原始森林里的倒楣蛋一樣,迫切地渴望著能夠回歸人類城市,他多么想去傳說中的城鎮(zhèn)看一看啊。

武清撂下一句話,“跟程旺旺說去?!闭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新羽馬上撲到程旺旺面前,“旺旺哥,帶我……”

他還沒說完,一個老兵把他擠到了一邊兒去,“你個新兵蛋子,什么時候輪到你了,旺旺,帶我吧?!?/p>

“嘿,上次帶的就是你!這回該我了?!北娙藸幭瓤趾笃饋?。

程旺旺得意地抬起下巴,“哎呀,這兩天吧,就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p>

白新羽對于去城鎮(zhèn)的渴望太強烈了,當(dāng)天晚上,他就逮著程旺旺落單的時候,把自己從家?guī)硪恢狈e灰到現(xiàn)在的iPad塞到了程旺旺手里,這玩意兒他之前在新兵營一直不敢玩兒,現(xiàn)在也沒時間玩兒了,反正留著沒用,能換來去城鎮(zhèn)走一走,太值得了。

沒想到程旺旺被他嚇著了,“你給我這么貴的東西干嘛?”

白新羽兩眼放光,“旺旺哥,帶我去鎮(zhèn)上吧,帶我去吧,求你了。”他拽著程旺旺的胳膊開始撒嬌。

程旺旺都急了,“不是,你……你這是行賄你知不知道,人家給我包煙,給我洗幾天衣服頂多了,你給我這個……哎呀你這孩子,你是傻呀還是傻呀,趕緊收回去,被人看著我就說不清了?!?/p>

白新羽不明所以,“這個也不貴啊,而且炊事班管得松,你平時就可以……”

“不行不行!”程旺旺給他推了回去,“白新羽我告訴你啊,這種事你不能再做第二遍,要是被班長知道了,非削死你不可?!?/p>

白新羽直發(fā)愣,還是沒覺得哪里錯了,畢竟對他來說,這東西跟一包煙的差別不大,但他知道他好像不小心弄巧成拙了,因為程旺旺是第一次這么嚴肅地跟他說話,讓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一下子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惹馮東元生氣時的事,那時候的馮東元,表情和現(xiàn)在的程旺旺就有幾分相似。

程旺旺走后,白新羽在原地怔了半天,趕緊把東西藏了起來,灰溜溜地回了宿舍。雖然遭到了拒絕,可他還是沒死心,他想起程旺旺說得,給包煙、洗幾天衣服,洗衣服他是絕對不愿意的,他連自己的都懶得洗,也就俞煞星那個缺德貨強迫他洗過,于是,他又打起了被俞風(fēng)城搶走的那兩條煙的注意,其實,他自己也有點兒饞了。

不過,要是去跟俞風(fēng)城要煙,少不了又得親親抱抱的,弄的自己好像上趕著想跟俞風(fēng)城那啥似的,這不好啊……白新羽糾結(jié)了起來。說起來,這段時間俞風(fēng)城干什么呢?真想讓他看看自己的打靶成績,讓他看看,自己就算在炊事班,也沒有荒廢時間。

到底要不要去找俞風(fēng)城呢……

“白新羽?!弊陂T口的老兵叫了他一聲,白新羽一扭頭,就見陳靖站在門口,顯然是來找他的。

白新羽趕緊跑了出去,“班長!”

陳靖往屋里看了看,武清正背對著他們看書,沒注意到陳靖來了。陳靖拉著白新羽走到了樓梯間。

白新羽高興地說:“班長,你怎么有空來找我玩兒啊。”

“什么找你玩兒,你腦子里就剩下玩兒嗎?!?/p>

白新羽嘿嘿直笑。

陳靖摟著白新羽的脖子,低聲道:“你上次讓我打聽的事兒,我給你打聽到了?!?/p>

白新羽興奮地說:“快,快說?!?/p>

“我先警告你,這件事你知道之后,既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在武班長面前表現(xiàn)出半點?!?/p>

“是,一定?!?/p>

陳靖眼中也閃爍著光芒,“大概五六年前吧,武班長曾經(jīng)是雪豹大隊的頭號狙擊手。”

白新羽瞪大眼睛,又驚奇又興奮地說:“我靠,這么牛逼?”

陳靖點點頭,“四連長一開始不肯說,我磨了好久才開口的,武班長是咱們軍區(qū)近幾年來出的最厲害的一個神槍手,資格老一些的兵都知道他,但是新疆這邊條件艱苦,人員流動性大,到了我這一屆很多人都不知道了,你們就更不用說了?!?/p>

“那他為什么會……”曾經(jīng)是狙擊手的人,怎么會跑到炊事班來?用那雙重金培養(yǎng)出來的珍貴的狙擊手的手去炒菜做飯?

陳靖輕嘆一聲,“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腰骨中彈,表面上雖然康復(fù)了,但不能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否則會全身僵硬,領(lǐng)導(dǎo)比較器重他,他沒有其他技能,也不愿意離開部隊,所以就去了炊事班,至少有個好待遇。”

白新羽的眼神也黯淡了下來,不能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光這一點就完全告別了狙擊生涯,那么優(yōu)秀的狙擊手卻因為受傷被迫退出前線,那種遺憾和不甘,光是想想就叫人難受,他喃喃道:“怪不得武班長那么厲害,真可惜……”

“是啊,非??上В囵B(yǎng)一個狙擊手多不容易啊。”陳靖給白新羽整了整領(lǐng)子,“這回你明白沒有?”

白新羽愣道:“明白什么?”

陳靖拍了下他的腦袋,“你怎么這么笨,這明顯是連長特意安排的?!?/p>

白新羽眨了眨眼睛,“真……的?”

“為什么不能是真的。連長是肯定知道武班長的事兒的,他把你扔到武班長身邊,我覺得是有目的的。”陳靖微笑道:“連長真是用心良苦?!?/p>

白新羽咧了咧嘴,“班長,你想多了吧,連長八百輩子看不上我,他只是嫌我成績差才把我扔炊事班的。”

“也有這個可能,可是不管怎么樣,這是你的機會,如果你一開始就跟著懶散、墮落下去,你就永遠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有個曾經(jīng)是全軍最厲害的神槍手。新羽,我不要求你射擊練得多好,但至少我覺得你不該把軍營生涯扔在炊事班里。年前有個全軍比武,如果那個時候你的射擊成績突出,我一定會去找連長好好說說,讓你下連隊,我覺得,這是對你的考驗?!?/p>

白新羽被陳靖說得有點兒心動,“真的嗎?要是我成績好的話,我能去你的班嗎?”

“能,只要你的成績能讓我有底氣說服連長。新羽,你記著,咱們連長是個好連長,他從來沒有針對過個人,他只看成績,拿出你的成績來,讓他刮目相看?!?/p>

白新羽握緊了拳頭,“班長,你等著,我一定讓連長后悔!”

陳靖拍拍他的肩,“好好練,我等著你?!?/p>

白新羽回屋之后,看著武清的背影,悄悄湊了上去,“班長,你干嘛呢?”

“看書學(xué)習(xí)?!蔽淝逯噶酥杆掷锬潜緝骸犊茖W(xué)養(yǎng)豬》。

“班長啊,明天咱們能去靶場嗎?”

武清頭也沒抬,“你挺上癮啊?!?/p>

“嘿嘿。”

“把豬喂完了我就讓你去?!?/p>

白新羽硬著頭皮說:“好……”

武清回過頭,“你還不去洗衣服,站這兒干嘛。”

白新羽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看得武清直皺眉頭。白新羽低聲道:“班長,你覺得我有天分沒有?”

“什么天分?”

白新羽做了個打槍的姿勢。

武清白了他一眼,“差遠了你。”

白新羽抓住武清的胳膊,討好道:“班長,你多教教我吧,我學(xué)得很快,我也想像你那么厲害。”

武清皺眉道:“你今天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p>

白新羽嬉笑道:“我上進嘛?!?/p>

武清莫名其妙,“有空我會教的?!?/p>

“謝謝班長?!?/p>

第二天白天,白新羽趁著午休時間去找俞風(fēng)城了,他還是決定去跟俞風(fēng)城要煙,不僅要給程旺旺,也要給武班長,武清也是個嗜煙如命的主,他得投其所好。

這回白新羽學(xué)乖了,不進他們宿舍,而是讓馮東元把俞風(fēng)城叫了出來。

俞風(fēng)城出來一看,就見白新羽神神秘秘地背著手,他抱胸看著白新羽,“干什么?”

白新羽從身后拿出來一個大蟠桃,得意地晃了晃,“用這個,換一包煙,怎么樣?”那蟠桃一看就又甜又水靈,平時不容易吃著,現(xiàn)在的季節(jié)就更不好找了,炊事班就這點好了,嘴上虧不著。

俞風(fēng)城哼笑一聲,一把伸手奪過蟠桃,揣進了兜里。

白新羽傻眼了,氣得直跳腳,“你他媽太黑了!”

俞風(fēng)城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特意給我送桃子,這么關(guān)心我?”

“煙!給我煙!”白新羽伸出手。

俞風(fēng)城道:“你要煙干嘛?”

“反正不是我自己抽?!?/p>

“你要孝敬誰???說來聽聽,說得好我就給你。”

白新羽猶豫了一下,沒把武清的事兒說出去,而是道:“炊事班過兩天要去鎮(zhèn)上采購作料,我想去。”

俞風(fēng)城一聽就明白了,他笑道:“行,我給你一包?!?/p>

俞風(fēng)城答應(yīng)的這么輕易、干脆,白新羽反而不敢相信了,狐疑地看著他,心想這小子不會又有什么餿主意吧。俞風(fēng)城皺起眉,“不要是吧,不要拉倒?!?/p>

“唉唉唉?!卑仔掠鹱ё∷男渥?,“要要要,快給我吧?!闭f著還戀戀不舍地用手指隔著衣服戳俞風(fēng)城兜里那蟠桃。

俞風(fēng)城打開他的手,“以后有好東西記得先來孝敬我?!?/p>

白新羽撇撇嘴,“憑什么呀?”

俞風(fēng)城邪笑道:“憑我是你男人?!?/p>

白新羽慢慢地朝他伸出兩根中指。

俞風(fēng)城把煙給他后,他快速地逃離了現(xiàn)場,這么輕易就用蟠桃換了包煙,還不用親親抱抱,真是占了大便宜了……不對,這煙本來就他媽是他自己的啊,他是被虐習(xí)慣了嗎,不過,這次為什么沒有親親抱抱呢?俞風(fēng)城是突然轉(zhuǎn)性了嗎?

“白新羽——”

“來了!”白新羽推著裝滿了豬飼料的拖車,晃晃蕩蕩地朝豬圈過來了。

程旺旺一看他那造型,頓時樂噴了。白新羽穿著一身雨衣和雨靴,扎著褲腿、戴著手套、罩著口罩,連腦袋都包得嚴嚴實實,簡直像去生化危機里串場似的。

白新羽把飼料車推到豬圈旁,趕緊背過身去,用力吸了口氣,“我的媽呀,臭死我了?!蹦峭宪嚿涎b著一大桶各種剩飯剩菜混合而成的泔水,味道極其難聞,

程旺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別矯情了啊,早晚你得習(xí)慣?!?/p>

白新羽忍著想跑的沖動,“說吧,怎么喂?”

“很簡單,拿著這個桶,舀了往食槽里倒?!?/p>

白新羽看著那個臟兮兮的桶,再看看一群嗷嗷待哺的豬,有點想吐的沖動。

程旺旺把桶塞到他手里,“你都不用進豬圈,站外邊兒往里倒就行,多容易啊,來吧,早晚你得干,長痛不如短痛?!?/p>

白新羽淚眼汪汪地說:“旺旺哥,在我去之前,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最后的愿望嗎。”

程旺旺“嘖”了一聲,“你又不是上刑場!”

“你帶我去鎮(zhèn)上吧?!彼呀?jīng)把半包煙都給了程旺旺,人看上去挺滿意的,但就還是不松口。

程旺旺揮揮手,“你先去喂豬,這個不急?!?/p>

白新羽含著眼淚拿起桶,忍著惡臭和惡心,閉著眼睛咬著牙從那大桶里舀出一桶泔水,舀出來之后,他把桶往地上一放,抽風(fēng)似的原地蹦了起來,“啊啊啊啊”地叫開了。

程旺旺嚇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碰著手了?”

白新羽一邊哭嚎一邊甩手,就好像想把身上沾染的臭味甩掉一般,“我媽要是知道我在喂豬,該多心疼啊,我受不了了嗚嗚嗚嗚?!?/p>

程旺旺翻了個白眼,“祖宗啊,少爺啊,死不了人的,你認命吧?!?/p>

白新羽發(fā)了半天神經(jīng),才抱起那桶泔水,小心翼翼地朝豬圈走去,他每一步走得都跟腳下有地雷似的那么小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群看著他小眼睛就發(fā)光的豬,感覺前方就是敵人的碉堡,他是抱著赴死的決心走過去的。

程旺旺在后邊兒看著他,都快笑飽了。

白新羽走到豬圈旁,那些豬已經(jīng)把大腦袋伸了出來,一個個地都想把臉直接伸進泔水桶里,白新羽根本沒辦法靠近豬圈,他大叫道:“旺旺哥!”

程旺旺拿起個紙條,走了過來,一下子抽在一只豬的頭上,“讓開讓開,開飯了!趕緊倒!”

白新羽大吼一聲,抱起泔水桶嘩啦一聲倒進了食槽里,結(jié)果有一半兒都倒在了外面,把他那雙靴子全都弄濕了,他又大吼了一聲,扔下泔水桶,轉(zhuǎn)身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叫,“媽呀它要咬我——”

第一次給豬喂食,倆人喂了兩個小時,程旺旺的感覺就是,明明不是他在喂,但他比給所有豬洗一遍澡還累,白新羽則是神情恍惚,感覺自己所有的自尊都扔在豬圈里了,從那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是白家少爺了,他就是個伺候豬的飼養(yǎng)員。

那天晚上,白新羽在澡堂子呆了一個小時,用搓澡巾把皮膚搓得都發(fā)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就覺得那股噩夢般的泔水味兒還在纏著他,就連那天晚上睡覺,夢里都是那群用亮晶晶的小黑豆眼睛看著他的豬們,那一大群豬腦袋爭相擠到他面前,張開大嘴,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嚇得他差點兒尿褲子。

就這么連著喂了三天豬,程旺旺大概是看白新羽實在被折磨得挺可憐的,就道:“小白公主,別傷心了,我?guī)闳ユ?zhèn)上玩兒吧。”

白新羽暗淡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光彩,“真的嗎旺旺哥?”

程旺旺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真的,明天就去,就帶你去,乖啊?!?/p>

白新羽激動得差點兒蹦起來,他終于能出去見一見真正的人類社會了,最重要的是,他終于能去見一見傳說中的女人了,他這半年只見過母豬,都忘了女人長什么樣兒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俞風(fēng)城蠱惑,做出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明天只要見到女人,他一定能燃起對這種生物的摯愛,哪怕只是遠遠看看,也足夠他堅定不彎了。

“哦,對了?!背掏f:“聽說咱們要去鎮(zhèn)上,三班班長要順路搭車去?!?/p>

“三班?”那不就是陳靖那班嗎,“為什么?”

“聽說三班這個月三個人過生日,正好咱們有車出去,三班長就說要代表全班去買禮物去?!?/p>

“那好啊?!卑仔掠鹜Ω吲d的。

“還要帶人去?!?/p>

“帶誰?”白新羽心里一驚,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難道俞風(fēng)城那么干脆地給他煙……

“你認識的嘛,就是特別猛的那個新兵,大高個子那帥哥?!?/p>

白新羽嘴角有點歪。他企圖趁人不備在鎮(zhèn)上找一個長得順眼的姑娘聊聊天、調(diào)*的念頭,瞬間被掐滅在了搖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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