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被他這樣看了片刻,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很久以前,她初入宮時,安姑姑曾教她看過的那本讓人見了耳熱心跳的冊子上的畫面,原本就泛著紅暈的面頰更露嬌羞。
“我……先去把頭發(fā)拆了……”
她有些心慌氣短,悄悄垂下眼睛,避開了他的注視,從床沿邊上站起來,略帶了些慌張,剛邁步,要往梳妝鏡去時,腳被委地的華美裙幅絆住,膝打了個彎,整個人站立不穩(wěn),一個趔趄,下一刻,身后便伸過來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把住了她的腰,接著,輕輕一個旋轉(zhuǎn)帶了一下,她就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兩人距離一下就靠的這么近了,甚至到了肌膚相貼的地步。雙魚清晰地感覺到了來自于他身體的熱度,呼吸近的就在自己耳旁。
她的心跳的飛快,臀略動了一動,就覺他手臂一沉,自己又被牢牢壓坐回了他的腿上。
“別亂動……我來幫你……”
段元琛的頭微微湊過去些,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大抵是無心的,他的唇帶著灼人的熱氣,仿佛不經(jīng)意地輕輕擦過她的玉涼耳垂,頸子后的整片肌膚,立刻便敏感地應(yīng)了刺激,起了一粒一粒的細(xì)小疙瘩。
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雙魚咬了咬唇,坐他腿上,果然一動也不敢動了。
段元琛眼睛里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他忍住想要立刻就將她抱在懷里百般憐愛的念頭,抬手慢慢地幫她拆去鳳冠,放在一邊。
他幫她拔下了最后一根發(fā)簪。她的一頭青絲失了依托,無力地跌垂下來,凌亂蜷覆在身上那件由十二位繡娘花了三個月時間才織繡出了重重繁復(fù)章紋的華美大禮服上。紅底,金絲,青絲如瀑,半段雪白無暇的纖柔頸子,慌張又含了無限嬌羞的純情眼神,在輝煌燭火的映照下,迸出了奇異而刺目的美感。
段元琛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手指沿著她烏黑滑涼的秀發(fā),慢慢一路撫觸到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擦過柔軟皮膚,最后停留在她潤瀅的紅唇唇角上。
“小魚……”
他用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喚她。
雙魚的眼睫輕顫了下,慢慢地抬起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他凝視著她,臉慢慢地朝她壓了過來,在她嬌羞地閉上眼睛時,兩人四唇碰到了一起。
剛開始,他仿佛有些不敢用力,只帶了些試探般,輕輕摩蕩她柔軟的唇瓣,很快,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火熱,一個發(fā)力,便將她壓在了床上。
她仰面臥他身下,秀發(fā)散于猩紅的衾被上,睫毛微顫,吐氣如蘭,段元琛熱血鼓蕩,情難自禁,緊緊抱住她,深深地吻她。
……
“還疼嗎?”
段元琛憐愛地幫她撫平沾了濕汗的長發(fā),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柔聲問。
盡管一開始,他也非常克制,動作極盡溫柔了,但剛進(jìn)她身子時,依舊還是令她疼痛難當(dāng),當(dāng)時她一雙玉臂死死纏著他脖頸,全身繃的筆直,連腳趾頭都勾了起來。這會兒靜了下來,段元琛*之余,又有些后悔起方才到了后來,自己仿佛有些沒輕沒重了。
雙魚把一張小臉埋在他的頸側(cè),像只溫馴的小鹿,一動也不動。直到他將她的臉輕輕抬起來,才睜開眼睛,含羞帶嬌地?fù)u了搖頭,雙頰粉紅,眼波流轉(zhuǎn)。
段元琛初嘗和女子歡好的*滋味,還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見她玉體半遮嬌態(tài)畢露的不勝可憐樣,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又想要她了。只是想到她初經(jīng)人事,恐怕是經(jīng)不起再一次歡好,強(qiáng)行按捺下念頭,扯過被衾將她身體蓋了起來,抱住,和她面對面地側(cè)臥在一起。
“小魚,這幾個月,我每天都有想你。有時候聽大臣們說著事,他們說著說著,我就會走神……”段元琛道。
雙魚嗯了一聲。
“你有想我嗎?”
雙魚咬了咬唇,沒有作聲。
“那就是沒有想了?”段元琛嘆了口氣。
雙魚急忙搖頭。
“你也有想我?”
“嗯……”她終于輕聲道,“我也經(jīng)常想你?!?
段元琛笑了,和她彼此凝視著。慢慢地,兩張臉越靠越近,最后額頭相抵,四唇再次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