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健有點為難的握了下手,招待所里一共就那么幾間房子,床也不夠,拼拼湊湊地弄出來這么多,現(xiàn)在可怎么辦。
他撓了撓頭,發(fā)愁道:“傅教授,您看能不能分一個學(xué)生到您房間里去?您那間是兩室一廳,有個空房間……”
女生們事不關(guān)己,但男生們就心慌了,他們不想跟傅清疏一起住啊,束手束腳的不如跟同學(xué)一起放得開。
沈雋意咳了聲,在傅清疏開口之前,說:“林主任,有折疊床什么的么?”
林健沒太明白,“有,有啊,怎么了?”
沈雋意回頭看了眼崔楚和趙路,以眼神暗示了下,又回過頭說:“我跟你們一起住。”
傅清疏一怔,朝他看了一眼,見他沒看自己又慢慢的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崔楚:“???”
趙路:“不是,傅教……”說著說著,在沈雋意的眼神里消了音,抿嘴不敢說了。
林健一聽沈雋意這么說,忙不迭欣喜道:“那行那行,我回頭就找人把床給你搬過來送到房間里去,委屈你了。”
“沈大爺。”
一進(jìn)門,趙路趁著崔楚還在上廁所沒回來,伸手把他擋在了房門口,“從實招來,打什么算盤呢?”
沈雋意斜了他一眼,往屋里走,“什么打什么算盤,有病?!?/p>
趙路不懷好意地笑了聲:“行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心里恨不得能給人傅教授暖床吧,還裝的一臉柳下惠似的跟我們擠一間,安的什么心。”
“大夏天的暖什么床,你腦子燒壞了?”沈雋意伸手別開他過來勾肩搭背的手,“說了怪熱的,一邊兒去。”
趙路坐在床上,一腳伸出去:“喂,別想占著我的床啊,你自己說睡折疊床的?!?/p>
沈雋意停頓了幾秒,嗤笑了聲:“誰要跟你搶這破床,不出三天,我就睡到對門兒去了好吧?!?/p>
“打個賭?”
沈雋意居高臨下的看他,揣著自信笑:“賭什么?”
趙路頓了幾秒,在心里想了半天籌碼,覺得沒有特別合適的,沈雋意說:“你連個籌碼都想不出來還想跟我打賭,洗洗睡吧你。”
“呸。”趙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你還說呢,你插的FLAG炸了沒?說好自己要是喜歡傅教授,你就喊他爹,喊了沒?”
沈雋意沉默了下,轉(zhuǎn)過身:“走了?!?/p>
他要知道自己真能喜歡上他,當(dāng)時他就不立這種要命的FLAG了,立個叫老婆的不好嗎,叫老公也成啊,傅清疏那么A,也不虧。
趙路在后面不依不饒:“沈大爺,做人要言而有信啊,你說叫傅教授爹的?!?/p>
沈雋意一拉開門,傅清疏赫然站在門口。
艸?
沈雋意下意識把門關(guān)了。
他回身看了趙路一眼:“我艸你大爺。”說完長長地平復(fù)了口氣,才又打開門,假裝若無其事笑了聲:“傅教授,您有事嗎?”
傅清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蹙眉:“在說什么?叫我爹?”
“他放屁呢,別理他?!鄙螂h意關(guān)上門,半真半假地去試探傅清疏的底線:“我叫你爹,你還真能答應(yīng)?現(xiàn)在我不追你了還好,這要放在以前,我想當(dāng)你老公你卻想做我老爸?”
傅清疏面色微沉,卻沒有多說什么,別過頭接了句:“你不小了,別總嘴里沒分寸的胡鬧。”
沈雋意“嗯嗯”兩聲,跟著他的腳步一起下樓,問他:“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傅清疏腳步一停,聲音清淺:“你不是要出去買衣服?”
沈雋意抿嘴在心里偷笑,表面卻還是裝的一本正經(jīng),謙遜地說:“謝謝傅教授,都怪我自己不知道提前收拾東西,還要麻煩您帶我去買?!?/p>
“以后別忘了?!?/p>
“知道知道?!鄙螂h意漫不經(jīng)心地答應(yīng),視線一直有意無意地落在傅清疏的側(cè)臉上,修剪整齊的頭發(fā)烏黑,襯得側(cè)臉白皙細(xì)致。
他站得直,就算是在走路也是脊背挺拔又流暢,干凈整潔的白襯衫扎在窄窄的褲腰里,再到被黑色長褲包裹的修長雙腿,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禁欲的氣息。
“你看我干什么?”傅清疏對視線很敏感,幾乎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
沈雋意臉不紅氣不喘地掰謊,正好看到他頭上落了個小花序,伸手拿掉了遞到他眼前,說:“你頭發(fā)上有個東西,想給你拿掉的,怕你生氣。”
傅清疏看著他指尖捏著的一個火紅色小花,忽然就想到他之前捧著的那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心尖顫了顫,垂了下眼說:“我沒這么容易生氣,也不討厭你?!?/p>
招待所有輛車,傅清疏跟孫老借了,又問了路才開出門。
沈雋意坐在副駕上,得寸進(jìn)尺地說:“傅教授,你看我一眼,把這話再說一遍,你沒那么容易生氣,你也不討厭我?!?/p>
傅清疏擱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側(cè)過頭來:“?”
沈雋意撐著手看他,視線直勾勾的去扯他的視線,笑說:“說一遍好不好,就一遍,說你不討厭我?!?/p>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沈狗:不出三天,我就要住到隔壁去了?。ㄕf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