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寧手腕一動,鞭子如毒蛇般游離開去,纏住左邊護衛(wèi)的脖子,用力一甩,便與中間那人撞在了一起。
右邊的護衛(wèi)趁機便往里沖,卻見一道黑色的影子飛撲過去,咬住護衛(wèi)的后脖子。
便聽得護衛(wèi)發(fā)出一聲慘叫,管家看過去,不禁心驚膽戰(zhàn),那后脖子竟被咬下了一口血淋淋的肉。
黑狼虎視眈眈,嘴里發(fā)出嗚嗚的氣聲,護衛(wèi)挪著腿往后退,小黑逼近,目露兇光。
“我勸你不要動,乖乖地在這里等大夫來!”陳瑾寧頭也不回地道。
空氣中的血腥味道,讓她的眸子有幾分嗜血,廊前風(fēng)燈被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墻上有光影迷離,高大的槐樹葉子投影在她的臉上,有斑駁的猙獰。
此舉,震駭了所有人,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長孫氏急匆匆地率著一群婆子侍女過來,身后還跟著幾名護衛(wèi)。
張媽媽如獲救星,哭喊道:“夫人救命啊,三小姐要殺了奴婢!”
長孫氏看到張媽媽這慘狀,再看幾名護衛(wèi)都跌倒在地上,不由得臉色一沉,厲聲道:“瑾寧,你瘋了嗎?”
陳瑾寧慢慢地抬起頭,邪冷一笑,“夫人來了!”
長孫氏看到她臉上那神情就覺得心底發(fā)寒,自從得知嫣兒懷孕之后,她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似的。
“這怎么回事???”她走過去,看著張媽媽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鼻子都沒了,血流了一地,她卻還沒昏過去。
“夫人小心啊,可別走得太近,小黑可不認人啊。”陳瑾寧冷笑一聲道。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她?”長孫氏怒道。
陳瑾寧道:“她受夫人指使,在我的飯菜里下毒。”
長孫氏猛地抬頭,“下毒?我什么時候讓她下毒了?”
“不是夫人嗎?可她就是這樣說的?!标愯獙幚涞馈?/p>
張媽媽駭然地道:“你胡說,我從沒說過是夫人指使的?!?/p>
陳瑾寧笑了,笑得眸色如冰,“那你是承認在我飯菜里下毒了?”
“那不是毒……那只是斷腸草汁,只會肚子痛,不會死人?!睆垕寢屴q解道。
陳瑾寧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那張已經(jīng)殘軀不全的臉,輕輕地笑了起來,“那我豈不是要多謝你手下留情?”
“不要……”
這個要字還沒說完,陳瑾寧已經(jīng)迅速拔下張媽媽頭上的簪子,塞進她的嘴巴里一頓攪動,便只見鮮血不斷從她嘴里噴出。
簪子被丟棄在地上,張媽媽嚎了幾聲便昏過去了。
此舉十分殘酷,震懾了在場的人包括長孫氏。
長孫氏冷冷地看著她,“瑾寧,你沒有任何證據(jù)就說張媽媽下毒就捆了她受刑,國公府沒有這樣殘毒的人。”
陳瑾寧坐回椅子上,卻再沒有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手里的流云鞭。
長孫氏身后的令婆子見她這般囂張,又仗著人多,便站出來指著陳瑾寧怒道:“三小姐,你好大的膽子,當著夫人的面也敢行兇?”
陳瑾寧倏然盯著她,眸子如淬了毒般滲著寒光,嚇得令婆子急忙躲回長孫氏的身后。
陳瑾寧笑了,笑得桀驁不馴,拿眼睛看著長孫氏,“夫人身邊就沒幾個得力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