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西戎,他們已經(jīng)將秦人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耶律舞臉色微變,但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她相信,數(shù)月過后,她的女兒薩日娜會徹底被她折服。
誰說她不會打仗,打仗是靠腦子的,而不是像西戎王靠草原上的勇士拿命去堆的。
“西,西戎王?您,您……不能進去,這是我們王妃的……”
“啪!”
緊接著,王帳的賬簾被人粗魯掀開,一個人高馬大,手里握著馬鞭的魁梧男人走了進來,看見耶律舞母女二人都在帳中,眼中頓時露出貪婪的神色。
“王妃,奴,奴婢攔不住?!北淮蛄艘话驼剖膛嬷槃傔M來,就被耶律舞擺擺手又趕了出去。
“稀客,西戎王不在前線督戰(zhàn),怎么有空跑到我們北狄王庭來了?”耶律舞揮揮袖子,坐在王椅上,目光冷淡地掃了闖進來的西戎王一眼。
薩日娜暗自退到母親身后,右手手掌,時刻握住腰后的彎刀刀柄上,戒備著。
西戎王笑著靠近,看看帳中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語氣透著嘲弄:
“當然是來瞧瞧本王的小嫂子和大侄女,幾年不見,小嫂子真是越老越有滋味,大侄女長的是越來越漂亮……本王的哥哥還好吧?啥時候病死?”
“你……!!”
聽見父親被詛咒,薩日娜不由怒道。
西戎王打打手中馬鞭,啪啪作響,在帳中轉(zhuǎn)了一圈:“小嫂子,大侄女這脾氣隨你啊,火爆,本王喜歡?!?
“哈哈哈哈……”
薩日娜更怒,險些就要拔刀,耶律舞伸手攔住,深吸了一口氣,瞇著眼睛望著西戎王,語氣低沉:
“西戎王,你到底來做什么?”
“唉——”西戎王搖搖頭,嘆道:“無趣,每次來,小嫂子都要擺這張臭臉,想當年,本王與哥哥騎馬打天下,小嫂子可是親手為本王扶過馬鞍的,如今,再也不得了——”
“小嫂子,本王再跟你說話呢?!蔽魅滞醮蟛絹淼阶狼埃糁粡堊雷雍鸵晌鑼σ?,嗤笑道:“他還沒咽氣呢?怎么還不死呢,本王等不及要照顧你們母女二人了。”
西戎王目光落在耶律舞那張風韻的臉上,四十歲的耶律舞對正值壯年的西戎王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忽然翹起嘴角笑了,“你個婦人,別堅持了,帶著你的部落和子民,歸順本王吧?!?
耶律舞也笑了,“仗還沒打完,勝負還沒分呢。誰歸順誰還不一定呢?!?
西戎王看向耶律舞:“漢人有句話,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墻不回頭,用在這里正合適……咱們半年前就提前說好了,小嫂子打大紀,本王打秦國,誰最后打下的地盤多,誰就要帶著部落歸順對方。”
“秦國,快要被本王打爛了,而大紀,要把你丈夫的北狄打爛了,小嫂子還沒看清局勢嗎?”
說著,就要伸手去摸耶律舞臉蛋,舔著嘴唇邪惡地笑道:“耶律舞,快點臣服本王吧,來本王這里,你依舊是王妃,不比守著一個快要死的廢物強?!?
“啪!”
耶律舞打掉西戎王的咸豬手,眼神發(fā)狠:“時間還早,西戎王別著急。”
西戎王不忿,將手中馬鞭丟在桌上,便要伸手去抱耶律舞,他饞她二十多年了。
這樣的好女人,只能是他的。
“唰!”
寒光一閃。
再去看時,一柄彎刀抵在他的喉頭,薩日娜微微吃驚,沒想到母親竟然有這么好的身手。
耶律舞反手握住彎刀,抵在西戎王的喉頭,眼中露出無盡的狠毒,壓著嗓音:
“要試一試嗎?”
咕咚!
西戎王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一動不敢動。
半晌,耶律舞才放下彎刀,雙手撐在桌上:
“本王妃說了,時間還早,勝負未定!”
“西戎王,還是盡快回去,小心被秦軍射了老窩。”
“咳咳。”
西戎王干笑兩聲,拾起桌上的馬鞭,面前的女人性子依舊這么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這么烈,不過他喜歡。
舔舔嘴唇,西戎王道:“好,本王倒是想看看,等半年后小嫂子還怎么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