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一宿沒睡,他在等一個人。
天色漸亮,一名仆人低著頭腳步匆匆走進(jìn)他的房間。
楚炎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要等到人來了。
喝了一口茶水后楚炎起身離開驛站,并未走多遠(yuǎn),來到驛站后門正對的街道上。
如今天色朦朧,行人稀少。
街角處,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那里,老馬正無聊地低頭刨著蹄子。
楚炎快步走過去。
靠近后,才發(fā)現(xiàn)這輛馬車上毫無身份標(biāo)識。
楚炎心想,這人可夠謹(jǐn)慎的。
半年前,在金陵的楚炎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說可以幫他殺了陳朝,殺了那個把他從云州生擒的陳朝。
楚炎一開始還當(dāng)是誰的惡作劇,沒有太在意。
陳朝豈是那么好殺的?
可兩日后楚炎又收到一封密信,說可以幫他拿到楚國的太子之位,楚炎對此嗤之以鼻。
誰知,最后竟然成真了?
楚炎真的成為了楚國太子!
楚炎開始相信這人有通天徹地的本事,既然這人幫他成為楚國太子,楚炎不介意過來一趟。
其實他知道,是這個神秘人想要?dú)㈥惓?
而他,是神秘人手里的刀。
楚炎走到馬車旁停下,抬起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車窗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更給這個神秘人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他清清嗓子,好奇地問道:“閣下究竟是誰?竟然能讓蒙召和蕭寒斗的兩敗俱傷,本太子佩服。”
是的,蒙召和蕭寒因為爭奪天榜第一,斗了一個兩敗俱傷不是楚炎的功勞,而是這位神秘人的。
是這位神秘人不知從中使了什么法子,讓兩人這次斗得極狠。
沉默良久。
車?yán)锊艂鱽硪坏狼宄旱穆曇簟?
楚炎眉頭一皺,女的?
雖然這道聲音極力掩飾。
但楚炎又怎會連男女都聽不出來。
楚炎敢肯定,車?yán)锇俜职僮粋€女人。
而且年齡還不大,很年輕。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殺掉陳朝,陳朝身中龍血奇蠱,雖然沒多少日子可活,但我恨不得馬上殺死他,我要你在幾日后的宮宴上逼他出手?!?
楚炎凝眉不解:“你的意思是,讓周書禮在宮宴上當(dāng)眾挑戰(zhàn)陳朝?從而殺死他?這怎么可能?他一國宰相,怎會自降身份,參與武人之間的爭斗?”
神秘人道:“你不了解他,他會的。周書禮這一個月做的很好,沒有蒙召和蕭寒他幾乎是無敵的存在,陳朝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楚人將大紀(jì)武人打遍的?!?
楚炎道:“即使這樣,陳朝憑什么出手?他是大紀(jì)百官之首,是文官,不對……”說到這里,楚炎突然停頓一下,陳朝可不是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這么簡單,陳朝上過云州戰(zhàn)場,親自領(lǐng)過兵打過仗,“他領(lǐng)過兵,手里有些功夫,可……可我覺得陳朝還是不會出手,他打不過周書禮,他不會自取其辱?!?
即使陳朝不會讓一個楚人將大紀(jì)武人打遍,但憑什么認(rèn)為陳朝會親自出手?
雖然陳朝身上有些功夫,但面對的是像周書禮這樣的江湖頂尖高手,陳朝必輸無疑,或許連三招都過不了。
神秘人冷笑:“誰說他打不過周書禮?”
楚炎眉頭皺的更深:“什么意思?”
神秘人應(yīng)道:“陳朝一直在隱藏實力,你們有誰真正見過他出手?答案是,沒有一個人見過。但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周書禮無論如何也打不贏他……”
“既然打不贏,如何在比試中殺死他?”
神秘人笑道:“周書禮只需要在比試中,讓陳朝調(diào)用他體內(nèi)那股原本不屬于他的力量就算完成任務(wù)。這種力量一旦調(diào)用,就會加速陳朝的死亡,再也壓制不住了?!?
說完,車窗里探出一只素白的手掌。
掌心放著一個小巧的方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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