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莊園!
寂靜的客房之中,茶水早已涼透。
身穿常服的,打扮的彬彬有禮的疆王坐在椅子上,臉上浮現(xiàn)不耐煩神色,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徘徊。
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清晨,他一早打聽到楚云湄來到這里,他后腳便跟來了,遞出帖子求見楚云湄。
楚云湄是長公主,身份尊貴。
如今又在戶部任職,任戶部侍郎。
自從前戶部尚書秦相如入閣以后,后晉升的老尚書年齡大了,平常不多管戶部的事情,這戶部的財政大權(quán)全在楚云湄手中。
光憑這兩點,疆王就非得拉攏楚云湄不可。
若是他想成大事,坐上皇帝之位,就必須擁有楚云湄的支持。
封王之后,疆王日日來噓寒問暖,想憑借自己的真心打動楚云湄。
可是幾個月下來,楚云湄對他的噓寒問暖,可謂是充耳不聞,甚至展現(xiàn)出厭煩情緒,從來都沒有給他好臉色。
平時他想見楚云湄一面都難。
可今日不同,他原以為今日又要被楚云湄拒之門外,可是楚云湄竟然奇跡般地叫人請他進去南山莊園。
疆王一開始很高興,以為楚云湄被他的真氣所打動,開始試著去接受他,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錯了,錯的離譜,他在這間屋子從早上一直坐到晚上,茶水喝了不下五壺,楚云湄還是沒接見他,甚至連面都沒有露一下。
難不成楚云湄是在戲耍他,故意晾著他……
忍耐,繼續(xù)忍耐,如果這點考驗都通不過的話,還有什么資格擁有楚云湄那樣的女人……疆王心里這樣想到。
可是,一天了,整整一天了,楚云湄為什么不肯見他。
不對,不對,這不是考驗,她這就是在戲?!?
疆王坐在椅子上,臉色漸漸變了,耐心被時間一點點消磨殆盡。
他想要找楚云湄問一個清楚,今日到底在鬧哪一樣?
固然她楚云湄是位奇女子,天底下愛慕她的數(shù)不勝數(shù)。
他疆王哪一點差了?
皇族出身,又在戰(zhàn)場上立功無數(shù),被從邊疆迎回,封為身份最尊貴,最顯赫的一字王!
哪一點配不上她楚云湄?
話說回來,楚云湄她克死三位丈夫,是一個寡婦,就這一點,她有什么好清高的?
暗自咽下一口氣,拾起邊上的茶盞,將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砰”地一聲將茶盞放下,疆王站起身,準備去找楚云湄說個清楚。
院子里,疆王看見正在練劍的蕭寒,咳嗽一聲,叫他停下。
“殿下有事?”蕭寒完全沒有一個護衛(wèi)的態(tài)度,對待疆王完全沒有尊敬。
疆王懶得教訓他。
雙手背在身后,不繞彎子,直接問道:
“你家長公主呢,本王要見她……立刻,馬上!”
蕭寒看了看疆王,又扭頭看看楚云湄現(xiàn)在所在的方位,最后抬起頭瞧了瞧天空,皺起眉頭,盤算起時辰。
疆王不明白所以然,也抬起頭瞧瞧天空,今夜月亮很大很圓,一顆星星也沒有。
“你在看什么?”疆王不解地問道。
算算時辰剛剛好,自家公主和陳朝已經(jīng)已經(jīng)搞上了……
蕭寒將劍收好,轉(zhuǎn)而重新看向疆王:“王爺請稍等,我這便去給王爺通報……我沒回來之前,還請王爺不要離開這間院子?!?
“快去?!?
疆王擺擺手。
蕭寒點頭,徑直離開了院子。
人走后,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疆王站在屋檐下,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眉頭越皺越深。
突然,兩道若隱若無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進來:
“哈哈,那疆王真是一個大傻帽,苦等了一天,連咱們長公主殿下的面都沒見著……”
“誰說不是呢……真傻,真的?!?
是兩名丫鬟的小聲議論,晚上莊園很靜,或許她們也不知道聲音能傳過來,剛好被疆王捕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