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天怎么亮了?”
翌日,天空發(fā)白,說了一晚上話的二人都有些忘記時間,天亮了才后知后覺。
昨夜?fàn)I帳中,陳朝和耶律舞聊著天。
先是聊的關(guān)于薩日娜的話題,耶律舞不讓陳朝對她女兒薩日娜有任何想法,陳朝嘴上答應(yīng)了,至于行動上答不答應(yīng),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再然后,聊的就是高句麗名將金舜臣的事情。
耶律舞說他是“第一戰(zhàn)神”,叫陳朝提防著些。
之后又聊了許多話題,雜七雜八,就是不往正事上扯,不問陳朝為何要叫北狄戰(zhàn)俘去錦州。
耶律舞不主動問,陳朝自然不答。
天色破曉,陳朝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耶律舞很自然地說道:“天亮了王妃,大軍還要繼續(xù)趕路,不如我們?nèi)ツ丬嚿侠^續(xù)聊?”
不等耶律舞拒絕,陳朝道:“這事就這么定了,我去安排一下。”
說完,陳朝掀開簾子走出大帳。
叫來幾名親衛(wèi),命令他們把自己的東西,搬到耶律舞的馬車上。
親衛(wèi)們不敢不從,立刻去辦。
少頃。
耶律舞來到自己馬車旁邊。
陳朝和女兒薩日娜都在,見耶律舞走過來,一臉委屈的薩日娜趕緊小跑過來,摟住耶律舞的胳膊指著陳朝抱怨,“母妃,他欺負(fù)我!她把馬車?yán)飳儆谖业臇|西全部搬了出來,換成他自己的了,還說接下來的路程由他來陪母妃?!?
看著薩日娜,耶律舞本欲張口,卻忽聞邊上陳朝淡淡說道:“耶律王妃,有些事情我們昨晚可是還沒開始聊呢,今天若是不聊,有些事情以后就再也不必開口了?!?
陳朝語氣很淡然。
但耶律舞卻從中隱隱嗅出一絲威脅的氣味。
她抿了抿嘴唇,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在心里組織一下言語,這才說道:“乖,母妃和他有些要事相商,事關(guān)重大,你這幾日先去別的馬車上。”
“???母妃,你……”
薩日娜完全沒想到她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張開小嘴驚詫不已。
還沒等她問清楚,耶律舞便帶著陳朝登上了馬車,將薩日娜一個人丟在車外。
這時,有親衛(wèi)來到薩日娜面前,俯身請到:“公主殿下,請隨小人這邊來……”
薩日娜聞言,看了一眼上前說話的親衛(wèi)。
又偏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馬車,咬牙憤恨不已,更甚至跺了幾下腳,最后不情愿地離開了。
馬車?yán)铩?
看見薩日娜離開,得逞的陳朝微微翹起唇角,放下車簾
然后毫無形象地躺在車廂里,地上是毛絨絨的毯子,倒也不用擔(dān)心硌得慌,或者躺著不舒服。
他身邊就是耶律舞,耶律舞正襟危坐,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又等待片刻,大軍拔營啟程。
車轱轆悠悠轉(zhuǎn)起,搖搖晃晃。
“好了,現(xiàn)在能說你口中的‘有些事情’了嗎?”耶律舞雙手輕輕握在一起,放在腿上,沒看陳朝直接說道。
“當(dāng)然能聊?!标惓恍Γ焓州p輕撫摸耶律舞的肚子,一臉溫和笑容地對里面的孩子說道:“孩子,我是你爹,大紀(jì)宰相陳朝……”
話說到半截。
“啪!”
耶律舞打掉陳朝的手,美眸一瞪,慍怒道:“你說的某些事情就是這個?”
“不然呢?”陳朝假裝一臉無辜地反問道:“我是咱們孩子的爹,我還不能對咱們未出生的孩子說說話了?”
耶律舞氣憤不已,故意偏過身子。
鼓囊囊的胸脯衣襟上下起伏,明顯在氣頭上。
陳朝伸手捉住耶律舞的柔嫩小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堂堂北狄王妃,以后的北狄王,怎么還玩不起呢……說正事,正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何要把你們拉去錦州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