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你楚國許多年前被盜的玉璽!”陳朝把玉璽遞給了楚仲,楚仲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仔細看著,又聽陳朝緩緩道:“我的大舅哥乃是云州寧家的人,寧家輕功舉世無雙,很多年前,寧白英聯(lián)合幾位江湖好手設計入宮,趁宮中守衛(wèi)疏漏,盜出了楚國玉璽。”
楚仲點點頭。
這件事他知道。
玉璽被盜后,楚國至今沒有新玉璽。
自玉璽丟失那一日起,楚皇便在江湖上重金懸賞玉璽的下落,可至今杳無音信,讓楚仲沒想到的是楚國玉璽竟然流落到了陳朝的手中。
楚仲仔細看了看手中玉璽。
手中這塊玉璽并不完美。
少了一個角,像是掉在地上被磕掉了。
這更讓楚仲確定了,手中這塊就是真玉璽。
這個被磕掉的角,還是他小時候入宮,去御書房玩不小心碰掉了玉璽磕掉的。
“宰相為何要將我朝玉璽歸還?”楚仲不解道。
“不是歸還,而是給你回去的底氣!”陳朝四處看了看,見無人注意,聲音更小了幾分,“云湄已經(jīng)將你與蕭皇后的事情全部對我說了,靈珂是你和蕭皇后的女兒?!?
楚仲一怔。
沒想到楚云湄連這種事情都跟陳朝說。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我這位大侄女,已經(jīng)是宰相的女人了?!?
陳朝并不否認。
將話題重新扯了回來,說道:“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并不是讓你覺得我陳朝握住了你和蕭皇后的把柄,讓你們忌憚我,相反,我想幫你,更準確來說是幫靈珂,蕭皇后若死,她一定很傷心?!?
“對啊,她一定很傷心……”
楚仲捧著玉璽,看了靈珂的馬車一眼。
那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他卻不能和她相認。
“時間緊急,我長話短說,楚仲,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大哥,楚皇的為人,他囚禁蕭皇后卻不殺,就是為了靈珂將煙雨令帶回去,從而掌握整座煙雨樓?!?
“你此番回去救她,困難重重……單憑靈珂手中的煙雨令,和你在金陵的那些齊王府黨羽,根本不可能和你大哥相抗衡,你需要更多的人手!”
“你帶著玉璽回去,私底下可以去見你朝的老宰相徐政厚,這位老宰相雖然許多年沒有上朝,手無實權,但在楚國,卻是唯一能和楚皇相抗衡的人物。”
“我明白了?!背侔延癍t裝回盒子里,重新推回陳朝的手里,“你是想讓我以齊王名義,聯(lián)合老宰相逼宮造反?”
“我楚仲是楚人,如何能做這種事情?恕楚仲無能為力?!?
“你誤會了,并不是讓你造反?!标惓詷O其強硬的態(tài)度,將玉璽交給楚仲,臨走前說了一句:“回到金陵,怎么做是你的事情,造不造反也是你的事情,將玉璽給你,只是為了救出蕭皇后添一把柴?!?
……
不久后,車隊一行人離開了京城,踏向了前往南方的路程。
陳朝站在官道上,眺望著遠方,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子很久,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日暮時分,陳朝去了一趟常勝軍的駐地,頒布了一項命令。
今晚起,北征大軍正式啟程,高句麗覆滅開始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