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行,相爺是大紀宰相,天子亞父,怎能碰奴家的臟腳……”
陳朝卻不這么想,將一雙玉足抱在懷里,看著宋清婉水盈盈的一雙眸子,輕聲道:
“怎么不能?在我老家那里,男人給女人洗腳是很常見的事,更何況這事終歸是我錯了,我為夫人洗回腳,夫人若是能原諒我,我死也值了?!?
陳朝說到這里,突然不說了。
見宋清婉不再亂動,陳朝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試了試盆里水溫,不燙不涼,溫度剛剛好,把宋清婉的一雙玉足小心翼翼放入盆里,陳朝說道:
“夫人也莫要急著原諒我,就算夫人原諒,我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相爺……”宋清婉的聲音聽著有些委屈,癟著紅潤的小嘴唇,淚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奴家不是不通情達理的女人,在大紀,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父親就不止母親一個女人,還有兩房小妾,更何況是相爺。前些日子,奴家還在打算,要不要給相爺納幾房妾,奴家舅舅家的侄女就不錯,人長得像朵花似的……”
“相爺,您是做大事的人,奴家出身并不算太好,有些時候覺得實在幫不上相爺……”
宋清婉哭滴滴的,柔柔弱弱,惹人憐愛。
以前,京城的人都說宋清婉是低嫁,因為那時陳朝只是一個窮小子,什么背景也沒有,閨閣朋友還會笑話宋清婉瞎了眼,怎么看上這樣一個窮小子。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那個窮小子,搖身一變,爬上大紀宰相之位。
可宋清婉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配不上宰相夫人的位子。
她什么都不會。
腦子也不大聰明,幫不了陳朝。
“清婉,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陳朝握住宋清婉的小手,直視她的雙眼:“在我心里,清婉就是最好的,是別的女人無法替代的……”
“相爺,前幾日,奴家不是有意跟你鬧別扭的,實在是,實在……”
宋清婉想解釋兩句,但陳朝打斷了她:“我都知道,你是擔心,擔心我吧?”
宋清婉淡淡地“嗯”了一聲,重重點頭。
“奴家擔心一旦東窗事發(fā),牽扯進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僅是整個宰相府,奴家的娘家,還有秦尚書、嚴尚書都會被牽扯進來,一時心慌才會那般……別的女人都好說,若是相爺喜歡,奴家不會說什么,還會好好待她,以姐妹相稱,這些都不是問題。”
“可她是太后,先帝的皇后,陛下名義上的母親,相爺和她實在是……”
宋清婉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段關(guān)系。
實在是太震驚了。
陳朝輕輕揉著宋清婉的玉足,澆上一捧熱水,有些無奈地說道: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后悔藥吃了也沒用,但是還好,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此事能瞞得過去?!?
“日后,相爺打算怎么辦?”宋清婉試著問道。
“還能怎么辦?她正懷著孩子,肯定是不能在后宮繼續(xù)住了,得想個辦法把她接出來,可我與她說,她怎么也不肯離開后宮……”
“此事,相爺就交給奴家去辦吧,奴家進宮勸勸太后?!彼吻逋裣肓讼?,又建議道:“離京城十里外有座道觀,喚名白云觀,那里風景極好,山水養(yǎng)人,不如借著出宮為國祈福的理由,將太后娘娘接出來???”
“如此甚好。”
宋清婉繼續(xù)說:“聽說太后慕容氏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素有才名,但為人清高傲慢,旁人照顧她奴家不放心,不如奴家親自照顧她吧,直至相爺?shù)暮⒆咏瞪???
“怎可如此?不可不可……你是宰相夫人,又不是伺候人的丫鬟?!?
陳朝嘟囔幾句,說什么也不同意。
宋清婉卻擺擺手,說不要緊。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相爺?shù)暮⒆?,那就是奴家的孩子,相爺舍得旁人去照顧??
陳朝搖搖頭。
“放心吧,相爺專心在外忙大事、國事。后宅的事就交給奴家了?!?
陳朝又是一陣愧疚。
他對不起宋清婉!
深深的懊惱。
洗完腳,擦干凈后,陳朝把宋清婉抱起來走向床榻。
宋清婉下意識地抱住陳朝的脖子,不敢去看,但呼吸卻緊促起來。
“清婉,你如此待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才好?!?
陳朝覺得自己娶了一個天下第一好的女人。
宋清婉把腦袋埋進陳朝懷里,心臟砰砰直跳,聲音小的聽不見,“奴家不要報答,只愿相爺一切安好……”
“如此……”陳朝想了想,靈光一閃,道:“總不能讓其他女人踩在夫人的頭上,這樣吧,夫人也盡快給我生一個孩子,不,生兩個……”
宋清婉嘴里嚶嚀,小臉紅紅的,“好。”
很快,燈被挑熄,屋中陷入一片黑暗,兩道粗重的鼻息互相糾纏在一起,猛烈的撞擊聲,聽的讓人心驚,痛并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