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方休,永興帝臨時改變主意,帶著紅豆花魁一起來到清源縣,準備在南山找到相爺,這首詩的原作者?!?
聞言,陳朝一臉懵!
這事?
跟開玩笑似的,怎會這么巧?
當(dāng)初這首詩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送給了南山一位姓安的老農(nóng)人,老農(nóng)人說他家的小孫子剛上學(xué)堂,喜歡摹字,陳朝大方,就將詩送給了老農(nóng)人。
當(dāng)初只是無意之舉,怎么幾天過去,事情就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陳朝笑笑,不可置否地搖搖頭。
只覺這世界奇奇怪怪,就好像是蝴蝶,隨便煽動了兩下翅膀,就會在大洋彼岸掀起一場颶風(fēng)似的。陳朝只是閑下來的時候,抄了一首小詩,沒想到竟然掙來了天大的詩名?竟讓才子才女紛紛趕來南山?
想明白一切后,陳朝慢慢坐下,從最開始的錯愕,慢慢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之后,便是嘴角上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眼眸閃著若有若無的光,手指情不自禁地開始搓捻袖角。
候吉侯在一旁,瞧見陳朝這樣,不再開口。
因為陳朝每次想重要事情的時候,才會情不自禁的露出這樣的姿態(tài)。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陳朝再回過神,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
這半個時辰,陳朝想了很多。
他拿起壓紙石輕輕捋平宣紙的褶皺,稍微卷起袖子,防止一會兒作圖的時候,墨跡把衣裳弄臟。
左手拿起三角尺,右手拿起筆,陳朝開始作圖。
作圖的時候,陳朝緩緩開口,對侯吉說道:
“正愁如何做,才能讓那些人心甘情愿地將口袋里的錢掏出來,沒想到他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了,那這次,可不怪咱們了,侯吉,吩咐下去,讓咱們的人放出消息,就說作詩者就在南山,若是他們來了,就好好招待,千萬莫讓他們輕易離開南山。”
“十日后,南山山畔,咱們這些粗人舉辦一場詩會,來好好會一會這些來自京城的才女才女們!”
“謹遵相爺之命!”侯吉抱拳,興奮道。
話說了這么多,圖也畫的差不多了,陳朝輕輕吹干上面的墨跡,招手叫來侯吉湊近看看。
侯吉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問道:“相爺,您畫的這是酒……杯?”
陳朝點點頭,解釋道:“咱們的酒沒出來之前,大紀其他酒商的酒,度數(shù)都不高,喝到嘴里一點味道都沒有,也就樊樓的三月春有一丁點兒味道,可即使是三月春這樣的名酒,隨便一個人,都能喝上三大壺而不醉,酒不烈,酒碗自然大.....”
“咱們的酒,夠烈夠有味,酒碗與之不匹配,別還沒等人喝半碗,就紛紛醉倒了……所以,咱們的酒應(yīng)該換上這樣的小酒杯,就像圖上畫的這樣,盈盈一握而已....”
侯吉聽著,心里慢慢明白過來,又說到,“那相爺?shù)囊馑际牵院笫廊撕仍蹅兊木?,統(tǒng)一用這種小酒杯,而不是用酒碗?”
陳朝點頭,將圖紙遞給侯吉:“拿著圖,找?guī)煾禑埑鲆慌?,這事盡快去辦,最好是詩會前燒制完畢,材質(zhì)最好是瓷器,金銀的也可,咱們的陛下,本相怕他瓷器用不慣,金銀方能體現(xiàn)他的地位?!?
“喏,屬下立馬去辦!”候吉收好圖紙,小跑著,很快退出莊園。
做完這一切,陳朝抬頭望著滿天繁星的天空,有所期待的笑了笑,“錢啊,有時候掙得就是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