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吉走了,只留給許紅豆一個(gè)堅(jiān)毅的背影。
許紅豆深吸一口氣,攥緊袖子,快步離開這里。
在門外等了大約半個(gè)時(shí)辰,聽見里面?zhèn)鱽砺曇?,侯吉自作主張地打開門,一改方才嚴(yán)肅的表情,變得笑嘻嘻沒個(gè)正形,“相爺,醒了?”
“嗯?!标惓瘧?yīng)了一聲,打著哈欠,坐在床邊,扭頭看著這幾日床里許紅豆經(jīng)常躺下的床腳,聲音略帶不舍:
“她走了?”
“誰呀?”
侯吉揣著明白裝糊涂。
陳朝穿衣起床,白了侯吉一眼,侯吉趕緊說道:“走了,一大早就走了,今日陛下和方大人要啟程回京城,她要跟著一起回京,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好,這樣最好?!?
陳朝給自己倒杯水漱漱口,就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侯吉試著說道:
“相爺,今兒是四月二十七,咱們南山純釀?wù)介_售,昨天秦尚書還托人傳話,問相爺去不去?!?
陳朝擺手,“不去,賣酒有啥好去的,讓他自己看著辦就行?!?
“好嘞,就聽相爺?shù)??!?
過了一會兒,陳朝站起來,朝窗戶外瞅了一眼:
“真的走了?怎么連聲招呼都不打?!?
侯吉抿著嘴唇,不說話。
陳朝吸了幾口氣,心里不是滋味,好歹也是一起睡過覺的人,該做的都做了,或許幾個(gè)月之后肚子就大起來,怎么走之前都不打聲招呼呢?
詩給沒給她作呢。
侯吉看著,多說無益。
要他說,相爺哪里都好,就是這身邊的女人有些多。
也多虧夫人宋清婉大度,要不然可有相爺受的。
“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送送方大人和陛下?”
陳朝看向侯吉,似乎在詢問候吉的意見。
侯吉撓撓眉頭,心里嘀咕……相爺,您那是去送方大人和陛下嗎?另送其人吧。
“侯吉?”
看候吉不說話,陳朝急了。
“屬下在,相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屬下也覺得應(yīng)該去送一送方大人和陛下。”
于是乎,陳朝火急火燎撩起袍擺,邁出房門,生怕去遲,連最后一面都見不上。
……
……
“剛才陳朝有點(diǎn)奇怪,不知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回京城的馬車?yán)?,方休看向身邊兩人,問道?
李昭陽笑著搖搖頭,擺擺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方休又看向身邊的花魁,“紅豆姑娘,你發(fā)現(xiàn)沒有?”
許紅豆尷尬地撩撩秀發(fā),抿著嘴唇,輕輕搖搖頭。
“這就奇了怪了……”
方休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百思不得其解。
馬車照常行駛著,于午時(shí)抵達(dá)京城,剛?cè)氤?,馬車就來了一個(gè)急剎車,車?yán)锏娜瞬铧c(diǎn)栽倒。
方休掀開車簾,有些生氣,“怎么了?怎么突然停車了?”
車夫一臉惶恐,伸手指著前方的人群,結(jié)巴道:“大大人,前方有官兵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