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點(diǎn)不妙,我軍軍械耗費(fèi)巨大,弓箭營已無箭矢可用,若敵軍再次攻城,便是白刃戰(zhàn)!”
徐彪站起來抱拳,怒目圓睜,沉聲道:
“將軍,我等大紀(jì)兒郎早已經(jīng)做好以身殉國的準(zhǔn)備,人在城在!”
徐彪此言,一石激起千層浪。
其他校尉紛紛站起來,喝道:
“人在城在!”
“人亡城亡!”
常勝軍就算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他們也要守住這座城。
陳朝聽見這話,揉著腦袋,出人意料地說了一句:
“本將軍可不想以身殉國,也不想死在這座邊關(guān)小城?!?
額……
校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摸不著頭腦。
陳朝看著眾人,笑著說道:“都是爹媽生的,有妻兒老小,死在這里多可惜?!?
校尉們垂目不語。
將軍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陳朝可不管這些,說出來后,他感覺內(nèi)心輕松很多,來到涌關(guān)的這些日子,他感悟頗多。
人一死,萬事成空。
況且,陳朝現(xiàn)在是人生贏家,大紀(jì)宰相,地位至高無上,而且身邊那些女人的滋味,陳朝還沒品嘗夠。
所以這人啊,活著才最重要。
“如今,情況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所以咱們的策略得改變一下了。”陳朝道。
校尉們靜聽。
涌關(guān)之前的抗敵策略,便是死守涌關(guān),為此重修了涌關(guān)城墻,還特地從秦軍那里借來足夠三月之用的糧草,只要土匪來的人數(shù)不是特別多,這座城一定能守得住。
但是,現(xiàn)在來攻涌關(guān)的土匪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超出眾人意料,數(shù)萬土匪接連攻城,這座城守不守得住還很難說。
陳朝看著座下校尉,沉聲道:
“現(xiàn)在,我們有兩個選擇。”
“一,固守涌關(guān),死戰(zhàn)不退!涌關(guān)城內(nèi)尚有從友軍四鳳閘借來的糧草,足夠支撐三月之用,只要我們拼了命死守,屆時土匪久攻不下,自然退去,但我方恐怕會損失慘重,十不存一?!?
“二,本將軍這里有一條水淹土匪之計(jì),成則活敗則死,但事成后,常勝軍是大勝!”
“諸位,可愿意同本將軍一起,搏出個活路?”
校尉們咬著牙,握緊拳頭,做著心理斗爭!
忽然,一聲沉聲爆喝在屋中響起。
徐彪像小山一樣的身子猛地站起來,抱拳道:
“屬下,愿追隨將軍!”
還沒過三秒鐘,厲三刀也站起來:
“屬下,愿追隨將軍!”
其他校尉對視一眼,心潮澎湃,齊聲站起:
“屬下,愿追隨將軍!”
陳朝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向下壓壓手,旋即開始下令:
“厲校尉。”
“屬下在!”
厲三刀出列。
“命你弓箭營五日之內(nèi),扎出三百個木筏,所需木料便用剛來時在城外密林中伐的那些樹木,如果不夠,便拆城中房屋木板,務(wù)必將木筏扎出,多多益善。”
“屬下遵命!”
雖然不知扎木筏有什么用,但厲三刀還是照做,現(xiàn)在的他唯陳朝馬首是瞻。
“徐校尉。”陳朝又看向徐彪。
“屬下在!”
徐彪出列。
“命你刀盾營在城北日日挑釁土匪,給土匪造成我常勝軍欲從北門突圍的假象,將土匪大部分兵力全部吸引至北城門,涌河河岸!”
“屬下遵命!”
徐彪坐下后,陳朝看向其他校尉:“列位!”
所有校尉齊起身,動作整齊劃一:“屬下在!”
“我大紀(jì)萬里河山,錦繡如畫,如今卻被小小土匪攪得不得安寧,當(dāng)如何?”
“殺土匪!”
“殺土匪!”
“殺土匪!”
眾校尉齊聲高喝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