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蒙長歌,深夜又和寧白芷交淺言深一夜,搞的這丫頭再也不想理自己。
陳朝翌日便奔赴平邑城,和坐鎮(zhèn)后方的周覓交接各項事宜。
云州已無打大仗的可能,至于那些藏在山中不成氣候的小毛賊,自有當?shù)氐墓俑杀ソ耍惓瘉碓浦莸娜蝿找呀?jīng)完成,回京的事情是時候提上日程。
周覓也不多作挽留,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他也要回京城交差,不過較之大軍得遲半個月。
可陳朝卻一刻都等不及,滿打滿算,離家正正好一年。
以前孤身一人也就罷了,無所掛念,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京城中的相府中有妻子宋清婉和孩子,陳朝十分掛念,想念的緊,恨不得馬上就見到,而且皇宮中也有一個女人,陳朝怕她受欺負,迫不及待要回京。
和周覓交接完各項事宜,陳朝帶領一隊人馬返程。
來時足足需要一個月,可回去時跑死了幾匹馬,時間大大縮短,只二十日不到便看見京城。
再次踏上故土,陳朝心情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先到清源縣軍營待命,待大軍趕到京城,一起回京受封!”
“是!”
這么多人不可能跟著陳朝一起進京,只能先在清源縣的軍營里休整數(shù)日。
而陳朝就不一樣了,帶著數(shù)人進京,火速趕往魁壽街的相府。
因是白天,眾人不敢縱馬在京城的街道上狂奔,只能慢悠悠地走著,一個多時辰才走到魁壽街。
此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橘紅色的霞光鋪滿整片天空,魁壽街寬敞的街道上并無行人,只有尋常出來采買的下人,當他們看見一群人騎馬進入魁壽街,紛紛避讓至街道兩側(cè),本想出言呵斥兩句,畢竟魁壽街是相府的地盤,滿京城沒有人敢騎馬在魁壽街撒野。
可是當他們看清領頭的那一個人,眼睛兀地瞪大,驚喜地叫道:
“相爺.....”
“是相爺回來了,快,進去通報!”
“相爺,夫人夫人,相爺回來了....”
相府的小廝丫鬟們奔走相告,一個個興高采烈,臉上掛滿喜悅。
陳朝在相府門口下馬,看著面前這座熟悉的宅邸,耳邊聽著喧鬧聲,內(nèi)心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這就是家吧。
在這里,有很多人等著自己回家。
陳朝把馬和佩刀扔給身旁的侯吉,然后火急火燎地踏上幾階臺階,從相府正門邁入。
前院里,宋清婉的貼身侍女月娥領著幾個小丫鬟,正在逗弄一個小豆丁大的孩子。
幾個丫鬟手拉著手,穿著青色裙子,梳著丫鬟發(fā)髻,咯咯直笑,把孩子圍在中間,正在玩耍。
“月娥姐,你看什么呢?”
一個小丫鬟看著正對面的月娥,努努嘴:“月娥姐,該你了”
月娥沒有回話,愣在當場,然后慢慢伸出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吃驚道:“相,相爺?”
說完,也不等其他小丫鬟反應過來,雙手提著裙子,頭也不回地就朝后院跑去。
邊跑邊喊,小臉紅撲撲的:“夫人,相爺回來了....”
“相爺?”
其他小丫鬟喃喃自語,慢慢轉(zhuǎn)頭腦袋,看向身后的方向。
當她們看清身后的男子,慌忙的站成兩側(cè),跪下身,腦袋深深地埋下去,不敢直視。
而被遺忘的孩子則是站在中間,睜著猶如葡萄般大的眼眸,一根手指含在嘴里,另一只手揪著一只布偶兔子的耳朵,輕輕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不遠處那個高大的男人。
下一刻,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往前踉蹌兩步,伸出兩條小胳膊,咿咿呀呀地沖了過去,滿臉都是笑容。
“咿呀....”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