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城外遇見秦相如,結(jié)合他和許紅豆所說,陳朝雖然還沒來得及見到楚云湄的面,但大概了解這女人在他離開京城這段時間都做了哪些事情。
其一,她真的具有很高的經(jīng)商天賦,在她的運作下,生意體量倍增。
其二,在府中宴請官員,并投了曲轅犁和策論的功勞,為她以后在大紀(jì)朝堂站穩(wěn)腳跟。
至于陳朝離開京城對她所講的,要循序漸進,慢慢來,這個女人只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楚云湄不聽話,其實這還不是陳朝生氣的點,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陳朝不可能掌控所有人的。
陳朝生氣的點在于她不打一聲招呼,就偷了曲轅犁和策論的功勞,為以后進入大紀(jì)朝堂鋪路。
哪怕她寫信說一聲,陳朝都不會如此生氣。
陳朝和楚云湄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真要論起來,不過是相互利用關(guān)系……楚云湄需要借助陳朝在大紀(jì)的權(quán)勢,幫助她在大紀(jì)快速東山再起,將失去的全部奪回來,然后回去狠狠打某些人的臉;陳朝需要借助楚云湄經(jīng)商的天賦,幫他快速擴大生意體量,賺取大量的外匯用來建設(shè)國內(nèi)。
但現(xiàn)在問題是,楚云湄并不想一板一眼跟著陳朝制定的計劃往下走,有擠掉陳朝單干的苗頭。
陳朝知道,楚云湄是一個不甘于臣服任何人腳下的事業(yè)型女性。
不過越是這樣,越激起陳朝對她的掌控欲和征服欲。
為了讓她聽話些,陳朝已經(jīng)想到一些好辦法,不妨讓她體驗一下大紀(jì)朝堂之上的人心險惡,四處碰壁后,她才會明白沒有陳朝,在大紀(jì)她什么都不是!
……
……
日起日落。
等陳朝再次醒來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
身邊已經(jīng)空了,許紅豆不見蹤影,被窩里還留有她身上的余香。
剛要叫人,卻意外發(fā)現(xiàn)枕邊留有一張字條。
拿起一看,是許紅豆留的。
她說她先走了,去調(diào)查投靠楚云湄官員的名單,等過兩日再來。
陳朝會心一笑……若那位長公主能像許紅豆這樣乖,該多好。
放下紙條,伸手揉了揉發(fā)酸的腰根,打了一個哈欠,陳朝開始穿衣起床。
剛走出屋子,還沒來得及伸一個懶腰,糖寶邁著小短腿歡快地迎了上來。
“爹,爹?!?
小糖寶一個急剎,在陳朝面前停下腳步,四下望去,沒看見昨夜跟她爹一起進屋,一宿沒出來的漂亮姑娘,于是抬起頭問道:“四,四娘呢?四娘去哪了?”
“四娘?”
陳朝搞不懂四娘是誰,疑惑籠上心頭。
小奶娃伸出手,拽住陳朝手,奶聲奶氣的解釋不清楚,陳朝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索性拍拍她小的屁股,讓她自個玩去了。
臨走前,陳朝叫住了糖寶的專職保姆,朝她招招手,“那個,月娥,你過來?!?
月娥看了一眼糖寶離開的方向,揮揮手,叫幾個丫鬟跟上大小姐,而她則是悶著頭重新走到陳朝身邊。
“抬起頭?!?
“哦?!?
月娥是個聽話的丫鬟,乖乖抬起頭,看著陳朝。
陳朝蹙眉問道:“四娘怎么回事?”
月娥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夫人說了,這回相爺一共要娶三個女人回府,太后,哦不,淮南的慕容玥是第一個,在府里排行第三,許紅豆排行第四,我……”
“你怎么?”
陳朝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