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有賞?!标惓诀邆償[擺手,一整個(gè)人醉醺醺的,連路都走不穩(wěn),被侯吉攙扶著向新娘子的房間走去。
丫鬟們駐足目送陳朝離去,青蔥的臉蛋上笑嘻嘻的,提著裙子又去領(lǐng)賞錢了。
走到無人處,陳朝一改方才的醉意,踮起腳回頭偷偷看了看,見無人追上來灌酒,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伸手整理一下身上的喜服,對(duì)侯吉說道:
“這群人就喜歡胡攪蠻纏,非得把我灌醉不可,還好我演技高超,要不然真得醉了?!?
“大喜之日,著急洞房呢,誰愿意跟他們喝酒?!?
陳朝得意地?cái)[擺手,對(duì)侯吉道:“行,就送到這吧,接下來的路我知道怎么走?!?
侯吉笑著抱拳離開,又跟他那群兄弟喝酒去了。
陳朝一個(gè)人還未走多遠(yuǎn),便迎面遇見了宋清婉。宋清婉帶著幾個(gè)丫鬟迎上去,“還沒到洞房的時(shí)辰呢,相爺怎么自己先過來了。”
“相爺瞧見糖寶了嗎?”
“糖寶在她舅舅那摟席呢,怎么了?!标惓磫柕?。
“洞房之前,要先讓小孩子滾滾床單?!彼吻逋裥Φ?。
這是京城自古以來的習(xí)俗,稚童要在新婚夫妻的床上滾一滾,可以驅(qū)邪祈福,同時(shí)也有“早生貴子”的寓意。
宋清婉擺擺手,叫兩個(gè)丫鬟去把糖寶帶過來,她則是推著陳朝先讓他去洗洗,別一會(huì)兒洞房時(shí)熏著新娘子。
熱氣蒸騰的浴房?jī)?nèi),宋清婉和陳朝之間隔著一道屏風(fēng),泡在浴桶里面的陳朝都快舒服的睡著了,宋清婉略顯擔(dān)憂的說道:
“相爺,你行不行???要不我讓三位妹妹別等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要不明晚再洞房?”
“怎么不行!怎么不行!”
陳朝來勁了,一邊快速洗著,一邊說著:
“是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你夫君我行著呢,不就是洞個(gè)房嗎,有什么不行.....”
說著,他握拳舉起胳膊,展示肌肉,比劃了一下。
宋清婉抿著唇,望著陳朝,搖頭感概道:
“不是洞個(gè)房,而是洞三個(gè)?!?
宋清婉伸出三根手指頭。
陳朝轉(zhuǎn)過身來,笑容僵硬在臉上。
宋清婉的笑容也僵住:“沒事,妹妹們可以理解.....”
說完,他朝夫君眨眨眼。
婚房之中,慕容玥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上,鋪著大紅被褥的床榻上撒滿蓮子,桂圓等象征多子多福的干果。
慕容玥頭上蓋著紅蓋頭,是腰也坐酸了,腿也坐麻了,蓋頭下那張俏臉上蹙著眉頭,焦急的等待著。
咯吱一聲,門開了。
慕容玥的嬌軀瞬間緊繃,期待陳朝揭開她的蓋頭,可是下一刻丫鬟出聲,說道:
“三夫人,大夫人讓奴婢抱大小姐前來滾一下床單。”
糖寶摟自己爹的席,別提有多開心,吃的肚兒圓圓,鼓了起來。
擦干凈手上和臉蛋上的油漬,糖寶被丫鬟脫掉鞋子,放上了床,在床單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慕容玥雖然蓋著紅蓋頭,但卻能通過邊緣的縫隙瞧見床上的糖寶,于是問道:
“糖寶,你爹什么時(shí)候過來?你幫娘去催一催你爹?!?
糖寶歪著脖子,抬起巴掌大的小臉,盯著慕容玥的臉奶聲奶氣地說道:“娘,我不知道爹什么時(shí)候過來鴨,爹都要被叔叔伯伯們灌醉了。”
慕容玥有些無奈,吐出一口氣:
“糖寶,你娘我好餓啊,除了早上出門前喝的那一碗糖水,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東西都沒吃,肚子都快餓的咕咕叫了.....”
糖寶很乖的抓起被褥上的干果,塞進(jìn)慕容玥手里,讓她先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