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發(fā)生變故那天,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在連胤衡的名下了,莊園里面的連家人早已經(jīng)不奢望待在這里,他們不想活在一個侄子管理之下,更何況也不會給他們一分錢。
榨干老爺子最后一點財產(chǎn),兒子一個個接連離開,然而到最后,他壽命到頭,也沒有一個人陪在他的床前,老爺子死在了連家醫(yī)院。
這龐大的莊園里,如今只有他這個長子還住在這里。
連山城很久之前便開始做起商業(yè)投資,還不會那么快到?jīng)]錢走投無路的地步,他打算跟楊穗一直住在這,廝守到老。
只是很顯然,她并沒有這么打算,知道連家人都走了之后,以為她跑走的希望更大了,又重新點燃了以前埋藏心底的希望。
連山城自以為打算跟她長相廝守的一輩子,也在她的慢慢試探中打碎成了泡沫,他脾氣從來不好。
只是出門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開車到別墅樓下時,剛巧見到大門關(guān)上。
在車里的人看得清楚,指尖敲打著方向盤,頓時笑了。
開門下車,用力關(guān)上了車門。
打開后備箱,從里拖出一根銀色的棒球棍,朝著房子里走去。
楊穗在廚房中切菜,拿著刀子的手攥不穩(wěn),顫抖壓下去。
身后傳來男人的腳步聲,她吸著鼻子,顫巍巍回頭看去,見到了他手里那根東西。
這根棒球棍,如同上次她被打斷腿時候的棍子,長的很相似。
可她明明記得那根棍,已經(jīng)壞掉被扔了。
“如果我再回來晚一點,是不是就出去了?”他將棒球棍屹立在腳邊,淺淺笑意反問嗯了一聲。
楊穗緊抿著唇瘋狂搖頭。
“我只是想看看,今天兒子回來了沒。”
他扔下了棍子,卻還沒等她松一口氣,男人的腳往她布滿淤青的小腿上踹去。
“?。 睏钏肟拗虻乖诘厣?,裙邊落到大腿根,整條腿都是掐痕和捶打印記,蜷縮起那條腿避免再受到傷害。
“別動那些歪心思?!边B山城俯瞰著她,雙眼埋藏在陰影之下。
“嗚,嗯嗚嗚!”
她一瘸一拐的撐著廚臺爬起來,繼續(xù)做飯。
連山城在餐桌邊看報,手邊放著一杯熱氣飄騰的咖啡,廚房里出來的女人端著菜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
他斜視了一眼那綠油油的青菜。
從來沒說過讓她做飯,而以前都是保姆做好送來,從她可以下樓的那一刻,就每天主動做飯,生怕再將她關(guān)到樓上。
今天的也是兩菜一湯,曾經(jīng)沒嘗過她的手藝,連山城知道她的家里很貧窮,所以自小也學(xué)會做飯,只是被他關(guān)起來的這十幾年里,也沒機會嘗到。
他放下報紙,楊穗拉開凳子,撐著桌邊艱難坐下,看著他拿起筷子吃,她自己遲遲沒動。
連山城的筷子抵在盤子邊停住,他警惕心一直很強。
女人低著頭,把拳頭緊握著,落在瘦肩的發(fā)絲往下滑落,語氣滿是哀求:“我媽媽……送信,說爸爸快不行了,我能回家嗎,我想去看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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