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她此生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拋棄掉身上所有的疼痛,那大概就是最后淡出娛樂圈,也沒有屬于自己的一部主演戲,她看著電視時常會去發(fā)呆的想,自己曾義無反顧撲向演藝圈里,換來的只是一身傷。
怎么會變成這樣。
不睡的人又開始了胡思亂想。
臥室門被輕輕叩響兩下,門縫里冒出來的小腦袋,是上一年級的宓路云。
她縮在被子里,抱起蜷縮起來的雙腿,下半張臉藏在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看他。
“媽媽?!彼Φ臓N爛,堆滿肉肉的臉頰往上鼓起,穿著一身藍白色襯衫校服,胸口打著領結,如同一位小紳士,躡手躡腳的進來。
他越靠近一步,宓卿腳趾便會用力蜷縮,眼睛也瞪得越發(fā)大,滿身警惕宛如一只弓背的貓,隨時都會炸毛。
仿佛靠近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枚炸彈。
宓路云停在了離她兩米遠的地方,他背在身后的雙手拿出來一張比他上半身還要大的海報,那藍色海報上的人,正是她。
穿著水晶藍的禮裙,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直角肩,含笑淚痣妖艷,站在舞臺上耀耀生輝,燈光灑落在她的周圍,聚光燈的閃耀,四周的空氣都變得虛化。
“媽媽好漂亮?!卞德吩茝暮蠛竺嫣匠鲆活w腦袋對她說:“真的好漂亮,現(xiàn)在的媽媽也好漂亮!”
她沒有說話,把頭越埋越低,電視機的聲音逐漸聽不清了。
曾經也有多少人說過她漂亮,后來她的漂亮,只供一個男人欣賞。
連胤衡回來時,她正坐在床上,拿起那張海報不停的看。
看清她手中的東西,他從她手心抽走,卷成筒。
“宓路云給你的?”
宓卿沒說話,垂著眼無精打采。
已經習慣了她這樣,連胤衡放下東西,單腿跪上床,捧起她的臉,伸出舌頭朝著嘴中熱情的攪拌。
這具身體的口水,怎么嘗都不夠過癮,他用力將自己的舌頭攻略進去,眼睛始終沒閉上,緊盯著她的臉,毫無反應。
只有他深陷迷亂,沉醉在火熱的吻技里,口涎流在嘴角,他趁機用舌頭勾起快些含入嘴中咽下,也故意往她嘴中運渡著唾液,眼里溫情脈脈,愈發(fā)失控。
“卿卿……卿卿?!?/p>
她閉上了眼,把自己的身體放松全部交托給他,冰涼的手穿過被子,撫摸在腿根中,摩擦著那處純凈之地。
“嗯卿卿,好愛卿卿。”連胤衡癡醉放開她的唇舌,呼吸吞吐在她的脖頸,一口又一口的吻上去,吸著皮膚標記屬于自己的物品。
已經準備要進入正事了,門外傳來玻璃破碎刺耳的聲響。
她猛地一抖,連胤衡趕緊將她抱緊。
“沒事,不怕,不怕?!?/p>
此刻膽小的她,才像個易碎品。哄了很久,攥成拳頭的手掌才緩緩放開。
連胤衡不斷親吻著她的額頭和小巧的鼻尖,等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才出去看什么情況。
宓路云將杯子摔在了樓梯上,正一個個撿起玻璃碎片,見他過來,委屈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