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見神秘男子的表情,但是見他的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也可以看出他心中的焦躁之處。
他嗓音沙啞地說道:“不是巧合,綺瀧凰的下屬看來也不是那么廢物,這些年來應(yīng)該掌控了白蓮教的不少重要情報,只是隱而不發(fā)。”
“直到最近這些天,他們才一口氣發(fā)動,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yōu)槭裁匆暨@個時間節(jié)點?我們在洛陽的布置,是否已經(jīng)被他們察覺?”
“這”李承恩思索了一下,還是說道:“挑這個時間點,可能是在綺瀧凰那邊看來,蘇硯進京,我們要忙著應(yīng)對這個仙人轉(zhuǎn)世,所以沒有余力去支援各地分壇?!?
“至于洛陽的布置,他們應(yīng)該還未察覺,不然應(yīng)該優(yōu)先對這邊的暗子動手。”
“畢竟要是洛陽失陷的話,哪怕白蓮教各地的分壇都被剿個精光,我們得勢之后,主人您登基之后,一切都是可以重建的?!?
神秘男子不置可否,只是轉(zhuǎn)而問道:“各地分壇傷亡狀況如何?”
李承恩臉色有些難看,“十去七八,這回是元氣大傷了,除了總壇和個別分壇還能獨善其身之外,其余大部分分壇都被徹底搗毀?!?
神秘男子書桌下的右手握緊,又緩緩松開,他刻意用淡定的語氣說道:“白蓮教僅僅只是我們完整實力的一部分而已,不要慌張?!?
“是。”李承恩恭敬行了一禮。
而且他是世家之主,本來就不怎么看得起,那些走發(fā)動底層民眾路線的白蓮教。
此時雖然因為一損俱損的緣故有些心疼,但終究認為是那些家伙太不中用,才會被人直搗老巢。
“吩咐下去,讓京城以外的各路人手,包括白蓮教的殘存勢力,都暫時避開朝廷鋒芒,等我們給出信號之后,再讓他們一起動手?!?
“什么時候可以發(fā)動總攻?”李承恩的表情有些熱切。
他實在是受夠了,被賤人那邊當狗一樣來回使喚,還得不到信任的感覺;尤其是在上次假借旨意追殺蘇家,結(jié)果招來輪番打擊之后。
神秘男子卻搖搖頭,“短時間內(nèi),我們的行動方針依舊是繼續(xù)蟄伏,時機尚不成熟,貿(mào)然發(fā)動成功率太低?!?
雖然已經(jīng)預(yù)想到這個答案,但是聽到主人親口說出,李承恩心內(nèi)依舊不免有些失望,“那心欲門、極樂洞府、第一武幫的人,就一直待在洛陽陪我們等?”
神秘男子點頭,“做這等大事自然需要一點耐心,他們不缺,我相信你也不缺;我們已經(jīng)等了二十多年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李承恩自然應(yīng)是,緊接著他又問道:“那蘇硯那邊到底要怎么處理?”
“綺瀧凰這女人也真是不知廉恥,得知那蘇家小子是什么仙佛轉(zhuǎn)世之后,竟然親自出宮去和對方勾勾搭搭,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神秘男子也是少見地有些發(fā)怒,“簡直丟盡了綺家的臉!”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才緩緩說道:“我之前完全沒想到,以綺瀧凰的強硬性格,居然會自降身段,對蘇硯如此拉攏?!?
“要不是有多方面的情報來源佐證,我?guī)缀跻詾檫@是個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