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蝶身穿綠衣,同樣對新來的客人有些好奇,那個色瞇瞇的死胖子,看起來就差沒有跪著喊爺了。
一番寒暄后,一行人在桌旁落座。
盡管盧俊生暗示鄭明德可以走了,但是這回這家伙就裝作聽不懂了;他一面拍手示意紅玉她們的彈奏繼續(xù),一邊熱情地給蘇硯幾人倒酒。
蓮月對這種場合興致缺缺,只是暗中對蘇硯傳音道:“要不要我出面,找個由頭將嘲風(fēng)那廝喊上來?”
蘇硯想了想,“等會兒再說吧,不要太刻意;我現(xiàn)在就是想看看,他究竟處于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中?!?
蓮月不是很懂,前輩說的“狀態(tài)”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都這么說了,那自然是耐心等候。
不多時后,又有幾個打扮得十分誘人的女子,進入鴛鴦閣來陪酒,一時間鶯鶯燕燕一堂,好不熱鬧。
期間,鄭明德頻頻向蘇硯幾人敬酒,恭維討好之意十分明顯;盧俊生雖然無奈,但也不好直接站起來,撕破臉皮叫他出去。
而且這家伙,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彥公子”是大人物,想必應(yīng)該不會對他做出什么失禮的事情來,更不可能去挑釁他。
酒過三巡之后,鄭明德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更別說這幾人沒來之前,他就喝了不少。
他雖然有些武道底子在身,但多半是嗑藥磕上來的,不然修為太低的話,會被同輩人看不起。
蘇硯倒是喝得不多,哪怕旁邊的女子殷勤勸酒也是一樣。
“來來來,”鄭明德再次拍了拍手,“紅玉姑娘,先別彈了,來坐著陪彥公子喝幾杯?!?
紅玉輕聲應(yīng)是,走到蘇硯身邊坐下,原本那位則是讓開位置。
只見紅玉親自為蘇硯倒酒,動作輕柔而自然,比起之前的女子又多了一絲柔媚之態(tài)。
蘇硯伸手接過,但是沒喝,而是略帶回憶之色說道:“這樣干喝著沒什么意思,玩些游戲如何?”
紅玉點頭,“拆白道字、頂針續(xù)麻、諸般酒令,奴家都曉得一二,公子想玩哪種呢?”
所謂拆白道字,就是把一個字拆開,使其成為一句話。
比如“你共人、女邊著子,爭知我、門里挑心”,就是把“好”字和“悶”字拆開來。
這游戲有趣就有趣在于,有什么話想和對方說,卻又不明著說出來,非要變個法子道出來,讓人猜。
猜錯了就要罰酒,或者做不出拆白道字的人也得喝。
至于頂針續(xù)麻,就更簡單了,有點像是成語接龍,但這里接的不是成語,多是詩詞。
由一人開口,后一人接,但是接的人,必須以其尾字為首字。
比如“斷腸人寄斷腸詞,詞寫心間事,事到頭來不由自,自尋思?!?
這樣一人接一句,誰說不出來,就要罰酒。
“就拆白道字吧,只是我文采平平,紅玉姑娘你可得讓讓我?!碧K硯語帶笑意說道。
紅玉自然答應(yīng),同樣嘴角含笑,“公子謙虛了。”
他們這邊文縐縐地開始玩游戲了,另一邊沒什么文化的鄭明德有些尷尬,不敢加入其中,怕平白遭人取笑,只好拉著盧俊生一頓胡天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