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再次射出微光,這次指向的是紫霄宮。
隨即宮殿內(nèi)部,散發(fā)出一陣朦朧紫光包裹住蘇硯,數(shù)息之后,光芒黯淡,人影消失不見。
塵封的山洞中,一切基本和蘇硯走之前一樣,只是祭壇早已覆上一層灰塵。
其實蘇硯這次去得有點久了,雖然有陣法之護,儀軌沒有被野獸、妖物之類的搗毀,但這里始終不夠安全。
看來以后還是要找個安定之所,弄個長期的祭壇才行。
心中暗下決定,蘇硯先沒有急著結(jié)丹,他先上去一趟代天殿,和幽月溝通了一下。
一方面是問問這兩年間發(fā)生的事,另一方面是請她下來幫自己護法。
據(jù)幽月所說,這段時間一切正常,修行界中唯一的大消息,還屬江化微飛升這件事。
說起來,化微真君此人的存在,及其過往事跡,被世人真正大規(guī)模知曉、稱贊傳頌,居然是在他飛升之后,不得不說也算是一樁小小的奇聞了。
還有人稱其為近千年來最強、最有底氣的修行者之一,于盛年之時,敢為不可為之事,劍破九重天劫,高歌踏蓮而去。
當日和江化微一起,出現(xiàn)在東海之畔的謫仙人蘇硯,自然也是修士們討論的重點。
很多人猜測,江化微之所以如此勇猛,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蘇硯給了他這個底氣。
可惜的是,江化微離開這個世界,不知道是否已經(jīng)前往消失的仙界;而蘇硯也在那一天之后,徹底銷聲匿跡,無人知曉他去了何方。
這讓不少想找蘇硯,深入交流一番的高階修士十分頭疼。
推演只能得到【此卦何解】四個字,蘇硯也沒有傻到在地面留下自己的腳印,氣息更是沒有分毫外泄,這就導(dǎo)致誰也找不到他。
現(xiàn)在兩年過去,關(guān)于蘇硯的討論熱度總算有所下降,他本人得知后也是松了一口氣。
后面結(jié)丹完畢再出去闖蕩,蘇硯就要換一個身份了,先和師父一樣,從磨鏡道士當起好了。
反正天下間磨鏡人雖不說千千萬,但走街串巷的也是多如牛毛,應(yīng)該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在蘇硯和幽月商量結(jié)丹之事的時候,千萬里外的清明何重天,邀月宮的宮主病了,病得很重,而且是心病。
自從兩年前,蘇硯離開洛陽之后,邀月宮就徹底丟失他的蹤跡,素問本體親自出去找也找不到他。
她從洛陽一路找到青城宮,后來遙遙感知到東海那邊有人在渡劫,借助氣機牽扯,雖然無法見到東海之畔的具體場景,但是依舊通過佛寶的氣息,發(fā)現(xiàn)了蘇硯的蹤跡。
素問本想立刻趕過去,但卻好死不死,被一個積年的死對頭纏上。
等她擺脫對手,趕到東海之畔,江化微都飛升了,蘇硯的人也沒影了。
于是素問發(fā)了一陣瘋,差點沒把東海龍宮,派來接管福地的蝦兵蟹將給嚇死,紛紛躲得遠遠的。
發(fā)泄完,素問繼續(xù)尋找蘇硯的蹤跡,她也沒想過要去杭州,實際上就算她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
素問后邊去的地方是太淵宗。
因為她知道江化微出身自這個宗門,說不定江化微走了之后,蘇硯會去他的出身之地,找人談?wù)勚惖?,更別說那里還有另一個謫仙。
結(jié)果這去了太淵宗也沒找到,找了半個月,素問干脆直接殺到洛陽,和綺瀧凰見了一面。
兩人見面的過程很精彩,雖然沒直接打起來,但是各種明里暗里的交鋒不可避免。
很遺憾的是,素問也沒能從綺瀧凰這里,問出蘇硯的下落,因為女帝確實不知道蘇硯去了哪。
確定對方?jīng)]說謊之后,素問就心灰意冷地回去邀月宮歇著了。
當然,她沒忘記讓自己的手下出去到處搜尋,哪怕知道這種大海撈針的方法,很難把蘇硯給找出來。
今時今日,素問嬌弱無力地,側(cè)躺在她那張圍著白色帷幕的柔軟大床上。
她絕美的姿容蒼白,眉頭蹙著,堪比西子捧心,雙眸黯淡無光,手中握著一本名為《蘇硯志》的書卷,看上去頗有些楚楚可憐。
邀月殿中的持劍侍衛(wèi)一個不在,唯有一襲白衣的環(huán)兒侍奉在床側(cè)。
她見素問如此模樣,不由嘆道:“人說三十三天,離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我看宮主您病起來也不遑多讓。”
PS:最近狀態(tài)確實不是很好,所以都更新得很晚,今天連日更四千都沒寫出來,寫到這個點也只有三千字,總之我盡快調(diào)整過來吧。
另外換了個簡介,有追讀到這里的,你覺得是現(xiàn)在這個好,還是以前那個好?主要是覺得以前那個簡介太空泛了,除了一句“心有明月”,信息量一點沒有,寫了跟沒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