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先是驚喜,然后又有些忐忑,“但是,再過不久,你和師父的事就要宣布了吧,被外人看見我們在一起,會不會不好?”
“沒事的,被外人看見,暗地里罵的也只會是我,不是你;更別說我們老早就認(rèn)識了,一起走走走很奇怪嗎?”
既然敢做就要敢當(dāng),如果可以的話,蘇硯甚至希望所有流言蜚語,都沖著自己一個人來。
趙燕兒糾結(jié)了一下,“好吧,但我們不要在天相峰,去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
“好,隨燕兒喜歡,你說去哪就去哪?!?
于是接下來,蘇硯陪趙燕兒逛了青城一百零八景中,少有人去的那幾個地方,其中就包括了當(dāng)年他們發(fā)生過“故事”的水仙崖。
重臨舊地,尤其是進(jìn)入到那個被瀑布掩蓋,隱秘?zé)o人的水簾洞中之時,趙燕兒不禁有些羞澀,然后她故意板起臉問蘇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shí)回答我?!?
蘇硯看著這洞內(nèi)的石壁、苔蘚,還有些懷念,此時聞言只是笑著點(diǎn)頭。
“當(dāng)年你,你打我我也認(rèn)了,但是你為什么要打那里,是不是想占我便宜?”燕兒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是,”蘇硯不知廉恥地坦然承認(rèn),“那時候燕兒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還很差,但是怎么說呢,燕兒從小就很可愛,當(dāng)時忍不住就那么做了?!?
“事后我還后悔來著,怕被你師父找上門算賬。”
“哼,你知道怕就好。”趙燕兒聽到這個回答,不知怎么的心里并不生氣,還有一點(diǎn)竊喜,尤其是在知道,蘇硯當(dāng)時也心懷忐忑之后。
蘇硯回想起當(dāng)初的細(xì)節(jié),忍不住抱住燕兒,再次吻住她甜甜軟軟的嘴唇。
趙燕兒有些措不及防,但身體很快就軟化了下來,十分配合蘇硯;而且有了經(jīng)驗(yàn)之后,她甚至比上次更大膽些。
不過不多時后,燕兒又緊張了起來,因?yàn)樘K硯的手開始那個了他在,在□□當(dāng)年打過的位置,這讓燕兒的臉蛋更加緋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瞪了一眼蘇硯,似乎是想警告他,要適可而止。
但是蘇硯反而更加大膽,寬大的手掌,甚至覆蓋住了她身上另一處位置,兩者之間有很相似的特征,那就是手感都非常好。
好一會兒之后,趙燕兒察覺到蘇硯的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終于忍不住推開他,“停,停下。”
蘇硯立刻收回染上幽香的手,他看向滿臉通紅,雙手護(hù)在身前的小美人,誠懇說道:“不要怕,我不會強(qiáng)迫燕兒的?!?
趙燕兒啐了一口,“壞蛋,就知道欺負(fù)我?!?
說完她放下手,故作生氣地往外走去。
蘇硯自然跟上,好一頓哄之后,燕兒才肯讓他重新牽住手。
繼續(xù)走了一陣,聊了一些其他話題之后,趙燕兒才小聲依偎在蘇硯身旁說道:“蘇哥哥,我不是不給你,但是我不能搶在師父前面?!?
蘇硯轉(zhuǎn)頭親了親她的鬢發(fā),“我知道的,燕兒就是這樣,老是想著別人?!?
他在趙燕兒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燕兒含羞帶怯地輕輕點(diǎn)頭,“都依你。”這聲音如水一般柔和
蘇硯更加高興,他忍不住轉(zhuǎn)身,把燕兒高高舉了起來。
她驚得“呀”地一聲,拍了兩下蘇硯的手臂之后,就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笑容十分燦爛,像是一朵盛開的向陽花。
入夜時分,把逛得心滿意足的趙燕兒送回去之后,蘇硯總算回到了天同峰。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去找顧真人一趟,玉奴就偷偷摸摸跟他搭話了。
“主人,有個事想問你。”
“嗯?”
“那個勞什子道一鏡,不是鏡天宗的東西嗎?你拿那個女鬼家的仙器,去給別的女人當(dāng)聘禮,不會覺得怪怪的嗎?”
蘇硯一下子皺眉,“你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問題?”
“鏡天宗都?xì)缍嗌倌炅?,道一鏡早成了無主之物,這次是在青城宮、我、幽月三方出力的情況下,它才重新成了有主之物?!?
“青城宮把鏡子讓給我了,幽月也早已認(rèn)我為主,這東西我不是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哦哦,”玉奴連忙道歉,“是奴家狹隘了,請主人怪罪。”
之前幽月忽然冒出來的時候,玉奴其實(shí)嚇了一跳來著。
她是經(jīng)過那次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一個孤魂野鬼藏在蘇硯身上,處境似乎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比自己更自由,還能隨意現(xiàn)身。
雖然之前在蘇硯度天魔劫的時候,玉奴因?yàn)閰⑴c編織了那場夢境,所以獲得了蘇硯的部分記憶,比如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謫仙。
但那些記憶是殘缺不全的,她連蘇硯是穿越者都不知道,不然夢境里不會全是這個世界的場景。
當(dāng)然,這也有上次深夜探討鏡天隱秘時,蘇硯特地把玉奴關(guān)起來,沒讓她知道細(xì)節(jié)的原因,不然那次她就該發(fā)現(xiàn)了。
總之,自從得知幽月的存在之后,玉奴懷疑那個女鬼早就知曉自己的存在,說不定一直在偷偷聽自己和蘇硯的交談。
這就讓小心眼的天魔玉奴有點(diǎn)不服氣了,憑什么你處境比我好,還能偷聽我們的對話,我卻傻乎乎地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是玉奴又不清楚,那個幽月在蘇硯心中是什么地位,于是就借此次事件,小小地試探了一下蘇硯的想法。
現(xiàn)在結(jié)果出來了,玉奴大膽假定,什么幽月,不過是件工具而已,只能拿來被利用的貨色,不值一提
這讓玉奴比較滿意,她是決定要和蘇硯合作了,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自由身”希望,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不希望有人來爭奪自己的“定位”。
蘇硯這邊,他琢磨了一下,雖說不能完全推測出玉奴的小算盤,但也聽出她的言語中帶著點(diǎn)挑撥,似乎對幽月有些敵意。
還好幽月沒聽見剛才那番話,不然她指不定會怎么想呢。
想到這里,蘇硯警告了玉奴一句,“你別給我動歪心思,我難得給你一點(diǎn)‘自由’,你要是敢搗鬼,那我們就十年、二十年后再見了。”
玉奴聽得心肝一顫,連忙大呼冤枉,并且辯駁能感知到外界情形根本不算自由。
但是蘇硯沒空跟她打嘴仗,繼續(xù)敲打了一下之后,就先去見顧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