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并沒有怪罪對方的意思,因為她也明白,這局棋之所以會下成這樣,和她自身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但凡她在幻象還不嚴重的時候,早點投子認輸,都不至于弄得這么慘。
有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心中憂思過重,壓力太大,必須早日排解才好,否則日后恐成隱患。”
“多謝師妹提醒,凝櫻會注意的?!?
此時蘇硯搜了一下自己身上,結(jié)果根本沒有丹藥,這很正常,誰上個課還帶一堆藥的。
“有容伱幫忙扶一下,我去找掌教過來?!?
“不!”凝櫻徹底回過神來,“我,我傷勢不重,你讓我調(diào)息一下,不必驚動掌教,很快就好?!?
說完她就擦去嘴角的血液,還施了個簡單的術(shù)法,讓所有血液憑空蒸發(fā)消失,然后才盤膝坐好開始療傷。
現(xiàn)在凝櫻心里很慌,等一下還要和師父去探索北極天燭境,如果師父知道自己臨時受了傷,還會讓她跟著一起去嗎?
同時凝櫻十分后悔,本不該這樣的,只是下一局棋而已,為什么不早點認輸
蘇硯先是有些意外,但旋即也反應(yīng)過來,還有一個時辰,凝櫻就要去那個什么禁地,現(xiàn)在忽然受了傷,恐怕不太好向師父交代。
同時他也有點后悔,早知道不提下棋了。
雖然蘇硯不是青城宮的正式弟子,但好歹在這里混了這么多年,這些禁地和密地有多么難進他還是知道的。
既然凝櫻不讓他叫人,他也不好擅自行動,只是雙手負在身后,在觀星平臺上踱來踱去。
有容這邊,她趴在茶幾上呆呆地想了一會兒,同樣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走到蘇硯身旁,和他偷偷咬耳朵。
不得不說,有容靠得太近了,讓蘇硯都有點沒法專心思考,尤其是她那對兇器貼近的時候,簡直是引人犯罪。
時間很快就來到申時,期間凝櫻幾次出聲詢問時間,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了。
申時一到,凝櫻立刻起身,她這次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
身體上的還好,主要是心神受創(chuàng),沒有個把月的修養(yǎng),恐怕沒法完全痊愈。
凝櫻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先去禁地入口等待師父再說,希望她不會看出來。
不過凝櫻還沒開口告辭,蘇硯就說道:“我們倆送你一程吧,順便幫你向玉貞真人解釋一下?!?
他可太清楚這些真人的眼力勁了,當初顧寧風一眼就看出,他動用了摧殘自身氣血的法門。
玉貞就算看不出凝櫻是怎么受傷的,但是看出有沒有傷,那可就太簡單了。
凝櫻立刻搖頭,“不用,就此別過吧,下次有機會再敘。”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有容嘆了口氣,“她態(tài)度很堅決啊,這和我們商量好的不一樣。”
蘇硯也有點頭疼,既然凝櫻自己不愿意,那么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按道理別管就行。
可是凝櫻今天,居然沒有計較自己打了趙燕兒的事,這讓他有些意外。
蘇硯還以為對方就算不怒斥自己,起碼也會擺臉色給他看,甚至不理會他。
于是蘇硯想了想,還是道:“我跟過去看看吧,免得半路上出什么意外,有容你就不用去了。”
有容答應(yīng),不過在蘇硯走之前,她忽然塞了張玉符到蘇硯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