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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卿很快笑著走過去,調(diào)侃道:“再般配也沒有'人參'和'醋不相逢'般配??!”
三寶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然后不正經(jīng)地大叫:“我說怎么那么耳熟呢!蓯蓉!親師兄,快點吃了好好補補?。 ?/p>
說著把叢容往溫少卿的懷里推了一下,叢容正聽得納悶,一時不察便倒了過去,溫少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亟幼∷?,順勢雙手搭在她肩上。
眾人都是學(xué)醫(yī)的,自然懂得其中的內(nèi)涵,紛紛大笑起來,唯有叢容聽得滿臉疑惑,她不知道為什么話題忽然又轉(zhuǎn)到“他吃她”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上來,而且她只知道蓯蓉是補藥,但是具體是補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從眾人臉上的表情來看,應(yīng)該是給男人補……的?
邊想邊抬頭看向溫少卿。
溫少卿被質(zhì)疑了卻不見反駁,笑著彎腰輕聲在她耳邊解釋:“蓯蓉,補腎陽,益精血,甘而性溫,咸而質(zhì)潤,補陽不燥,補陰不膩。 《本草匯言》曰:此乃平補之劑,溫而不熱,補而不峻,暖而不燥,滑而不泄,故有從容之名?!?/p>
叢容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覺得可疑,“作為男人被質(zhì)疑那方面的能力,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誰知溫少卿一臉無所謂地低聲回答:“別人說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你知道我行就行了?!?/p>
叢容翻臉,“我不知道!”
溫少卿一臉正色,可說出來的話卻忽然不正經(jīng)起來,“那要不今晚試試?”
叢容面色一僵,強忍了一下,可臉還是漸漸紅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紅,配在她神色寡淡的臉上,怎么看怎么可愛,連隨憶都不自覺地盯著她看。
兩人聲音壓得極低,只看到兩人湊在一起耳語,看上去極親密,至于說了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三寶和叢容很快換了座位,重新坐下后,洗牌的手忽然頓住,半天才抬起頭,“我有點想妖女了?!?/p>
隨憶和何哥臉上的笑容俱是一僵,而后便陷入沉默。
叢容不知道這個叫“妖女”的人和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看著她們臉上的落寞,也貼心地選擇沉默,沒有多問。
可沒過兩分鐘就聽到三寶義憤填膺地抱怨:“說好的海鮮樓都沒請呢,就走得不見蹤影!等她回來我要把利息都吃回來!”
此話一出,隨憶跟何哥紛紛開始嘆氣,連叢容都沒忍住笑起來。在三寶看來,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會回歸到吃上面來。
好在三寶的一句話讓氣氛重新活絡(luò)起來,她又興致勃勃地開始洗牌。
洗牌的間隙,叢容無意間一抬頭,看到隨憶狀似無意地往陽臺上掃了一眼,和蕭子淵的視線才對上,便轉(zhuǎn)開了。
很快蕭子淵便滅了煙,大概又站在外面散了散煙味才走進來,坐在隨憶身邊笑著看她們打牌。
隨憶出了幾張牌之后,才歪著身子靠近蕭子淵小聲說著什么,眉宇間帶著不易察覺得嬌嗔。
蕭子淵笑著撫了撫她的眉眼,她去撥開他的手卻被他包在手心里,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隨憶很快笑了起來。
叢容彎了彎唇角,大概是不喜歡他抽煙吧,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所想,真是有默契,哪像她跟溫少卿……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到你出牌了?!?/p>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男聲,溫少卿歪坐在叢容坐著的單人沙發(fā)靠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伸手示意她出牌。
叢容馬上回神,看了一眼手里的牌,“不要,過?!?/p>
三寶和何哥看看左側(cè)的蕭子淵和隨憶,又歪頭看看右側(cè)的溫少卿和叢容,對視了幾秒鐘,三寶果斷轉(zhuǎn)頭叫陳簇:“快過來陪我打牌!”
陳簇很快結(jié)束談話,靠了過來。
作為唯一一枚孤家寡人,何哥立刻翻臉,扔了手里的牌,“打個牌還要秀恩愛!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三寶撇撇嘴,轉(zhuǎn)頭去問溫少卿:“親師兄,你準(zhǔn)備夜宵了,對吧?”
眾人一齊抬頭去看墻上的時鐘,剛剛吃完晚飯兩個小時而已……
三寶看著眾人的眼神不對勁,立刻干笑著改口:“我就是問問,我不餓?!?/p>
眾人這下紛紛向陳簇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陳簇捂著臉笑,笑完之后拉著三寶站起來,詢問般地看向溫少卿,“我?guī)タ纯幢淅镉惺裁闯缘???/p>
溫少卿點點頭,“去吧?!?/p>
隨憶也跟著站起來,“我去洗洗手?!?/p>
蕭子淵陪同,“我也去?!?/p>
叢容邊收拾紙牌邊看了一眼離開的兩個背影,低聲開口:“你表哥表嫂感情真好?!?/p>
溫少卿正把紙牌盒遞給她,聽她沒頭沒腦來了這么一句,也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