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映月站在原地,手腕輕舞,七星鞭猶如一條矯捷的靈蛇,迅猛無比變幻莫測,從四面八方抽向何沖。每一鞭落下,都能帶起強大的風壓,打得何沖衣衫襤褸、頭發(fā)飛揚。
面對這股攻勢,何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深知以自己的速度根本躲不過南宮映月的侵襲,便急忙將全部真氣灌注到真氣甲胄上。
然而,那條七星鞭奇異無比,竟然屢屢穿透他的真氣防御,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掃了個遍。痛苦與憤怒在何沖心中升騰起來,仿佛要撕裂他的內心。
何沖緊咬牙關,眼神中透露出兇狠與決絕,仿佛一頭被逼至絕境的猛獸,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南宮映月。他的雙腳穩(wěn)穩(wěn)扎入地面,馬步沉穩(wěn),雙臂緩緩向后拉伸,全身的肌肉如同繃緊的弓弦,蓄勢待發(fā)。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在他體內瘋狂地蔓延、積攢,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撐爆一般。他厲聲喝道:“如你所愿,就用這一招結束吧!”
他體內的真氣如同沸騰的江海,澎湃洶涌,與剛猛的拳風完美融合,化作一股可怕的海潮,在他身后起伏波動,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其中。這股力量中裹挾著一絲天威,攝人心魄,讓人不禁生出敬畏之心。
此時,天色竟隱隱暗了幾分,烏云密布,仿佛連天地都被這股力量所影響。偌大的中央廣場突然刮起了一道潮濕的陰風,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壓抑。這招式竟然如此生猛,不僅引發(fā)了天地異象,更讓所有人大開眼界。
周圍宗門的一些長老見狀,眼中透露出意外之色??磥?,鎮(zhèn)海宗的化甲覆海功確實有些不凡。
何沖的蓄勢已到了不得不發(fā)的階段,以他的境界堅持到此刻已經(jīng)是極限。他大喝一聲:“海潮之怒!”
雙拳如同兩枚炮彈般轟出,一道巨大的海潮瞬間朝著南宮映月沖了過來。這海潮之寬幾乎覆蓋了半座擂臺,氣勢極為驚人,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其中。
面對這聲勢巨大的海潮,南宮映月卻輕蔑一笑。她腳掌一蹬,身形如同燕子般優(yōu)雅地躍至空中,避開了海潮的鋒芒。
她手中的七星鞭在此刻綻放出神秘的光華,鞭身化為一道璀璨的星河,而七顆月白晶石位置微移,竟化作成了一座微型的北斗七星!天空點點星彩仿佛也被這景象所吸引,破開了層層烏云,落在七星鞭上。此刻,七星鞭化成的北斗七星與遙在天外的北斗七星竟隱隱有了一絲神秘的聯(lián)系。
“無知!讓你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天威!”南宮映月輕聲喝道,聲音中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與傲然。
她手中的七星鞭再次揮動,口中輕吐:“星河傾瀉!”
璀璨的星河如同天河倒掛,自上而下傾瀉而下,將整座擂臺都覆蓋在下。那道聲勢浩大的海潮在這股力量的鎮(zhèn)壓下,竟然被微型北斗七星死死壓制,轟然潰散。
此刻的海潮便是何沖的化身,他的招式被破,不由得飆出一口鮮血,被這股強大的勁力震飛擂臺,狠狠砸在了光潔的大理石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已經(jīng)受了重傷。而南宮映月則穩(wěn)穩(wěn)地站在擂臺上,手中的七星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表演而已。
“南宮世家南宮映月,勝!”
裁決的宣言落下,圍觀的數(shù)萬人紛紛發(fā)出驚嘆,使得無數(shù)凡人目露火熱與崇拜之色。而那些修行者神態(tài)不一,他們見南宮映月如此輕松地擊潰了那鎮(zhèn)海宗的何沖,有人贊嘆南宮映月不負盛名,實力強大;也有人目光聚焦于她手中那條閃爍著奇異光芒的七星鞭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蘇瀾便是后者之一,他凝視著擂臺上氣定神閑、傲然挺立的南宮映月,稍加思索便說道:“這是何等神兵利器,南宮世家底蘊果然非同一般?!?/p>
一旁始終對蘇瀾看不順眼的廖玄,此時也難得地開口附和道:“這位南宮世家千金的鞭子確實奇特,能夠輕易貫穿他人的真氣護體,顯然是一件極品神兵。有了這樣的助力,怪不得她能夠如此輕易地擊敗何沖。”
然而,站在兩人中間的夏清韻,卻輕輕搖了搖頭,櫻唇微啟,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凝重:“徒兒、廖師兄,你們莫要小看這南宮映月了。這七星鞭固然厲害,其品質絕不在我的長清玉劍之下,但也并非任何人都能發(fā)揮出這等威力?!?/p>
她的美眸中光華流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洞察,繼續(xù)分析道:“雖然剛才的戰(zhàn)斗,南宮映月刻意沒有動用全部的真氣,但仍露出了一點端倪。依我看,她的修為境界至少已經(jīng)達到了通玄中期的層次。這樣的年紀,能有如此成就,實屬罕見?!?/p>
“什么?通玄中期!”廖玄聞言,不禁微微一驚。這位南宮世家的千金,年僅十五歲,就已經(jīng)擁有了如此修為,這幾乎可以與當年的夏清韻相提并論。若是再給她幾年時間成長,誰又能預測她會達到何種驚人的境界呢?
蘇瀾的神色也變得更加凝重,眼中閃過幾分擔憂。他知道,南宮映月的修為足足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若是在未來的大會上與她碰面,那必定是一場苦戰(zhàn)。
此時,通天閣也宣布了下一組的人選:
“第十組。道宮的廖玄,對陣,來自東域的司慕冬!”
眾多門派弟子的臉色各異,他們之中不乏對廖玄有所耳聞之人。知道他是道宮弟子中的領袖人物,有著通玄中期的境界實力,其修為與威望皆不容小覷。
然而,對于“司慕冬”這個名字,絕大多數(shù)人卻顯得一臉茫然。她是誰?來自何方?為何在大陸上從未有過她的傳聞?更令人費解的是,“來自東域”這一說法。大陸東域廣闊無垠,宗門林立,她究竟是屬于哪一勢力?這些問題如同迷霧一般,縈繞在眾人心頭。
通天閣上,負責宣讀名單的長老也是一臉無奈。這位名為司慕冬的女子,自報名以來便始終保持著神秘,不愿透露自己的師承背景。他們雖感困惑,但既然她手持有效的參會名額,也只能按照規(guī)定讓她參與比試。
廖玄聽聞對手之名,眉頭微微一皺,心中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身為道宮體修一脈大師兄的責任感。宮中長老對他寄予厚望,他豈能因對手的不明底細而退縮?
“廖師兄,要小心?!币慌?,夏清韻輕聲提醒道。她雖對廖玄的頻繁示好感到不悅,但在面對外人時,她始終保持著適當?shù)姆执缗c禮貌。
廖玄聞言,扭頭看向夏清韻,嘴角勾起一抹輕松的笑意,哂然道:“師妹多慮了,不過是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小修士罷了。你且看好了,我很快就會結束戰(zhàn)斗,回來與你共話。”
言罷,他身形一晃,已是大步流星地向擂臺而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與此同時,從另一個方向,一名身穿灰衣的女子緩緩步入擂臺。她步伐輕盈,神色淡然,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